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什么原因,周六的午时感觉特别困,无暇顾及其他,就一个人回房睡觉去了。那时噪音在我耳边也施展不了它的威力,而平时的我自己像一个被吵闹或别的声音所控制的奴隶,不由自己。周末我可以完全不用担心孩子没人照看而发生意外,就这样不知不觉中进入了睡眠状态,没有做梦,也没有像平时那样半醒半睡的难受状态。大概四十分钟的样子,大脑清醒后第一时间指挥神经眨眨眼睛。薄薄的单子紧紧贴在身上,全身放松感觉甚是温暖,依依不舍的多躺了一两分钟,起来之后,感觉自己像是遗忘了生命中的一段时间那样没有意识。
与往常完全不一样,不知道是高兴还是难受,仍在思索到底怎么回事?开了卧室的门,家里连一个人都没有,静悄悄的。茶几上凌乱的放着几本书和沙发上一些玩具,我随手把它们放置原位。看到门口几双摆放整齐的拖鞋,噢!他们出去了,我睡很久了吗?我们不是要出去吗?他们走了?还是在等我?我收拾着东西,准备打电话时,手机就响了。下楼后,直朝着停车位置走去,看到孩子们高兴的玩着。我还是没有清晰的意识,只知道要去看望三哥。
车子走走停停,抬起头看到蓝色天空与朵朵白云,没有什么风,霾稍作休息去了,感觉是不错的天气。我把车窗开了一半,让空气流通好使自己的头脑清晰点。孩子面朝前方坐在我身上,我摆弄着她肉肉的小手,摸一摸,时而放在我手心里。她困了,上下眼睫毛在不停的打架,等它们打累了依偎在一起时,我便轻轻的改变了孩子的姿势,好让她舒服的睡会,精力旺盛的孩子在玩的时候总不舍得去休息,但一上车就像被施了魔法一般。
我感觉头晕,抓着孩子的手仍不想说话。到了三哥家,等了好一会才见到他们,我头晕不在状态,一会我们就走了。就这样持续到第二天,我的头还是晕蒙蒙的。先生每周日下午出去,我一个人照看两个孩子。一直强忍着不去想自己身体的难受,也用其他方法转移注意力,迫使自己想一些愉快的事情,或专注于思考一些问题,都为换醒自己清醒的头脑,但这一切都毫无改变,唯一的作用就是可以填补我感觉一天空虚的时间。
望着窗外,除了近处轮廓清晰的大楼外就是不怎么透明的空气层,仿佛一层薄暮在中间遮蔽。看到路上点点行人、绿树隐约点缀和颜色鲜艳的建筑,最后视线停留在那朦胧、看不透彻的远方,我的心情犹如这眼前的一切,朦胧与无力。看着孩子一会嬉戏玩耍,一会正儿八经的做着什么。那我,该做点什么?想到联系朋友,但各有各的不方便,想起几个但不便打扰她们。于是,就没有了。我不知道平时的兴趣爱好若没有孩子的扰乱下在此时能否专注,比如看书、学习、写作。其他,我再不知道有什么了?
最后思绪归向了父母,每一次的走投无路、难熬的时刻都会想起父母,感觉那里有取之不尽的宝藏和用之不竭的安慰,也许思乡与亲情能够带走我此时的一些思绪,那曾经快乐的、温暖的、伤感的,此时我担忧的、思念的心急于要给父母打电话。无论每次对我有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帮助,嘘寒问暖过后,听到了父母的声音,心里就释放了些惆怅。在内心深处父母就是自己脆弱心灵的庇护所,就是安慰自己心灵的港湾。一切都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经历一次有一次的收获,一次有一次的力量。
每一次和父母结束通话后我的感觉如释负重。想到了父母,想到了自己,都有自己脚下所走的路,那路通向远方,时而看清眼前的景象,时而被迷雾笼罩,云开雾散后又是一番景象。无论在哪里我们的视线都会看到无尽的远方,视线的终点永远都是朦胧的,那里有美的内涵、有真理的秩序、有我们对人生的盼望。
看到了榜样心里就不再有惧怕。
而这温暖时刻的背后,令我不禁伤感起来,父母年纪已经老迈,若干年后,他们……
那时,电话铃声会在哪里响起?
父母希望自己的孩子长大,像他们一样。在有限的年日里承受生命所给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