“憋好尿了吗？”护士抬头问道。
“差不多。”小羽犹犹豫豫地回答，紧接着又喝了两口水。
不一会儿，电子屏上就出现了小羽的名字。小羽走错方向，走了一圈好不容易找到一号B超室，里面有一个50岁左右的男医生和一个年轻的女医生。
男医生开始检查，“宫腔里有好多血。”
小羽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去看看主任在不在？”男医生对女医生说。
两分钟后一下子进来三个医生，带着眼镜的女主任，刚才的女医生，还有一个有点眼熟的男医生，B超室瞬间被塞满了。
“主任你来看看这个。”男医生起身给主任腾位置。四个医生的眼睛都盯在显示屏上，不停地探讨着。
“我前天看的时候什么都没有？”眼熟的男医生说话了，小羽突然想起他就是星期五晚上做B超的新手医生。
“你们先出去等吧，我们研究一下怎么写报告。”中年男医生对小羽说，转头开始和主任观察囊的位置，大小及宫腔内的情况。
小羽在B超室门口来回踱步，不停地搓着手心手背，一心想知道现在算是什么情况。
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小羽进去取结果。
“医生，能排除宫外孕吗？”小羽焦急地问。
“能排除。现在只能看到一个小囊，但不能确定是囊肿还是孕囊，一个星期以后再来观察，看看是否有变化。”中年医生慢条斯理地说。
“那现在算是先兆流产吗？”小羽仍然很疑惑。
“也不能确定，有的人一怀孕就流血。”中年医生的话让小羽仍然怀有希望。
“那我现在该怎么办？”小羽刨根问底。
“你去跟妇科医生沟通，看需不需要保胎。”医生总是如此理性，对于病情，只说他们确定的事情。
今天一切都比较顺利，只等了一个人，小羽就见到了妇科医生。
“流血多吗？”女医生开门见山。
“挺多的。”小羽怯怯地说，并给医生看了照片。
“流这么多血估计保不住了。”女医生确定地说。
“能不能吃点保胎药？”小羽还在做最后的挣扎。
“怀孕本来就是优胜劣汰，黄体酮作用也不是很大，还有副作用，即使保住了也不是很健康，我建议还是别吃了。还有这三家医院的hcg根本没有可比性。”女医生停顿一下，推心置腹地说。
“那我现在该怎么办？”小羽补充道。
“不要太累，不要着凉，其他的也没什么需要注意的，一个月内禁止同房，下个月就可以要了。”女医生轻描淡写地说了一通。
小羽瞬间睁大了眼睛，怎么跟网上说的不太一样。小羽在网上看到，即使是自然流产也应该卧床休息至少一个星期，有条件的两个星期，最好能在家休息一个月，因为子宫恢复需要42天，最好是六个月后再备孕。
出了办公室，小羽伤心、愤怒、绝望，多重复杂的交织在一起。
“我都说了我的身体状况不太好，你们都不重视，都说没事，都不相信我，现在相信了吧，医生都说流产了。”小羽开始发牢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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