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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当然使人
疼痛，不然我罪恶的心灵
怎么放松。它靠骨碎的声音增长
寿龄，它靠
流血强固神经。而一切水流的
源头都是我自己，我
自己的心灵，它要杀死它自己。
如果偶然一天，心
不再疼痛，那我的脚下
就会生出一阵
冰冷的风，吹迷糊
我的眼睛，然后血液
代替星星，然后悲伤镶满
夜空。然后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而几年前的狂热，如今
和我的心水火不相容。我的思念
去了别人的夜空，而我
在树荫下慢慢
冷冻，变成没有脚掌的昆虫，只会
吮吸泥土中作古的
伤痛。没有谁能解救
我的性命，因为我
早已死，虽然肉体
在人间行走从容。最高兴不过，
就是石头的坚硬，划伤了
我的颅骨，然后所有的思想
放空，然后所有的罪孽
朦胧。而渐渐清的是
你的背影，月光下的树丛，
黎明中的晨钟，奔跑中的
微风。一切都是你，除了
我自己。这个逃犯的
背影，这个
流浪汉的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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