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过两个月她要结婚了,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就此放下
前几天手机收到几条语音,是她在唱歌,两首关于我们记忆的歌,紧接着,她问我她的婚礼我会不会去,我去了她是不是有点尴尬,下半夜她的语音传来哽咽的声音,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本以为忘记的心忍不住的一阵酸痛,愿她是因为要结婚,激动的说不出话。
故事得从远离家乡的一座边境小城说起,18岁的青春年华,充满梦想的异地他乡。兴许是在球场,兴许是在街道,兴许是在大树下坐到深夜,有一个约定注定会成为遗憾…
男孩喜欢叫她小丸子,当然他也习惯了空间留言里被称为小信子,2013年10月4日,男孩早早起床挑换了无数套出行的衣服,头发吹起又放倒,纠结半个小时选择一顶最喜欢的NY,带上早已准备好的礼物夺门而出,在市中心的十字路口徘徊着。
红绿灯下低头看着自己的影子,“我到了,你在哪呢?”
人来人往中一张似曾相时的笑脸探出人群,“哈喽,你就是阿信吧”
(不要以为我们是网友见面,小丸子是我队友的姐姐,一直都知道但从未见过)
丸:“你怎么会到这么远的地方工作?”
信:“你不也到这么远的地方来上学了”
“晚上我要去比赛要不你跟我一起去吧”
本以为她会拒绝我,很巧那天是她生日,还好提前就准备好了见面礼,那时何曾想过身边这位高冷女神一年后每天会陪我去练舞,大半夜偷偷跑出去夜游,相拥于回家的路口。几年后她告诉我,那天我的穿着打扮正是她喜欢的类型,单纯说话有点搞笑的我让她觉得有一丝好感,陪我比完赛更是让她眼前一亮,可那些好都变成了从前。
接下来的日子当然也不例外,下班早我就到她学校去找她聊天,一起聊家乡趣事,一起聊回家的计划,常常呆到宿舍快要熄灯才道别离开,彼此都有说不完的话,不见面发消息也能直到睡去,日复一日…
那年寒假回家过完年,由于工作的原因我不再去她所在的城市。
她返回学校的那天早上,在车站,我早已经在车站门口想尽一切办法如何不让她家人发现有人去送她,她走过来的那一刻,我心砰砰砰直跳,之前想好的要说的话,顷刻间忘得一干二净,多次想给她一个拥抱,却又不知道如何抬手。“车出站了,你回家路上注意安全,没想到你真来送我,我好想哭,我会想你的。”回家的路上,车窗外每一个人都漏出微笑,这座城市好像没有了红绿灯,路也没有了弯道,就连空气都是甜的,我记得那时的她喜欢史迪仔,喜欢哆啦A梦。
难熬的一学期过去,暑假里, 一如既往的跟小伙伴们去喝点,青涩不愿唱歌的我们决定出去走走,我发现小丸子步伐有那么一丝丝沉重,“来来来,我给你吃我的肉,你开心一点”,话还没说完手臂的疼痛感让此刻的空气都变得那么凝静,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她已经走远。在远处的路边她像一个找不到家却又很坚强的孩子,眼泪止不住的流,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更不知道要安慰什么,脱下外衣默默的坐在她旁边给她披上,不知哪来的一股劲,觉得她需要我,看着她伤心,我坐立不安。
2014年7月23日晴(也就是过三天)
一束玫瑰,一个多啦A梦蛋糕,一舞房的气球和爱心蜡烛,我鼓起勇气为她戴上尽心挑选的项链,紧张的蹦出我爱你,伴随小伙伴的掌声,紧紧拥抱在一起,那一晚上,我一直牵着的她的手,再次送她回家的路变得那么近,时间变的那么快。每次约会晚回家都有弟弟打掩护,由于是队友的关系,去他家蹭饭也变得那么的顺理成章。
哽咽过后,她告诉我她很怀念在外地的那些日子,现在感觉都太拘束了,
她:“那时的我们可搞笑了,我妈说两小个好着就好着啦,还偷偷的不敢说,说是要来帮我们家干活,以为我们看不出来啊,他是来找你的。”
那个假期天天都腻在一起,情人节陪队友们去接吻大赛,那天睡到凌晨我们偷偷起来一起去爬山,当然也没放过打掩护的弟弟还有我的队友们,冰冷的凉亭里她躺在我的腿上,队友们似乎都已近睡着,我偷偷的亲吻了她的嘴唇,安静的夜晚不再有一丝困意。
幸福的时光感觉总是过的很快,结束放假的她在学校静静的等候着圣诞节到来,我坐办公室查阅各种送礼物攻略,脑海里突然浮出一个想法,找来平日收藏关于她的照片,挑遍了虾米音乐的收藏,总觉得差一首合适的音乐,功夫不负有心人,还是让我找到了,那时我刚步入广告公司,电脑办公都没用过几次,吃力的研究如何安装剪辑软件,平安夜当天如期的把视频送给她,这也就是关于我们故事的第一首歌 --《第一次》光良。
信:“我们分手吧”
凌晨2点多,我实在没忍住,发送出去,我幻想了上百种,久别重逢的场景,然而左顾右盼几个月后,偶然在广场相遇,没有拥抱,没有牵手,只有一个淡淡的微笑,想遍了无数浪漫,却没想到居然会是这样,胡思乱想中,我昏昏睡去,一早醒来,手机提示消息“好”,这一刻小丸子不再属于小信子,空荡荡的房间,瞬间感觉自己特别渺小,渺小得像掉进大海,又冷又绝望,安慰自己说她会回来的,枕头不知觉的已经被打湿,那一天1月九日。
丸:“你在干嘛,我今天跟室友去喝酒去了,我跟她们打赌说打电话给你问好,最近过的怎么样?”
信:“我还行,天天上班,跳舞,你怎么还学会喝酒了”
我听到电话的另一端她好像不开心,好像话语不在如以前那么开朗。自从离开她的城市,我几乎每周都会做同样的梦,梦见去看她,陌生的城市,熟悉的角落,在梦里确找不到通往她们学校的路,分手后的这半年里越加强烈,我有尝试去接受别人,可我依然不间断梦见她。
电话挂断后,跑进老板办公室,让他帮忙定了去那个城市的机票(从来没坐过飞机的我,不知道怎么买机票,再者就是钱不够),朋友们多说我疯了,要送我一首《漂洋过海来看你》,伴着歌声我去到了梦里想去的地方,四天里我们见了两次面,时间不足于半个小时,送给他一本相册,也许到现在他都还没发现每张照片后面都写有一句话,就像刚认识那年2.14她没发现我送给她的巧克力有纸条一样,每一句都透露着我的不舍。
就这样我们偶尔会聊天,看着她空间给她自己的留言,总是不解她说的是不是我,却从没问起过,有时在老家遇到会一起喝杯东西什么的,两年时光断断续续的过去。
那天晚上听完她的语音,两首熟悉的歌让我坐立不安,她说从来没听过我唱歌,让我给她唱一首发过去,听完她就睡了
而我很晚才睡着,梦里她像那年一样哭了,哭的得那么的伤心,我依然不知该说什么,只是用力的抱住她,直到记忆模糊。
四年了,我还以为是我冷血,对待别的女孩都不太上心,原来心里住着一个人,只是我的一厢情愿把她藏的太深,朋友问我,为什么当初不去把她追回来,第一次我说等她毕业回来,第二次我说等我稳定下来,我太过于活在自己的计划中,把所有的机会都变成了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