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
Sue14岁时和三尧在一起,她那时初二,三尧大她一岁,却是她的学弟。
他们本身差得很远,sue成绩优越,性格温柔。而三尧是县城里的小混子,一头黄毛,脾性暴躁。
三尧最先招惹sue,他倚在校门外拦住她,大冬天哈着冷气哆哆嗦嗦递上了一杯奶茶。清秀温柔的女孩本来和那男孩子没什么交集,也不是一个世界的。只是女孩子温柔又善良,犹豫了下,那奶茶便结结实实落在了她手里。
三尧说到底就是个小混子,但奈何有一张漂亮的脸蛋,身体拔节也快,走在人群中,存在感颇高。那个时候穷,玩不出太多的花样,但温顺的女孩有一颗躁动的心,就那样简简单单被撩过去了。
整个初中时代,sue的成绩依旧一样好,性格也变得开朗大方。因为男孩子的关系,初中所有人都知道她在恋爱,班主任委婉地谈过几次,最终不了了之。
承
我在高中和sue坐了一年的同桌,不同的是,她班上第一,而我却一直吊车尾。我话少,沉默寡言,一整个学期,也只有sue一个朋友。她对于她的恋爱很是坦荡,从来不隐瞒我她与三尧的关系。我也是因着她,才认识了三尧。
她和三尧关系一直很好,三尧上完初中就退学了,在一家汽修店当学徒。三尧来学校找过她很多次,他们在学校的树林里面拥抱,或者在黑暗中亲吻。我一直担任岗哨的位置,站在外围,局促地谨慎地帮他们防着远处随时来的老师。
转
高中三年,我只帮她说过一句谎话。班主任晚上查寝,面对她整整齐齐的床铺,我强作镇定,告诉他:“sue生病,被她妈妈接走了。”听了我的话,班主任狠狠的斜了我一眼,匆匆忙忙转身就走。
那天晚上,sue和三尧被抓了个彻底,也不知道班主任究竟怎么在杂乱县城的众多小旅馆中,找到的他们。
县城很小,学校更小,关于sue的流言瞬间传开来。原来sue早就和三尧睡过了,还流过产。sue表面上安安静静,原来是个婊子……
流言像风暴,瞬间炸开了耳朵,我却由此更加沉默。自那晚,sue再也没来过学校,她的座位被踢踢打打推到了角落,我的同桌也换成了一个更安静的女生。
班主任找我谈了一次话,他问我,为什么要说谎。我低头,扯着宽松的裤子,一个字也不说。
对峙无果,班主任叹口气放我走。临走前,他叹口气,又问了一句:“你知道我为什么知道你在说谎吗?”我咬着嘴,他不打算听我回答,自顾自讲:“sue进班的时候,就讲过她是孤儿,没有父母。”我头埋得更低,耳朵发烫,他又讲:“林木,你别走歪路。”
合
我一直等sue回学校,可她似乎一点儿也不关心她的床铺书本,以及她日记本里的秘密了。我去三尧的汽修店找他,里面出来的人是他同事。那人居高临下看我一眼,问:“找三尧吗?”我咬着嘴唇,他低头点烟,讲:“走了,早就走了,带着她的女朋友。也不知道谁告的密,出了那种事,哪个女孩子能在县城里待下去。”
我得到答案,转身就走,他却喊住了我,道:“林木?”
我回头,疑惑地看他,他掸掸烟灰,若有所思望着我:“你喜欢三尧吧,我都看你偷偷摸摸在对面来了好几次。”
我脸腾地就红了,抬头看他时,那人竟然在扭曲的视线里笑。我费力地眨了眨眼睛,那人丑陋的笑容就换成了我的脸。
这恍然间成了众人皆知的秘密了,我毁了那女孩子的青春,也毁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