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唉～我说，你为什么要救我？”刘天成收起那半柄铁枪枪头，问道。
“舍不得我的木剑，怕断喽！”卖剑老人一本正经道。
“这么珍贵还买我！是不是骗我不识货？”刘天成一本不正经道。
“哈哈！本来打算直接送你的，怕你不知道珍惜，才卖给你的。”卖剑老人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哈哈笑道。
“唉！真是奸商，服了你了！对了，你找我何事？看你这架势，不能凭白无故帮我那。”刘天成悻悻然道。
“哈哈～小子，还挺聪明！看来老夫没看错人！不过你大可放心，我对你并无恶意。”卖剑老人道。
“这个自然，我还信不过天纵老前辈！是吧，天前辈？”刘天成读天字时种种加重了语调，再次一本不正经道。
卖剑老人脸色一沉，低声道：“你怎么知道，我就是天纵？”
“原本我不确定，只是怀疑来着。当听到关东大侠死前的最后一句话，再加上你的身手，联系上每个人碰到我之后，都会问我和天纵的关系，就确定了你就是天纵。”刘天成这次一本正经道。
“哈哈！不错，不错！假剑客，你还真没让我失望！哈哈……”天纵朗声笑道。
“你说我一个穷酸落魄蛋，有什么值得你如此栽培的，你就不怕鸡飞蛋打喽？”刘天成疑惑问道。
“哈哈……这鸡不没飞，蛋不也没打吗？我说“假剑客”你可想再学一招剑法？”天纵笑着问道。
“不学了，不学了！我可不想成为你得一枚棋子。” 刘天成摆手道。
“哈哈，你不想着娶上官依儿了？”天纵继续道。
“想啊！做梦都想！可是我不想拖她下水，我是爱她不是想得到她，你懂吗？”刘天成义正言辞道，大有一种我说了你也不能懂的意味。
2.
“哈哈，没成想你还是个情种。可你知不知道，她已经下水了。不过你别误会，这可不是我的手段。”天纵意味深长道。
“什么？”刘天成有些不敢相信，惊讶道。
“试问，江湖中人有哪个不是别人的棋子，又有几人真能不做别人的棋子。”天纵怅然道。
“可是，依儿的爹，可是杀手盟主上官无忌那。试问，江湖上谁敢拿他怎么样？”刘天成反驳道。
“哈哈，愚蠢！也不想想，为什么杀手盟主会如此待你？为什么你每次出行，杀手盟主都不让你见她？为什么你得的任务，一次比一次艰难？”天纵并未反驳，而是一连问了他好几个问题。
刘天成沉默不语，片刻之后反问道：“要我怎么帮你？”
“学剑就行！技多不压身，想来你是深有体会！我知道，你心里还有疑问，觉得一个父亲再怎么不好，也不会对自己女儿下手。你不信也没关系，我可以先让你知道，上官无忌绝非善类，待会你去铁枪门看下，应该就知道我所言非虚了。”天纵不厌其烦的说道。
刘天成并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开口道：“我要学，能够将出剑式与归剑式串起来的招数。”
“哈哈，好！肯学就行，孺子当真可教也！”天纵听闻哈哈大笑道。
3.
“不过，我不会叫你师傅，也不会知你的情，感你的恩！”刘天成淡淡道。
“没关系，反正我不在意！”天纵一脸无所谓道。
“那好，你教我吧！”刘天成坦然道。
天纵刚刚说完：“瞧好了！这叫转剑式！”
便轻轻一挥手掌，刘天成身后的木剑便一个旋转，飞入他的手中。只听他轻声呵斥：“转！”
便见木剑围绕天纵身边旋转不停，木剑上下、左右不停画圆，旋转，翻滚。随着天纵脚步的不停变幻，木剑紧随他的步伐，不离不弃，始终在他左右徘徊。
等到天纵收剑停手，却出现诡异一幕，在他所行之处二十步之内的所有古树，全都拦腰折断，树木断层之处有如刀切，平滑如镜。
刘天成张大了嘴巴，久久不能合拢。
等到刘天成缓过神来，天纵缓缓开口道：“不用太过吃惊，转剑式会因为使剑人造诣的不同，效果也会大不相同。等你到了我这岁数，只会比我好，所以你大可不必自惭形秽。”
刘天成“切！”了一声，开口道：“自惭形秽倒没有，就是有点心疼我的宝贝木剑！”
天纵听闻，哈哈大笑道：“好小子，合我胃口！只是不知你现在学会了几成？”
刘天成伸出三个手指，开口道：“不过剑招我都记住了！”
“嗯，不错！不过你记住，“剑由心生，剑随心动”几个大字！” 天纵补充了一句道。
刘天成嗯了一声，也没有说声谢谢。
天纵却并未生气，而是开口道：“有人问起，记得还是说不认识我！想来其中原因你比我清楚！”
刘天成点头，一本正经道：“好！”
等他再次回头，却发现天纵有如人间蒸发，已经不见了踪影。
刘天成自然也没有四下寻找，而是埋葬了铁茂，牵着那匹黑马，缓缓向山下走去。
4.
正午时分，太阳有些刺眼，铁枪门外有一人一马，缓步而来，人是少年，一身灰衣，还身背木剑，马是黑马，右侧马鞍之上还挂有一柄断枪。
而铁枪门正门五十步以外的那块写有“五十步距离”的石碑，却也断做两半。铁枪门内，则是一片寂静。
灰衣少年并未停步，而是径直走向铁枪门大院之中。等少年推开大门，便有一股血腥之气扑面而来。
只见铁枪门内，尸横遍野，满地鲜血，诺大的练武场内，竟然布满了红色血迹。正屋之中，妇孺儿童亦是死伤殆尽，就连那条看门的黄狗也被人拧断了脖子。
铁枪门内所有帮众和亲属全部死伤殆尽，当真只有惨不忍睹四字才能形容。刘天成哪见过这等场景，自他推开铁枪门正门之时，便开始呕吐不止。不过他却依然没有放弃搜寻，因为他始终不相信，整个铁枪门百余号人竟然真的就无一人生还。
当刘天成走到厨房之时，看到前几日那杆与他对弈过的铁枪被从当中折断，枪头斜插入厨房后壁之上。显然这里发生过一场激烈厮杀，而茅草堆里赫然便是瘦小青年，只见他背后鲜血淋淋，竟然已经气绝身亡。
突然瘦小青年身下一阵蠕动，刘天成赶忙上前翻开瘦小青年尸体，发现在他身下竟然压着一个五六岁的孩童。
5.
刘天成刚要伸手抱起孩童，却听见一阵风声从耳旁响起，只见一道刀光直劈而来，力度之大有如力劈华山之势。刘天成赶忙撤回即将伸出的双手，一跃躲开这一记凌厉偷袭。
当他转过头来，却听到“啊！”一声惨叫，只见孩童已被三枚透骨钉，扎破头颅，死的不能再死了。
刘天成愤怒至极，大叫一声：“剑来！”便斗转木剑，一招出剑式直直劈向那两道鬼魅身影。
只听见“当啷”一声，后面一人躲闪不及，整块黑衣布衫便被斩断，布衫散落而下，而布衫之上有一铜牌则是异常显眼。
刘天成走近一看，发现那块铜牌之上写有“地杀” 二字。
刘天成捡起铜牌，喃喃自语道：“不可能！不可能！ ”说完之后，竟然掩面而泣！
（未完待续）
灰子作于二零一八年六月四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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