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乱了将近二十天,终于碰到个像样的休息日了,即使今天天气并不太好,内心却也像充满了阳光。本想睡个通透觉,但睡懒觉的能力却早已退化个干净,六点多钟就彻底醒了,既然睡不着,就去洗漱一番,然后便倚在床头看书。
黄山谷曾说“三日不读书,便觉言语无味,面目可憎。”好多日子没有像样的阅读,也的确感觉到,自己因此而心浮气躁了许多,近些日子对人对事,很有些不够从容了。我想读书除了可以增长智识之外,也能够让人静下心安定下来,这也是修身养性的功夫。认真读书是个心无旁骛的过程,若不是怕被人看作异类,也曾想到闹市去读读书,好好修炼一下安定的本事 然而想想闹市里的声音嘈杂,嘈杂到分不出个一二三来,倒不容易去打破心中的宁静。反倒是寂然无声的图书馆里,若出现些纤小细微的声音,可能更会扰人心神。
世事也大多如此,大是大非大喜大悲面前,个体常常只能表现出无可奈何的样子来,也就只好拿得起放得下。但反而就是那些琐碎小事,倒让人瞻前顾后、拿捏不定, 与生命牢牢地纠缠在一起,挣不脱、甩不掉,俨然成了沉重的负担。上午的阅读,慢慢地便让人有些沉静,前些日子那些心浮气躁,略略也安静了一些,虽然明知这只会是暂时的安宁,但也算是苦求得来的。
往日的规律生活被破坏了一阵子,一旦再闲下来,就有些慵懒不想动了。就像不怎么午睡的我,在吃过午饭,无所事事的时候,偏生了些不可阻滞的困意。沉沉睡去,就难再醒来,睡梦里那点未泯的精神一再提醒着自己“要醒来,要醒来”,但这声音却像是菜市场里的咳嗦声、脚步声一样,微弱得辨识不出。身体也就只能沉沉的躺在床上,牢笼般禁锢着那点还有些清醒的精神。
好容易醒来,已是下午两点多,这休息日马上就要结束。而午睡过后的身体和精神,却并没有表现出休息好的样子来。四肢疲惫,头脑昏胀,就像紧张工作过后的突然放松,更会让人生出罢工的念头,这不是正常的状态。为了找回状态,即使千般不愿,也强迫着自己外出奔跑了一番。痛苦的出了一身大汗之后,精神与身体又痛苦的磨合成了一体,而忙乱日子之前的自己,似乎终于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