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2016-1-22 23:09

  ——父亲督促我,督促不了梦想,我却难为不了时间。

淡淡的雾,淡淡的雨,淡淡的你清吟着丝丝缕缕的歌。

站在飘雪的门前,一遍一遍的数着我过过的冬,看着一个一个的陌生的脸孔,那是我曾经的伙伴。躲在屋内,我避开了他们,却直溜溜的面对着我自己。镜像里,我是国字脸,有宽广的额头,饱满的下巴,一张极为普通的脸。胡渣两天不搭理,就变得青黑不已,再加上拢乱的头发陪衬。我沧桑的像一个流浪者。

雪,啪嗒在肩膀,悦耳。想必父亲已经习惯了,他已经见多了。雪不会老,父亲却会。他像一头竭力的老牛,还在呈着最后一丝力气。他埋着头,蜷着身子,把所有力量都耸在肩膀,就为那一担还不能放下的挑子。我看不到他的表情,因为岁月的痕迹在他脸上轧的很深。

天空,还是属于苍穹的。年轻只属于年轻人。什么都会褪色,只有时间的钟表不会生锈。我记得每次回望他,他都是熠熠生辉。我只想跳下父亲的担子,或许这样父亲就能分出一点气力来对付旋转的时间。

远方的山头起雾了,逐渐看不清,我需要一盏灯。有的人坐在车里攀爬,有的人从半山腰攀爬,还有的人只需要白天走走。我明白,我要昼夜不停地奔走,即使我的灯昏黄不清。

——马卓

20160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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