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长木云伊
一直想写一篇关于父亲的文章,写了好几次,删删改改,终是没有定稿。算了,这次再重新写一次吧,希望能完成。
记得小时候写过一篇作文,题目是我的爸爸,依然能够想起当时开篇的第一句话“当别人谈论起自己的父母时,我会因为我有一个这样的好父亲而自豪”。
只所以以这句话开篇,是因为今年我与父亲去姥姥家时候,父亲说了一句“还记不记得你小时候写的一篇叫‘我的爸爸’的作文?”当时只是一愣,然后点了点头。
说到去姥姥家,十几里的山路,别人都让我们爷俩坐客车去,可爸爸执意要走着去。我知道父亲的心思,所以我支持父亲。这条山路,应该是十年前也是父亲和我一起走过的,岁月不饶人的,现在我已经高过父亲一头了,父亲站在我旁边,他倒是像一个孩子。
现在依然感到自豪,父亲没什么伟大之处,处处透着乡下人的朴实。不足一米六的个头,头发稀稀落落的,长年与这土地阳光为伴,被晒得十分黑了。这几年皱纹慢慢的增多,头上也渐渐出现了白发。那日不经意的扶了一下爸爸的肩头,不禁有些心酸,爸爸的肩头是如此的窄,瘦瘦的,我一把就可以抓住。
我还有两个姐姐,照东北人的说法,我是一个名副其实的老疙瘩。一了解到这样的情况,别人总是会认为我被惯得不得了,那不就是一个“小皇帝”吗?可他们恰恰错了,在爸爸的眼里,我与姐姐是完全平等的,而且有时候受到责罚的时候,我还会格外的受“照顾”。记得很小的时候,妈妈回娘家去了,不知道因为什么与两个姐姐吵架,吵的爸爸实在受不了了,爸爸把大姐我二姐训了一顿,然后我呢?狠狠的被修理的一回。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屁股上还有爸爸的手掌印。我完全理解爸爸,爱之深,才会责之切。不这样,我怎么能够成才呢?爸爸很少管我,把自由基本上全部下放到我身上,让我自己拿主意。但是我的路线要偏离航道时,他就会出面帮我纠正。
每次别人说老李小个子培养了个大学生时,爸爸总是很得意的笑。因为我知道,我是他最大的骄傲。
有的时候觉得挨训也很冤,像有一次放学回家,我去稻田里搳草喂鹅子,那时候稻子还没分蘖,只有那些有些经验的农民才能区分开水稻和稗草。我小学三四年级的学生怎么能有那个本事,于是搳了几把水稻。鹅子吃的正欢的时候,爸爸看到了地上的水稻,结果可想而知,被老人家一顿骂,记得一句什么“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结果现在搞得我也很讨厌那种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人,挺搞笑。除了这些,那时培养起来的习惯就是,吃过饭的饭碗里是不会有饭粒,基本上不会剩饭剩菜的。
高中时候看到爸爸每次吃饭都是那种大杂烩的吃法,有些类似于朝鲜族的狗肉汤饭,自己倍感不爽。没想到现在,到食堂吃饭,自己也是这样的吃法,而且有时候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不知道与我一起的同学会不会倍感不爽呢?由他去吧。
前几年每次看到有那些建筑民工躺在露天的场地上睡觉我就会想起爸爸,可能是感觉爸爸也会在这样的天气里躺在刚刚铲过的地上休息吧。总之心里会十分难过。年过半百的父亲现在依然在忙碌,天天的干活,儿子心里不说大家也会知道是什么感受。只求他老人家和妈妈都身体健康,儿子马上就会让你们过上快快乐乐的日子。
大概我写下这些东西的时候,爸爸依然在干活。他不知道什么父亲节,知道也不会去过的。因为这些年来他过生日的时候总是要求给他煮几个鸡蛋,吃完鸡蛋生日就算过完,然后就去干活了。爸爸,您受累了,您歇歇吧,儿子已经长大。
记得爸爸为了省钱在山上干完活不舍得拿出一点点儿钱买熟食。
记得爸爸为了我上学顶着关节炎的苦楚上山采蘑菇挣钱。
记得爸爸说上学钱不够了吱声,改善一下伙食,我和你妈好对付。
记得爸爸不足一米六的个头。
记得爸爸窄窄的肩。
记得爸爸...
祝愿天下父母健康长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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