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来南京定居的朋友和我说,对于南京家长对孩子教育的疯狂表示不解和惶恐,各种补习班和兴趣班的风靡,让他们还未当家长就感受到巨大的鸭梨和手足无措。
我不知道在我小的时候我家人是否也会惶恐、担心和不安,但是于我而言,除了小时候上的数学奥数、“小数报”以及高中之后上的“群星”此类数学类辅导班,让我抓耳挠腮、度日如年之外,其他的兴趣班大多还是很开心而印象深刻的。
从小开始的各种兴趣班当然少不了,在我一年级的时候,我家人就帮我报名了手风琴班,虽然现在已经多少年没有碰过手风琴,但是心里想想,偶尔嘴上阿Q地说说,我也是学过手风琴、考过级的人不是~~~那时候的手风琴班现在想来并不是什么特别正式的辅导机构,可能是和学校老师或者领导比较相熟的一个手风琴老师,借用了学校很小一间不太用的教室,招来学生,每周三放学之后在这里进行教学。他如何进行招生呢?在我仅存的记忆中,我上手风琴班应该是老师在班上问了一句有谁想上手风琴班之类的,然后我就来上课了?现在想来记忆也不十分真切了,或者老师在家长会上和家长稍微宣传了一下也未可知。只是我的记忆里,从来没有从学校门口拿到招生小广告或者在墙上看到招生海报这样的画面。或许是稀里糊涂的,我就上了手风琴班,可能在上手风琴课之前,对于手风琴我也只是知道一个大概的样子吧。
为什么上手风琴课已经不记得了,手风琴课老师脸的轮廓我也记不清楚了。但是一些上课的场景却是印象十分深刻。用现在的话讲,那个老师并不是帅气欧巴,更不是让女生分分钟犯花痴的鲜肉老师,但是他却是一个很有趣的大叔。他大概是个国字脸或者方脸,年级可能和当时我父亲的年级相仿,皮肤稍稍有些泛黄,看出一些岁月的痕迹,在腮帮下面或许还有些许胡渣。在我印象中,他并不是一个不是严厉的老师,日常上课不能说是娓娓道来、循循善诱,氛围也还算活泼、轻松。在有限的认知当中,是他最初给我建立的货币的概念,好吧,可能只是客观作用,他并没有这个本意。那时,认知有限的我,第一次知道“英镑”是最贵的钱。他给我们说过一个百万英镑的故事,故事的人物和脉络我也大致不太记得了,好像是一个乞丐捡到百万英镑的故事。现在残存在我脑海中的,是深夜的街道,空荡荡的,秋风卷起落叶,将他们打包成旋涡的形状,带着它们上天,在空中游荡,又将他们摔到地上,散落开来。
还依稀记得他讲故事的时候,两眼深邃,他凝视着大家,目不转睛,到激动人心时刻,总能看到他瞪大了眼睛,他的眼珠子仿佛会说话,是他的第二张嘴巴。哦不,他还有第三张嘴巴,对,是他的眉毛!记得有一次他和我们说到乞丐说到捡到英镑时的场景,他眉毛拱得别说有多高了~~伴随着他忽高忽低的声音,眼珠子一转一转的,我们都好像置身于那个情境之中了。
后来大概是五六年级要小升初考试,我渐渐不去学手风琴了。不过有时在校园里看到这位极具表演天赋的胡渣大叔,还是会和他打声招呼。
上了初中之后,便没有再上过兴趣班了,上的基本都是语数外相关的课程。最开心、瘦收获最大的应该是在中山南路上的语文辅导班了,我很多关于阅读的方法和写作文的习惯都是在那些课上训练的。那个老师讲课简明扼要,还总是能举出很多生活中的例子……好吧,我不想再扯了,她当时怎么讲课的,讲了些什么,甚至是她容颜我也都不太记得了。只记得老师长挺好看的,人也挺好的。关于那个课,我现在记的最清楚的是那时候放学之后我和几个同学在车站等公交车等情形。我当时在YHQ上学,他们几个在QHQ,随便闲聊之间聊到了幼儿园,然后,然后!竟然发现有一个是我幼儿园同学!然后我们各自惊讶,不敢相信地确认着很多幼儿园的细节,我说“赵佳璐还住在那里嘛?”他好像说早搬走了。我们幼儿园和他们都在一个大院子里面,赵佳璐是我以前最好的朋友,这个门牙掉了的小菇凉总是梳着两个辫子,每次一笑,都格外可爱。这个皮肤白皙的妹子虽然看着娇小而又文弱,但是总在我被欺负的时候挺身而出。
就像现在有人说的,任何两个人之间最多5个人,必然能找到联结点,可不,近乎8年后居然在辅导班重逢了幼儿园同学。所以,那个下午,是初中辅导班时代最深刻的印象。
关于高中的辅导班时光呢,在高考指挥棒下,四处奔走,到老柏那里补数学,去一个嘈子有点“甩”老师家上英语,这些课程,汗水挥洒在公交和行道树上,墨水在各种卷子上消耗殆尽,只是,分数,好像并不见提升。
拉拉杂杂写了一些,好久不写东西,感觉自己写的和流水账别无二致,但是,也算是稍微说了说以前的补习班,也是天天看学而思孩子上课让我想到的一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