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开着拖拉机出了村口以后,明显速度快了很多,虽然天还是灰灰的颜色,但是那一条白色绸带似的弯弯曲曲的土路却异常清晰,这条路有着天然而成的工序,大雨过后原本坚硬的泥土变得柔韧,各种机器压过去就变的凸凹不平,雨水干了以后道路变的更加斑驳,速度快起来以后颠簸的更厉害了,屁股原本坐着,却被颠的挨不着车板,不得不蹲着。
由于速度的稍稍加快,耳边有了隐约的小风,虽已是盛夏,厚重的凉意携带着浓重的雾气扑面而来,裹着脸和脖子直往衣服里钻,不由的一个冷哆嗦,把衣服裹了裹。
到了离家一里多的麦地,东方地平线已经泛出鱼肚白,一眼望不到边的麦地里已经可以隐约看到不少机器在隐隐的移动,一片宁静却丝毫掩盖不了丰收的喜悦。
方方家的麦子昨天哥哥和爸爸已经用收割机割过了,从根部上15公分的高度齐齐的断开,上半部分一丝不苟的一颗颗平铺着躺在短短的麦茬上,一直延伸到自己家地的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