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的暑假漫长又短暂,时间似乎日复一日,但很快过去了一半。这一个月来,把孩子送进了各种辅导班,我也渐渐清闲下来。然而一闲下来却觉得这漫长的日子有点不好打发了。
这一天,偶然找到一个慢活儿——缝补被子。似乎很久没和针线打过交道了,这次我甚至还戴上了顶针。时间终于在针脚中慢了下来,我的心也逐渐在缝补中变得熨帖。不由想起小时候,妈妈也总是拿着针线,为我们缝缝补补。那时候,我们脚上穿的都是布鞋。妈妈会积攒一些铺衬,在一个太阳好的日子里,熬一锅浆糊,把那些铺衬在面板上粘均匀,在太阳下晒几个小时,就成了硬邦邦的“阕子”。之后,再拿出鞋样,在上面剪出鞋帮和鞋底。那么厚的鞋底要一针针的缝,多费劲啊!我记得她们纳鞋底时总得用上钳子和顶针,一手攥住鞋底,一手用力拽针线,指掌间力气用得大,用得均匀,纳出的鞋底平整结实,耐穿。妈妈为我们一家人做了多少鞋,我不知道。只记得当门的柜子里是满满当当的新鞋,妈妈甚至为我们姐弟四人各家的孩子都做好了虎头鞋。虎头鞋更费工夫,虎头得一针一线地用彩色丝线去绣,更考验天赋和手艺。妈妈是个心气儿高的人,做活计这方面是一把好手,比起做鞋,我觉得她从来没有服气过别人呢。
都说从小穿布鞋的人不容易“旱脚”,还真是呢。比起运动鞋皮鞋里包裹着的脚,藏在布鞋里的脚更舒适透气。可惜当时的我哪里懂得这布鞋的分量呢,我把目光投在那一双双皮鞋运动鞋上,却忽略了自己脚底的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