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驴是被一泡尿憋醒的,中午出去拜年喝了二两,回来迷迷瞪瞪倒头就睡了,梦里隔壁老高家的大丫头光着腚婀婀娜娜爬上了自己家的炕,白花花的身子晃的自己睁不开驴眼,自己先抓了几把她的胸脯子,然后一把掰住她的大肥腚翻身上马...情急之下就咋也解不开自己的裤腰带,脑袋撅的嗡嗡的,大腿根部鼓胀愈烈瞬间就要爆炸时候.他MD…憋醒了!
边解裤腰带一骨碌跳下地,憋太久了捏都捏不住了,一把拉开门端着那玩意儿像端着机关枪对着院儿里扫射,立马酥软松懈感传遍全身,眼睛微微一闭,满脑袋眼前飞的都是白花花软绵绵的大白屁股……
出门四处溜达了一圈,黑将来转悠到影剧院门口,瞄见个落了单的小姑娘,连哄带骗架到了自己和平巷深处的家门口,小姑娘有点不乐意了,扭扭捏捏说怕自己家头人担心了,不愿意进门儿,乖哄咋呼了半天又给兜子里塞了几块钱才拽进了屋。
和平巷口子路灯的阴影里停着两辆自行车,两条汉子坐在车后稍架上漫不经心的抽着烟,是刘三北和胡子.....
巷子深处一个南房顶上“咣当”跳下来一个黑影,顺着墙根儿的阴影小跑到他俩跟前小声道:“三哥,你要的人在家头了,大门我进个闹开了” “嗯,那你先去哇”胡子丢了盒烟过去打发走了小子。
两条汉子快步走进了大门洞子,胡子虚掩了大门,抽出背着的马刀躲到了黑暗里,刘三北大步朝着正房走去....
屋子里黑着灯,炉子里火着的挺旺,炉檐子上大茶壶吱吱冒着气,火光透过炉子缝隙映射的家里忽明忽暗,炕上被子里二驴扭抱着姑娘一浪一浪翻滚着,满屋子充斥着一股燥热的骚腥气,夹杂着“啃哧吭哧”压抑低沉的喘息声...
二驴这个人出了名儿的阴毒狠辣,生性多疑鬼头失节,据说裤裆里那玩意巨如驴鞭,在中心巷和平巷一带除了左家兄弟不把他当根葱,其余的街坊邻居老人娃娃,就连狗见了都的绕着他走,灰毛驴一个..
刘三北撩起门帘一脚踹烂了门,门框子碎屑飞下一家,铁插销棍儿“嗖”一声崩到了纸顶棚里面。
惊愕的两条裸体愣在当炕,刘三北甩开门帘进到当地站定,“TNM哪个不想活的..!”二驴就骂就一把拽着了昏暗的电灯,姑娘滋哇哇一叫裹起被子缩到了炕圪崂...
“驴子!栽几年红火歉了哇..?”刘三北阴沉沉的开了口,咬着半口牙一字一字蹦出句话,声音里丝丝冒着寒气。
二驴赤裸着半仰在炕沿子,表情僵硬凶恶的眼神死盯着刘三北,听到问话嘴角抽蓄了一下没说出话来,心里过电一样盘算:“躲不了,这一天终于还是来了,刘三北既然上了门儿,今天不是他死就是我亡,在没有第二种选择”刘三北上前一步一只脚踏上炕沿子,俯下身对视着二驴饿狼般凶恶的眼神,等待着他的回答。
冷不防全身赤裸的二驴爆吼一声,从枕头下“噌”一把抽出一把牛角尖刀,照着刘三北心窝子就捅,太突然太快了,根本反应不转躲不过,刘三北也是练家子出身,有多年功底反应奇快,他一惊!右拳随着潜意识一锤砸过去,正砸在二驴左眼上,砸的二驴眉棱子裂开道白森森的豁口,砸的刀锋一偏让自己捡回了一条命,牛角尖刀闪着寒光扎进他左肩膀窝子,二驴阴狠手黑,但是玩刀子毕竟还是逊了点儿…
没给二驴扎第二刀的机会,紧跟着又一锤,即狠且准还砸在二驴的左眼上方,二驴失重一头磕在炕棱畔上,嘴眼鼻子里喷出一片鲜血沫子,口水鼻涕眼泪和着眉棱子豁口上渗出的污血溅了一地,刘三北左手揪住二驴头发提起他的头脸,照着血肉模糊的左脸在一拳砸下个..!
左手一松开,二驴头朝地绵皮一样滑下来瘫软在地上,刘三北捂着巨痛的左膀子昂起头疵着牙深深的吸了口气,一脚踩住二驴的脑袋,一张血脸在砖地上搓压变形像个血葫芦...“老子..!T..N..M!”二驴喉咙里发出绝望凄厉的咒骂嘶吼,连着咳嗽了两声吐出一堆污血沫子...
刘三北也出了不少血,脸色更加苍白阴沉了,双眼里杀气森森更盛,提起了炉子上的茶壶,多半壶翻滚的爆开水,照着二驴罪恶的裆部倾泻而下,仰起头咬着后槽牙缓缓拧动着脖梗子,享受着这泄愤雪耻带来的刺激,整条巷子都回荡着二驴凄厉绝望的嚎叫,听的人头皮发麻,屋子里蒸腾起腥臭的血腥气...
二驴晕死当地,小姑娘卷缩在炕圪崂捂着嘴脸剧烈的颤抖着,刘三北蹲下身子捡起地上的牛角尖刀,只一刀就准确的豁断了二驴一只脚筋,然后起身甩手把刀子定在了姑娘头顶的墙上:“记住..!你今天甚也没看见..!”声音很低,但字字入耳……
刘三北办完了二驴去胡子那儿处理了伤口,回了北门已经夜里十一点多了,在家门口意外的遇见了正要离开的宋狗子...
狗子提着几瓶烧酒等在他屋门口,二人僵硬的打了招呼“过年好三哥,来给你拜个晚年” “嗯,好过年兄弟”
一盘烂腌菜,几瓶二锅头,俩条汉子对坐在火炉子边直喝到第二天清早.....期间狗子喝吐了一次,早上拖着烂醉的身躯顶着西北风离开了,一黑夜也没说了多少话,间隙漫长的沉默,寥寥数句的对白…
酒,把着瓶子你一口我一口;话,你一句后我一句....重复过一些言辞...人..命运...抗争...屈服…(有时候人的向命运屈服,看看命运终究为他准备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