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我还没有看过玻璃外面的晚上,准确说来应该是凌晨了。我坐在火车站候车室里,这是我第一次晚上坐火车,也是要坐时间最长的一次,六个小时。
座位是永远不够的 ,哪怕是在凌晨的候车室里。座位上坐着的大多数都是青年中年人,站着的大多数也是青年中年人。后来检票的时候,我特意看了眼刚刚被这些人坐过的座位,上面写着老弱病残专座。
本以为上车之后便能够静静的听会儿歌或者是睡会觉。可是我忘了,不带耳机的车里是没有安宁的。
车上一个两个很快就挤满了很多人,连过道里都站着或坐着那些没有座位却劳累的人们。来往的人也会很不好意思的借过一下,嘴里或者眼神里都满含着歉意。
我的眼皮已经支撑不住了,最近这些天来总是因为或多或少的事情熬夜,很久没有好好休息过了。耳机里放着最新喜欢的、名字叫做失眠的陈先生的歌。睡吧睡吧,该睡觉了。
坐在过道的叔叔或许是因为让位置让的太烦才不愿意继续坐在那。也许是太累了,连年轻的叔叔都坐在了我面前的桌子上,尽管我觉得这样一点都不礼貌。
我斜着头去看坐在我对面的还算清秀的小哥哥,我希望他可以架着五彩祥云来救我,可我忘了我没有遇见危险,他没有五彩祥云,我也不认识他。
火车还没有到我的目的地,我知道我该睡会了。
火车总会到站的,而人也不会永远漂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