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

那天读到纳丁戈迪默的小说《戴三叶草的小丑》,让我想起了自己的舅舅。

他在我很小的时候就走了,以至于我对他的记忆几乎一直都被封存了。但回忆起来那张憨厚地笑着的脸却依然那么清晰。那应该是个冬天,也许是过年的时候,他到我家来,穿着厚厚的棉袄,戴着雷锋帽,两只手交叉塞在袖子里,整个人蹙缩成一团,畏畏缩缩,憨憨傻傻地望着我笑。他的智力好像比正常人低。我记得我当时和一个小伙伴一起玩,他看着我们,似乎想加入。我和小伙伴笑着提起他,有嘲笑的意味,也有同情的味道。然后我给了他一块花生糖吃,他很高兴。

后来,不知道是哪天晚上还是夜里,妈妈突然爬起来,因为舅妈——我另一个舅舅的妻子,来到我家,说找不到这个舅舅了。这个舅舅平时负责给家里放牛,人会去哪呢?后来他们在一个池塘边发现了他,据说 他是去放牛,不小心掉到池塘里淹死了。我当时会是什么感受呢?反正现在想着觉得很难受。

对他的记忆只有这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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