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看完了宫泽贤治的《风又三郎》。新转来的高田三郎,由陌生到熟悉,仅仅只呆了十来天,却给一郎和嘉助留下了难以忘怀的经历。他们一起赶马,险些在一人高的草原迷路;一起摘山葡萄,搞恶作剧;一起下河游泳,看大人炸鱼,第二天学大人用花椒粉晕鱼。美好的时光总是那么短暂,高田三郎像传说中的风神风又三郎一样,又随父亲飞回原来的地方了,只留下怅然若失的他们。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作者小时候的经历,但他一定是在缅怀童年的时光,美好而短暂。这又使我想起了小时候在老家乡下,和哥哥一起玩的事情。那时的哥哥稍大,是附近的孩子王,他常常带着大家一起到处游玩。
夏天有时到河里或者山郊的鱼塘游泳。大家都学会了游泳,但自己一直没有学会。有一次,大家在鱼塘里玩耍,有的小伙伴拿着水桶玩得很起劲。我什么也没带,也没人教我,就在鱼塘边没过脖子的地方踩着水玩。突然脚下一滑落空,感觉自己要滑向鱼塘中央了,赶快手忙脚乱划了一阵,竟然踩到地上了。好险,差点出个事故。乡下的孩子大人没时间管,有时我们就是这样过来的,不惧冒险,或者说无知者无畏。
春天有时喂了很多蚕,一簸箕的蚕数百条,绿白相间,只听到一片片沙沙的响声。附近的小桑树根本不够蚕吃,大家就跑到远的地方去摘桑叶,有的地方要走上几里路。我仍记得三个地方,一个在水库边,一个在别人家门前的鱼塘边,还有小火车的铁路边。有手掌大的、深绿色的桑叶,摘上一次够蚕吃几天。
放假的时候,哥哥经常会带上我和堂弟或者表弟他们一起到大姑姑家去玩,那里有一个表哥。大姑姑是老师,她们一家住在学校,假期照看学校。放假了,学校很空旷,大家可以尽情的玩耍、看书、打乒乓球、捉迷藏。有时其实也没玩什么,但不知为什么大家就是很开心。孩子们的世界有时也简单,有同龄人陪自己就够了。
小姨家和大姑姑家附近都有铁路通过,一辆两三节车厢的小火车就是在上面开,起点在煤矿,终点在国家铁路附近,不和国家铁路并轨。以前也许是运送煤炭的,后来只运送旅客了。小火车开得很慢,就像现在的观光车一样。
我们大多数时候走路到大姑姑家,偶尔坐小火车,因为小火车发车次很少,每天大概一两次吧。我们还和家附近的几个小伙伴坐过小火车玩,坐到终点站。看到下面笔直的国家铁路望不到尽头,前面则是一望无垠的田野。
有哥哥陪伴的时候,大家经常游山玩水,度过了很多愉快、美好、难忘的时光。后来,哥哥读初中学习忙了,就没有那么多时间陪我们了,我落寂了很多。
谢谢哥哥曾经的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