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昨天早晨开始有些发烧,早晨37.8度。晚上陪着妹妹睡着后,待哥哥也睡着后,爸爸给妹妹量了下体温,爸爸惊呼道:“王宁,暖暖发烧严重了。”爸爸是那种有点啥事就咋咋呼呼的人,而我是那种反应些许迟钝的人。老公很紧张的时候,我总是有些不以为然,不会立刻随他一起紧张起来。我只道:“不要紧,你去问问妈,问问出牙的时候是否会发高烧”爸爸去了姥姥屋子,一会姥姥就来了。爸爸一个劲的道,:“我没给她量好,就38.9度了,王宁,你再给他夹好量量。”妹妹这时已经醒了,状态不像受高烧折磨的人。(那一瞬间,我的感受,我给妹妹喂着奶,你正好给妹妹量量,她总动,又好奇体温计,你让我一个人怎么量啊。我感受爱的方式是爸爸再给妹妹量)
在爸爸的再三催促下,我给妹妹量了体温,39.1度。“要不要吃点退烧药?”爸爸道。姥姥接话道不用,并说起哥哥之前起疹子的情况,瞬间就迅速高烧了。
于是我们采用泡澡的物理降温方式,并在水盆里加了芹菜,若是急诊,如此可促进疹子排出。开始水有点烫,妹妹有点怕。泡完后,量了下体温,还是39度(高烧物理降温不行呢),我就奶着妹妹睡觉。我是那种倒头就睡,所谓的没心没肺的人。所以我觉得要抱着她奶睡。可是爸爸非让我躺下来,我有点不愿意的,但还是躺了下来,恍惚间,听见妹妹嗷的一声叫了起来。我立刻抱起妹妹,轻轻拍着她,让她别怕。爸爸起来了,姥姥也过来了。姥姥过来要抱妹妹,开始我没给她,她又要,最后姥姥抱着妹妹去了客厅。爸爸问我,“你是不是压着她了。”我说我不知道。那一刻,我情绪瞬间崩溃。爸爸的提问让我觉得自己不是个好妈妈,我埋怨爸爸非让我躺下,爸爸辩解道他只是建议。最终我和她爸争吵了起来。
姥姥在客厅让我俩都少说一句,但哪里控制的住。姥姥让我俩睡觉,爸爸躺下睡觉了,我一起身,道一句,不睡了。我生气,下床到沙发旁坐下来。我的脑子里开始浮现我到底怎么离开的画面,边想变流泪,觉得自己不负责任。
圆哥的爱自己做自己的话在我的脑海浮现。过了一会,姥姥叫我拿体温计给妹妹量体温。我才从自己的想法中缓出来,量了下39.5度了。之后就在姥姥屋里陪着。一会给妹妹量一下。姥姥抱着妹妹去了客厅,不停地走动。我躺下来,不知何时又睡着了。忽然又听见妹妹的声音,姥姥让我给妹妹喂喂。姥姥太累了,她也需要休息一会。我给妹妹喂了喂,她还是有点哼哼。我抱着她去到客厅,在客厅来回挪步。我的两个胳膊啊,我觉得一点没劲。在我从姥姥床上下来的时候,爸爸起来打开了客厅的灯,问到妹妹发不发烧了。过了一会,就又回自己房间 还关上了门。(我一边走,一边想这爸爸,我胳膊一点没劲,你都睡了一会了,也不来抱着妹妹,又关上门自己睡,自私,我觉得委屈,恨)。没办法,只能自己坚持,抱着妹妹,一会妹妹好似舒服了些,妈妈睡着了。
我的思绪还在飞腾,一种不同的想法在我头脑中形成。自己内心的恨,继续蔓延,难受的还是我。如何转化这股恨意?为什么我要用恨生恨呢?你让我产生了恨,我要用爱来回报你。我想我得爱自己。
另一方面,我一直说应该去接纳孩子,却忘了接纳自己,现在最该接纳的人是我自己呀。因为不接纳自己,所以容不得别人批评自己。接纳自己,我并不完美,接纳自己的家庭,我的父母经常吵架,妈妈对爸爸充满埋怨,妈妈觉得爸爸无能。记得以前我从不敢向别人说自己的家庭,生怕别人会看不起自己。但我自己也很优秀,我知道自己也很幸福,我有一个很能干的妈妈。
关于自己曾经脑海中的所谓受伤害,我曾经想去追究下看是否是真的,现在看来已经没有必要,不论真假,那已经过去了,我现在很好。
对于自己的担心,也似乎被破了。妈妈对我的影响,让我觉得自己不好,但即使在他的不理解下,我现在还有这么高的觉察力,所以我曾经以为的不好,我所谓的那股愤恨,也不全是不好的。所以哥哥也可以成长成有自律性,有是非观,价值感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