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言:说起小孩,除了他们拥有清澈见底的眼睛,他们本身也足以令人惊异。
妈妈曾经给我讲过当年在矿上的一个神奇的孩子,这段传奇从他三岁一直到他六岁。听妈妈说他长得很普通,一看就是山里人的孩子,朴实憨厚,名字也很普通就叫小宝。家里大人每周都要进城去卖山货,所以要背着巨大的竹筐,搭乘进城的班车去卖山货。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虽然只有三四岁的年纪小宝却十分懂事,每次跟着大人进城都乖乖的不哭不闹,每个乘客见到他都会夸上几句。大人去趟厕所或者去买东西,他就看着大竹筐,不乱走不贪玩。
就是这么乖巧的孩子,一次在班车走了一半正处于上山半途中的时候突然开始哭闹,大人们一个劲儿的哄,可他怎么都不听,不停的哭闹,声音越来越大,车上的人都受不了了,开始纷纷议论,最后孩子的母亲只好和司机商量能不能停下车,可能孩子是不舒服了,要下车透透气。司机师傅早就被这个孩子巨大的哭声搞得心情不好,立刻就停下了汽车让这对母子下了车。母子一下车车内立刻就安静了,孩子似乎到了车下也不怎么哭了。母亲见孩子好了,就拉他回了车上,可车一发动,孩子立刻又开始大哭,问他到底哪里不舒服,是不是饿了、渴了、上厕所?孩子也不回答只是一个劲儿的哭,司机只好又停下车放母子二人下车。这样反复了几次之后司机师傅和一车的乘客都失去了耐心,趁着母子再次下车的时候,班车丢下二人扬长而去。
城显然是去不了了,山货也只能背回家去,母亲叹息着领着孩子往回走,看着那么远的山路,心里别提多郁闷了,今天这孩子也着实奇怪。可就在母子向着山下徒步几十米之后,她们就被一声巨响震惊了。刚才他们乘坐的那辆班车翻车掉下了山崖。
这是一次很严重的事故,一车几十人全都丧命了,无一存活,只有临时下车的母子二人幸免于难。事后调查时母亲的解释也只是孩子坐车突然晕车了,不得不临时下车。
什么事情一次只能算偶然,两次、三次才能引人注意,这个小孩在矿上的几年内成功逃过了几次班车翻车事故,在矿山上很快就成了名人,以后凡是他哭而不上的车,不止同车的人不上车,最后连发车的都索性不发车了,被传为当地的灵童,直到他上学之后不再每周进城去了,人们才渐渐忘记了他灵童的称呼。
关于对灾难的预制,临时想起了一个我表哥的故事,也汇总在这里吧。
大姨生了表哥之后,孩子一岁就带回京给姥姥姥爷照看,也就是这年的夏天,北京炎热异常,妈妈说在她的记忆里那才是北京最热的夏天,天气异常的闷,空气绵密不透一丝微风。即便是夜里人也被热的根本睡不好,凉席凉炕也吸满了暑气,并不能给人带来一点凉爽。
一天晚上家里都熄灯准备睡了,1岁的表哥却死活不睡,嗷嗷的哭着,烦躁的闹着,仿佛有用不完的精力,大姨已经被他耗的筋疲力尽,姥姥也起来帮忙哄睡,可是他就是不睡。于是大人们轮流起来哄孩子,他却始终亢奋的不行,就这么耗着耗着,突然大地传来震动和轰鸣的声音,妈妈还以为是谁家把卡车停在路边一直发动,轰隆隆的还导致地都震了,只有姥爷反应了过来,喊了一声地震了,赶紧把孩子们叫醒,跑!
于是姥姥赶紧去其他屋叫起孩子们,大家套上衣服就跟着姥爷往外跑,当时门都已经打不开了,门框变形导致门卡住了,姥爷一脚踹开门就带头往旁边学校的操场冲了出去,姥姥和孩子们鱼贯而出。
听妈妈说当晚他家是第一波到达操场的,而且还都穿了衣服,估计就是因为表哥一直闹,大家都没睡死,反应比较快。这场地震就是有名的唐山大地震,当时余波传到北京时的情景。表哥那一夜的反常不知道是不是预知了那场地震的到来。
最后要讲的是今天关于孩子的故事中最离奇的一个了,是在驾校的时候听教练讲的,他邻居的故事。
教练老家在农村,每家都是独门独院,他们一村的人几乎都姓张,邻居家当然也是。邻居张家几辈子单传都是一个男孩,在农村独生子的可不多见。
张家儿子在外打工,每年年底才回来,儿媳妇和孙子跟老两口子一起住,平日里互相照应,
三代同堂齐乐融融的。孙子是请了先生给起的名叫张展鹏,很有种大侠风范。展鹏从小乖巧,读书也努力,大人都特别省心,觉得这孩子将来一定有出息,加上是独子,凡是好的东西老两口小两口都先紧着他。
不过这个孩子从小有个怪癖,对花钱特别敏感,比如爸爸带回了新玩具,他会先问:“爸爸,这个玩具值多少钱?”到了每年他的生日那天,妈妈必定会做上一桌好的,而他也必定会在事后问妈妈:“妈妈,我张这么大花了咱家多少钱?”
大人们都不太想和孩子谈钱,一般都会回答他“不多,不多。别瞎想。”
展鹏长到十岁的时候,生日那年问妈妈的话突然变了:“妈,我长这么大,花了有十万了吗?”
望着儿子写满认真地小脸儿,孩子妈笑着说:“哪有那么多,咱们吃的都是自家地里的,你上学也是义务的,没几个学费。”
“那,养个孩子多久能花10万?”展鹏又问。
“你这孩子,老瞎问什么,赶紧学习去。”孩子妈对这种古怪的问题很是反感。
好在这种异常一年也没上几次,也没能引起大人们的注意。
直到孩子12岁那年,家里为了让孩子能更好的学习从城里买了台电脑回来,这可算是大件儿了,那会儿一台电脑要1万块往上。展鹏高兴的不得了。
12岁的生日展鹏爸爸也特意从城里回来了,全家人一起过的,到了晚上展鹏找到爸爸,问道“爸,养个孩子要多少钱?就比如我这么大,要多少了?”
展鹏爸爸以前听媳妇念叨过这事,只是这男人对女人说的话往往左耳朵听右耳朵冒,根本不走心。所以也没多想,随口答道“养个孩子,一年一万吧~”
“哦”展鹏乖巧的答了一声。
“赶紧去睡吧。”
“好的,爸。”
第二天一早展鹏爸就出门了,回城去打工了。展鹏妈跟着去送行了,家里早饭做好放在桌子上等孩子起来自己吃就好了。
中午展鹏妈赶回家做饭,婆婆一见到她就疑惑的问:“展鹏呢?没跟你一起去送他爸。”
“没呀!我们走的时候他还睡呢。”展鹏妈被问的晕头晕脑,儿子上午难道不在家里?
“我们起来的时候,就没见他。”婆婆解释着。
“哦,那估计是去找别的孩子玩了,正是闲不住的年纪。”展鹏妈赶忙收拾收拾开始做饭,待会老的小的都要该闹饿了。这农村的孩子不像城里的孩子平时都在家里,孩子都是撒出去,一起玩,该吃饭的时候再去叫回来吃饭。
中午,展鹏妈妈去了孩子们经常玩的几个地方喊孩子,却只看到别人家的孩子,始终没有看到展鹏,跟孩子们一打听真有人看见过展鹏,说是自己跑去村后的河边玩了。展鹏妈赶紧去那边找孩子,村后那条河虽然不深但是一般也是禁止孩子们去哪里玩的。展鹏以前都很听话从来不去那里,今天怎么突然独自去那里了,展鹏妈心里很是不安。赶到河边竟然没有孩子的身影,展鹏妈赶紧喊村里人帮她找孩子。
人多力量大很快有人在河下游的一个洼子里发现了展鹏,人已经死透了。展鹏妈一见孩子的尸体立马就昏死过去。村民们都唏嘘不已,可事以至此只能各自回去警告自家的小子们。
我记得教练曾跟我说,这孩子根本生来就是来要债的,10万的债,要到了人就走了,倒也利索,可怜了张家一家子白养了12年,也是人间悲剧,想是前世欠债不还,遭来的因果。
自古有说这子女缘分要么是来报恩的,要么是来要债的,一切皆是自己修来的,只能自己承受。
(小孩下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