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天

和老妈坐床上聊天,我仰靠在两个叠放的紫花罩枕上,她坐在我脚的那头,还顺帮我捂着脚。外面还是淅沥沥的小雨,体寒的我尤感今年冬天来得早…聊聊家常,异常珍惜在家里不足24小时的任一寸时光…她说家里再破再差,有她牵挂的人~她说假如有一天姥爷离开,她就会像根无根的草,没了神和心的去处…我不再做无用的劝说,突然明白了,她也曾是个孩子,她也是需要父母庇佑的,无论年幼和年少的她受过多少苦,她也像我一样总会也夜深人静时呢喃着,“爸爸…妈妈”~

我突然很想抱抱她,不光为她一直对我的爱,还为她的勇敢、付出和不擅表达…昨儿上午爷爷才出院归家,奶奶石沉的心好歹着地了。老妈的手因为类风湿也一直没好过,她坚持骑电车加转公交去医院送了5天的饭,她很好很好的~我想念老爸,所以更想珍惜老妈。锤子哥也是这么劝我的,那本《命运》也是这么宽慰我的,人啊,往前走着瞧着就好了,生活就是为了这个样子而形成的。

后窗台下摆放着一台旧缝纫机,老妈多年前结婚买的,平铺着老弟英语补习班的大块平布,摆弄着电脑,实验课的教案和大纲催促着我忘了双脚的冷与麻…哈哈,让你坐着不动(冻),第二天拉肚子拉了6次,便是意外之喜啊!!!奶奶佝偻着背,颤巍巍地上来了二楼,她来送她的心意来了,知晓我在装修新房。我很受之有愧,但我也知道她是执拗的,我很像她,所以了解她。

睡前,我坐在爷爷干净且柔软的小床上,看着他熟练地用着吸氧机…双眼皮已经耷拉,但双手热乎乎的,衣服整洁干净,带着的方帽更显得整个人精神且考究,奶奶对他真是全心全意地好。奶奶自己倒是“不修边幅”,花白的头发凌乱,背心有点大,细窄的“铅笔裤和一双单鞋更显得她单薄且有些“潦草”了~我很有些继承奶奶的“不讲究”,不像大姐和苗妹庆妹儿,永远时尚亮丽,永远光彩照人…昨儿个捏完大白鼠小白鼠,拧两盒核桃黑米芝麻糊,背着电脑包一身松垮垮的运动服就回了家。

吃完泡锅巴和限量版的“奶奶咸菜”,老弟发视频过来,我调侃说想把我的一个活泼可爱且漂亮大方的学生介绍给他。隔壁三叔、村里婆婆和婶娘,无一例外地操心着他的终身大事,而他自己稳如泰山,始终“沉迷工作”…

我努力扯着嗓门想让爷爷听到我说的和他说的话,他的暖暖的大手有87年慢慢漫漫的岁月爬过的痕迹,他总是告诉我让我放心去工作,不要挂纪他,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而我,很想问问他关于“衰老”的感受,但又觉得残忍~但,我很珍惜在这个老爸留下的二层老楼宇里的每一刻时光,奶奶说,这屋是她的城堡!老爸,你不知道的是,你是多么优秀多么勇敢多么伟大,你年轻时奋不顾身建造的这“城堡”,是我们每个人最爱的地方。

柿子树好多年了,今年的柿子高高挂起无人问津;小狗花花卷着毛,脏兮兮,他很护食,哈哈;大姑爷家的菱角好大个,香糯糯的;大黑白猫咪,总被奶奶独爱着,会有更多的肉和鱼;母鸡咯咯哒,最近不下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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