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的2025年,我却完成了大事件

作者/从容小主

一夜安眠至天明,十个小时间就已经消失在生命深处了。生命就是这样,不是深耕在日复一日的生活追求里,就是在恢复能量与浪费闲适及自我挣扎中前往下一站。

写下一段话,拉开窗帘,阳光还没有锁定我的家。原来早睡早起,可以有一场等待,这场等待用预热温暖全天。透过楼房间隙,远处的高楼大厦,沐浴在晨光中,隐隐约约,如海市蜃楼般入眼入心。而在那条流动的九园公路银灰地带,一辆辆钢铁造的人类发明,在此刻的我眼中,却似一个个玩具一样,平衡在动与静之间。

这样的天这样的情景,适合发呆,更适合用文字将心情书写。走着走着,耳边仿佛还在荡漾着2025年春节的鞭炮声。而2026年,踏马而来,踏歌而行,踏光而写了。

至于写什么,每个人生命的亮色不同,想写的内容自然差异太大。与我而言,2025年,是我五十载生命内心最平静的一年,这种平静不是生理性的平静,是许多辗转沉浮过后,心灵的平静。一个长篇小说作家,他的心怎么可能全然安静?平静的外表下,永远包裹着波澜壮阔,只是有些人能看见那种波澜,有些人看到的,仅仅是表象而已。

窗前的那一箱韭菜,仿佛正在细细聆听我这篇文章的诞生。看到了哪里写哪里,似乎忽略了我床脚边,那一盆郁郁葱葱的小葱变成的大葱。这就是生命的力量,从一颗种子,长成绿叶生命的最辉煌体现,要经历时间,经历时间给提供的一切补给。而旁边凳子上的那一箱子黄豆,密密麻麻正在土壤里膨胀,它的出土速度,能否追上另外一个房间里的绿豆,是否会超越躲在我书房桌案上的那一盆花生破土,是命运的安排,更是植物特性生理需求的最终展现。是啊,即使在相同的条件下,谁先谁后入眼,是规律,是秩序,中间也隔着许多偶然的因素。

总是在写正题之前,做下许多铺垫。或许这就是长篇思维的一个要命状态,写也行不写也行。没有那么多必然的规定。就好像一部作品,开门见山,会迎合一部分读者。极度渲染,做某种铺垫,也会震撼一部分读者一样。生命的底色,本来就没有对错,更何况是文字变幻组合呢?

还是把思绪拉回到2025年的总结上。2025年,退休人生第三年时,我的生命再也不会在焦虑与期待中飘荡了。或许这一句话落地,就是为了搭建未来的舞台。父母已逝,前方再无人挡风遮雨。无人撑伞的孩子,不管多大年龄,也要自己撑伞,在自己撑伞的同时,还要把一件雨衣随时扔给身边的爱人,至于身后那个奔跑在身边,已经长大的孩子,雨衣雨伞并不重要了。他们在前行的路上,父母少伸一脚阻挡,已是对他最大的祝福与帮助。很多成年人的焦虑,大多来源于年迈父母的健康状况,身边伴侣不中意的生命状态,以及操心子女未来产生的忧郁。自己都没管好自己,操心别人,纯属多余,各有命理,抽身独处,就是不添乱。

2025年,完成了许多作品,似乎完成,又似乎有欠缺,不管是哪种状态,都过去了。2023年末,在“从容小主文学院”的组建春风中,我开笔写了《从小白到长篇小说作家》这本教材。可以开始,是心中有愿景,有那么一口气吊在那里,到了必须写的境地。

2025年,这本教材进入最后的修改阶段,从当初的及时修改,到沉淀过后的再次思考删减增添,命运的底色正在悄悄改变轨迹。而“从容小主文学院”转“从容阁”的变换,似退步,实则升维自然淘汰法的实践罢了。

如今,这本书静悄悄躺在我文字大仓库里,而我,却荡漾在时光中,想起什么,就用文字表达出我对这本书的“欢喜”。虽然我写了那么多作品,虽然私密文章早已经超过一万八千篇。虽然七年三千万字,已经成为我的生命记录,百十本成集的作品等待读者交头接耳。我,却清空了过往,将余生暂时放在新家“朗耘居”那两百多平的小菜园中。那里有泥土,有花开,有虫鸣,有春夏秋冬不变的绿色,还有黄鼠狼偶尔与我对峙的绝美画面,有这一切,人生足亦。

写下这些文字之后,园区里开始热闹了,来来往往的工作人员,在守护业主的宁静。但是,对于个体而言,他们仅仅是工作,是为了碎银几两的生活无奈。所以嘛,换一个角度看生活,看命运,都有合理的展现与理解了。

总结应该宏伟壮观,我却想就此搁笔呢?别人正在经历的轰轰烈烈,与我而言,却已经成了过去式。曾经日更800字,日更1万字,日更2万字,日更3万字,也像一辆在高速上行驶,没了刹车的高档跑车一样,日更10万字。可是都经历过之后,在没有车毁人亡悲剧发生的前提下,我平静地走到了今天。这多可贵呀!

一边写,一边手放在头顶,年初的光头,早在一整年岁月中,又经过几次剃度,如今,颗颗站立的短发,正在我的头顶与窗边的韭菜,床脚的大葱,以及凳子上的尚未出土的黄豆,互动着这个用语音转文字女人的信息。你觉得一切有趣吗?有趣或无趣,皆是答案,皆是一期生命,走到某个节点的必然定论。

都会变的,但那个变化的方向,却决定着未来许久或者即将走向归宿的身体底色。每个人都期待健康,可是在这种期待的背后,人们却忘了自己的情绪最需要照顾。眼睛与心灵,放在别人身上时,有多少人能够能量补充而不是被动的焦虑呢!

生命走到今天,前半生晃晃荡荡,在焦虑与魄力之间前行。后半生安安稳稳,在平静与似水柔情中安稳度日。

就写这些吧,这一年,值得记录的事情很多。这两年,所有的书写,仿佛都是为了2023年,某些教材中案例缺失的困惑。如今,一切圆满。圆满的可能不是一本书,是“书已成,我已静”的生命状态。能够如此,本自具足。

一篇文章过后,等来了阳光照耀。我的欢喜,与我房间里的植物战友们共享。再顺便去照顾一下,客厅和书房的战友们。我是它们的全部,它们是我生活的保障与生命的寄托。在没有尔虞我诈,挑剔与期待中生活,是如此的简单与幸福。

从容小主写于2025年12月21日,冬至日。

后记:冬至日一盘酸菜馅饺子,自给自足的荡漾,谁懂?又何须他人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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