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助
来盛京快一个月了,天气越来越凉,自告别上一份工作已经整整五个月,仍然还在迷茫惶恐,不知所措中浑浑噩噩的不情愿的长大,不知道建筑科班出身的我离开了相对来讲熟悉的行业,能去做些什么或者美其名曰,怎样才能对这个正在进步的社会主义国家做出应有的贡献,每一天早晨醒来会在招聘软件中看看今天是否会有机会去寻找能够容自己进入社会的大院子,可现实不得不承认,有的石沉大海,有的即使用尽浑身解数换来的是HR温柔并特有礼貌的回绝,让你只能不由自主的说声那谢谢你了。
折磨
本科毕业对盛京这座大城市来讲,根本不算什么,盛京有多少所大学,每个大学每年会有多少抱着用父母血汗,自己四年青春换来的毕业证,以及各种等级证书的学生来挤地铁,赶公交来迎接自己的第一次或者数十次的面试。,因为不想再回工地,我仍然没有工作,因为没有积蓄,没有经济来源,只能选择投奔十六岁就独自来盛京闯荡的姐姐家,姐姐买的房子不算大,在60平左右,姐姐第一天来问我,睡沙发可以嘛,因为只有一间卧室,我当然不能挑,能让我晚上有地睡觉就很知足了,因为姐姐没有读过书,一直在外拼搏,总带着有色的眼睛去看不起读书的人,在一起看电视的时候总会三言两语的和你嘀咕,现在读书有什么用,出来还不是一样,你看姐姐我,去哪面试当天就行,你们这多费劲。可能这就是环境给人们造成的潜移默化的影响,读书的人肯定不了解有过我姐姐相同经历人的境遇,我姐姐那群人肯定也不会理解千千万万读书人心里的想法。俩个不同环境长大的人在一起生活,因为姐姐目前拥有的物质生活比你多,她的言行你阻止不了,她灌输的思想你不想接受准确来讲是根本不会接受,她还会一度的误会你说你不上进,不能吃苦,心里的落差与根本无力表达的痛苦折磨着内心。
低落
要说青春,我认为我的青春最有意义的是有一个彻头彻尾爱我的女孩,她叫秋兰,秋兰比我小一届,土生土长的农村娃,长得甜美,个头在一米七左右,心地善良,朋友们都很羡慕我们,四年一起游山水,在后海,在东港,在叶赫,在碧螺塔,在中央大街等等浪漫的地方都有我们的合影。可上天竟然会这么不留情面的雪上加霜,当你已经伤痕累累,感觉自己每天只能通过大口喘息来证明自己还在生活的时候,秋兰被检查出双眼视网膜脱落,诊断时间在十二月二十七号,秋兰当时还很天真问晓瑾主任,能等到放寒假再过来治疗嘛,当我们到眼底病房时,我们真被吓到了,来了一个又一个的专家主任,看完秋兰的眼睛后,讨论过后说出不太同意接受秋兰的话语,但我们不能放弃,做为盛京最出名的眼科医院我们相信只要留下秋兰,秋兰的眼睛还会有希望。我们无奈答应了大夫所讲的治疗费用和治疗预期结果之后,这才让秋兰办理住院手续。
哭泣
因为手术要做两只眼睛,秋兰的母亲要做好长久战的准备,于是办理住院第二天,秋兰的母亲回家去收拾一下行李,我留下来陪秋兰,医院流程很正规,每天早晨都会有不同的大夫去检查住院患者每天的状态,但大夫还是保持原有的口吻,病情不是很乐观,也听过隔壁患者间的讨论,人生最可怕的状态就是即使你最大努力程度把办法都想到,也不清楚换回来的结果是好是坏,时钟永远不紧不慢的转动,来到了一八年的第一天,电话姑姑打给我的,因为家族传统观念很重,节日一定要在一起团聚,我扭不过他们,只好中午选择座公交回姑姑家一起吃饭,当上车那刻起,可能在医院压抑的太久,看到车里女孩挽着男人的衣袖来做力的支撑,透过车窗看到走在街上一起迎接新年的情侣,我哭了,流的泪很真实,因为过节并不吵闹的公交里,能够清晰听到泪滴拍打车底板的声音,我羡慕这个一八年能一起过节日的情侣,嫉妒他们能肆无忌惮的打情骂俏,而深爱我的她,躺在医院里不能直观的感受到盛京迎接新年的都市氛围,往后的命运也只能无奈的等待岁月的安排,我心里不爽,为什么,这么年轻善良的孩子怎么就要遭遇到我会不会失去视力的可能,我掏出手机,想通过朋友圈大骂一下不公平的老天爷,不公平的人生,可只能输入俩个字后我已泣不成声。新年的公交,周围的人都在看我,没有递来纸巾的暖心一幕,很多人表情也严肃,可能行走在这路上的人都在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