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研修课间休息结束,李老师从园子里回到屋里,想给大家唱首歌,他说唱就唱,
“春有百花秋有月 ,
夏有凉风冬有雪 ,
若无闲事挂心头,
便是人间好时节
……”
李老师那略带沙哑的嗓子唱得非常自在,我们都被感染了,大家一起唱起来,开始声音有点小,后来大了许多。大力老师自告奋勇地站起来,教大家唱这首歌,唱着唱着,这首歌就成了班歌。我也随着大家一起,把自己投入进了这自由自在的唱歌中,感觉真好!
李老师带大家唱歌,就像回到孩提时代。这让我想起了两位书画大家黄苗子和黄永玉,他们身上的那种通透,历经世事,又返璞归真,带着儿童的那种天真,李老师说这是退行,非常美好的退行。我想应该是自我发展到非常强大的阶段,实现了成熟与天真的对立统一 ,真正活在当下。换句话说就是不需要用端着个架子来凸显自己的了不起(背后的不自信)。
我很喜欢看中央电视台以前的一档节目《大家》,每每会被这些大家身上的那种淡然自若的为人处事方式吸引,感叹他们毫不做作的真与实,即便是在录制的节目中,面对着全国几亿的观众,也是自在地表达自己,像个小孩子一样。现在想想是他们自如地退行到小孩子般的天真那里,我就是我。
又想到了自己身上的那些个端着的东西,离着那个不做作的真还有好远的路要走,譬如放不下的完美主义情结。
上次研修课,萌萌老师就通知大家要搞一个聚会,班长大力老师组织大家,准备以小组比赛的形式进行,各个小组出节目,我一听,有点头大,“咋办?不擅长啊!”唱歌跳舞讲段子,没有一样能拿的出手的,心里暗暗发急。当然经过这段时间都学习,心里发急的这种情况要比以前好很多,不至于经常琢磨,开始习惯自己不完美的那一面了。
特别是经过上个周,在读书群里引导《津巴多普通心理学》的学习,虽然没有挑战抖音直播,采用的是提前录制好音频,但是在录制中也欣然接受了课件中的小瑕疵,这也算是向着那个健康自我的目标前进了一小步。毕竟以前的自己是坚决不不回听自己的录音,坚决不回看自己的视频的。
其实每个小孩子是勇于展现自我的,记得前两天二宝的小学堂搞得那个闭营仪式,二宝是非常想上去表演一番的,而且自认为会表演的很好,你只需要鼓掌就好。那么我的这种不自信或者说完美主义倾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小学的时候,我是喜欢唱歌跳舞,儿童节会参加表演。后来四年级的时候,学校来了一个音乐老师,专门教我们学习乐理知识,我认真记满了笔记本,可是不小心把笔记本丢了,我非常难过,就像是那点音乐素养也随着丢了。
到了五六年级,那个时候有了流行歌曲,我从不在意这些流行歌曲,认为那是大人唱的,与我无关,我还沉浸在自己疯跑疯玩的世界中。
一次音乐课上,有一个男同学唱了一首《敢问路在何方》,我一下子被惊了,“小孩子也能唱这样的歌?”然后悲催的发现,除了我以外,大家都会唱几首流行歌曲,而我还停留在“两只老虎”的儿歌阶段。
跟着同桌学了几次流行歌,觉得还行,也不难嘛!可是打击马上就到了,六年级的时候,又有机会表演节目,我准备唱一首《让我们荡起双桨》,结果另外一名女同学也选了这首歌,关键是我一听她比我唱得好听太多,可能唱歌的自信心就此受挫了。
到了初中,我竟然被老师指定为文艺委员,每次大家都要我唱个歌,我越发地抗拒,虽然期间也想学几首歌应付一下,可是就是张不开嘴,于是索性不听也不唱了。到了大学,我又被选为小班的文艺委员,天哪,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关键是发现唱歌好听的同学太多了,我又一次封闭了唱歌的念头。
抗拒唱歌也有好处,那就是工作以后自己会想方设法不去参加这些唱K的应酬,倒是少了许多的麻烦事。
这是我唱歌的退化史,没想到今天竟然被得以梳理。其实唱歌是谁都可以的,会说话就会唱歌,只是有唱的水平高低的差别,经常在广场上听有的人在扯着嗓子K歌,真心佩服他的勇气。
从身体的生理层面看,我可能就是存在音乐方面的先天不足,譬如五音不全。当然也有可能是在我不断逃避唱歌中,排斥音乐过程中,大脑缺乏音乐输入的刺激,与音乐有关的大脑结构也慢慢退化了,或者说被重新塑造了,毕竟大脑是通过行为可以塑造的,而且还遵循用进废退的原则。
从心理层面看,这很大程度上是我对自己的不接纳,唱歌不好听的我太不完美了,我希望她不存在。
从社会角度看,这是我与别人比较的结果,假如我开始碰到的都是唱的不如我的人,是不是就不是这个样子了呢?想起李老师常举的那个例子,一个内向的孩子,让他与一个比他更内向的孩子相处能够促进他向外向转变,还是与一个外向的孩子相处能够促进他向外向转变呢?
李老师在唱完歌的时候,还问了我一句,“惠婷华,你看,让你唱歌跳舞,你就不敢吧?!”我回了句,“是的。”我知道自己还没有彻底放下那个完美主义,自信心还有点不足,不过我会努力去打破自己的这些个固有思维,让自我不断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