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是这片灯火
伴随我飞到天明,
我弄不清,是什么颜色——
这些奇异的眼睛。
周围在歌唱,在颤栗,
我认不出,你是敌,还是友,
现在是隆冬,还是夏季。
早课抄了俄罗斯“白银时代”最具代表性的女诗人安娜·阿赫玛托娃的诗歌《片断》。
昨天晚上原本想早睡,然而读书读得兴致很高,便迟迟没能入睡,关掉床灯时估计应该十点半以后了。不过一觉醒来时,天已经亮了,虽然四点钟多一点,但不似昨天早晨那样阴雨绵绵,而是丽日迟迟、蓝天白雲。便觉神清气爽。
今天是周二,早课照例是语文的晨读。前几天温度都在三十度左右,今天早晨上班时,虽然是晴天,但依然凉风习习,吹在身上,真的是遍体通泰。早课铃响之后,从一楼一路爬将至五楼,再五楼顺将至二楼,听听每一间教室里的读书声。期末到了,离期末考试也只有不到二十天的时间了。这样的一个早晨,用大声诵读的方式来温习功课,让我不禁想起多少年前,我在初中、高中上学时的情景。
上午两节课,本来是两节挨着的课,后来因为三班生物老师的原因,把原来的第一节课窜到了第五节课,这样上午的课就由原先的一、二节变成了二、五节。抻开了有抻开的好处,一来可以暂得休息,二来也于无形中解了他人之忧。两个班级都在进行文言文翻译训练,进度基本保持了一致。
上了年龄了,原来应该坚定下来不再做自己不喜欢做的事儿了,然而有些事情还真不是说说就能拒绝得了的。从小到大,就是有求必应,特别是涂鸦写文章这样的事儿。应答得多了,也就习以为常了。从我开始会写东西起,到现在,这四十几年间,代他人所写的东西也至少也应该有十几万字之巨了吧。现在细细回想起来才明白,会写文章的人多着呢,而几乎每一个会写文章的人都要比我写得好的多,而我不过是不知就里乐于显示自以为了得有求必应罢了。七一快到了,又有好多活动要开展,原本觉得清静了几年,不会再有什么需要了,没有想到,又是无法推脱和拒绝的事儿。
中午吃饭时,看微信公众号,里面有一段文字写得很应景:“人,该心狠心狠,该拒绝拒绝,你的时间有限,你的感情珍贵,别因为面子,顾忌到别人,委屈了自己,有时候,拒绝反倒是一件好事……”然而,我狠不下心,也无法拒绝。如果真能狠下心,真能拒绝,那也就不是我了。
傍晚时下雨,没有去西城区走步。读书,《柳如是别传》,至少十页。
晚课刚刚抄完《诗经·小雅·甫田》:倬彼甫田,歲取十千。我也其陳,食我農人。自古有年。今適南畝,或耘或耔,黍稷薿薿。攸介攸止,烝我髦士。以我齊明,與我犧羊,以社以方。我田既臧,農夫之慶。琴瑟击鼓,以御田祖,以祈甘雨,以介我稷黍,以穀我士女。曾孙来止。以其婦子,饁彼南畝,田畯至喜。攘其左右,嘗其旨否。禾易长畝,终善且有。曾孫不怒,農夫克敏。曾孫之稼,如茨如梁。曾孫之庾,如坻如京。乃求千斯倉,乃求萬斯箱。黍稷稻粱,農夫之慶。报以介福,萬寿无疆。
抄了《论语·泰伯第八8·19》:子曰:“大哉尧之为君也!巍巍乎!唯天炎在,唯尧则之。荡荡乎,民无能名焉。巍巍乎其有成功也,焕乎其有文章!”
抄了《礼记·曲礼上第一》:大上貴德,其次務施報。禮尚往来,往而不来,非禮也;来而不往,亦非禮也。人有禮则安,无禮则危。故曰,禮者不可不學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