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长岁月里,我把你搁置在人海里,还会在滚滚人流里想到你的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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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底的时候,银川城下了一场蒙蒙细雨,我抱着小猫在附近的草坪上遛弯,走出林荫小道,习惯性地和动物说话,看看天空,刚下过雨的城市在灯光闪闪的车灯下显得光亮,潮湿的空去暴漏在土壤里,脸上一阵凉意。我裹着大衣,快步走出草坪,朝回家的方向。
“等下一个天亮,去上次看海的地方,我喜欢你温柔的头发,附近的广播里有人再点郭静的歌,谁要为我庆祝天亮的幸福呢。打开手机日历,一看300天了,我不由得潸然泪下,那时候他还信誓旦旦地说要和我结婚,陪我过每一个生日。陪我看每一场陈奕迅的演唱会,第一次遇见,扯着喉咙给我唱《山丘》,感觉和他的距离很近,又像一光年那么远。
走到小区楼下,楼上的叔叔看到我猩红的眼睛,关切地说到:小伙子,几个夜晚没睡好了,我耸耸肩,理睬说:好久了。哎,不知不觉分手一个月了。我耳朵里插着mp3,不间断地听着回忆里的几首有味道的歌。
青春是病患,我们每一个人都是得过重病的孩子。
2
2015年,我参加了夏令营,也专门做了一些救助站的工作,常常一个人幻想感情,一个人睡觉,一个人喝酒,一个人抱着枕头睡。也看到一些流浪猫,流浪狗,流浪兔救不活心寒。
爱过的人,是身体里的血。睡过的人,是怀抱里的一剂药。
和尹峰是在有一次学校夏令营认识的,我表现优秀,赢来了每一天晚上的讲课日程,我讲完第一堂的PPT,他就主动加我了。跟我说很多话题,逗我笑,我不禁好奇:他是哪一个,舍友说他呀,不爱学习,长得眉清目秀,穿着一身白运动服,做事可积极了。
当时的我对他的第一面充满稀奇,他喜欢睡觉,喜欢玩游戏,不爱记笔记,我回头看他,他会飞快记笔记或者低头听课。
恋爱的感觉太美好,也值得回味。我以为和他只有课上的眼神交替。舍友们一脸反感,花痴的样子,心想这样一个不学无术的家伙有什么好,我笑笑:我就喜欢他傻傻盯着我看,特别乖的样子。
尹峰的哥们也在他身边凑合:你经常关注的,聊得那个“小媳妇,小哥哥”最近怎么不搭理你。是不是在忙着写功课。他也很失落,那天深夜,他盯着QQ,一夜没睡,凌晨四点给我发了消息:明天给我讲一下老师讲课的内容吧,没听,怕这次夏令营考试不过关。
那段时光,我处于寂寞的边缘,看到就语音给他:恩,好。忘了说了,白天是上课讲一些夏令营救生的问题,晚上我们在一个大型超市见面了。很自然地,一块吃了东西,跟随的几个朋友也离开,过马路的时候,他轻轻滴搂着我的腰对我说:别怕,以前以后的日子我陪你走过。
在一个酒店里,他温柔地释放,我认真地配合。过了一会,我们吃了点东西,他问我:好学生,给我讲一下最近的知识点吧。
那次考试他得了A等,获得了优秀营员的称号。
营期结束,我们各自没有疏远。
3
他到上海后,每天晚上给我发深夜晚安,我感觉到了:有人爱的幸福,他看我不好好睡觉,就发微信语音:快睡吧,睡晚我会心疼的。
我的生活里少不了他了,陪他早睡,晚起,定闹钟说早安,洗漱,看书,刷朋友圈,微博,吃饭。洗澡休息,睡觉,微信也设置了免打扰。
有一天下午,老妈老爸出去买菜,我一个人做饭,手机铃音响了,:让我试着爱你吧,我想和你拥有好的未来。我现在物质不满足,但我会努力赚钱,就这么意外,我们走在一起,对尹峰的再次见面有点憧憬,慢慢知道了他的一些优点,爱音乐,懂电影,好运动,专情,很会照顾人,了解我的胃。
很长一段时间里,我一直在想着怎样扮演好他的另一半。他身上的闪光点越来越散发,比如偶尔会对我说:下次见面我们去鬼屋,玩冲浪,吃冰味,那种浪漫的气味让我依赖。
从熟知到恋人,我也开始懂得生活习惯,留着他喜欢的短发,有天他跟我视频:认识这么久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我挠挠头:对不起啊,我忘了说:林啸北。
4
2015年十一,我忍不住想念,我踏上了去北京的火车,估摸着:这么远离他居住的地方。肯定不愿意来的。
“喂,一会到火车站我接你,晚上我们开荤,”
“太污了,教会纯洁小朋友”
这聊天记录一直秘密保存着。
下了火车,我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不禁发觉:脸都红了,你平时污的本领哪去了,
都是你惯的。走吧,出站,找地方吃饭。他拉起我的手,好温暖。
找了很多地方,这家不行,因为他不吃辣,我偏偏就爱辣,我一脸茫然地说:哥哥平时是做流浪动物救助的,看了无数佛教书,吃素。
“啊,他晕了,北京这个地方很难找到你的口味的,要不我们吃个麻辣烫吧。
“行,来到你的地盘了,你做主。我吃着那份端上来的麻辣烫,好似水煮一样,难吃,不下胃。
他看我吃的满眼是泪,就说道:咱不吃了,下次让你吃好的。
相遇的两个人,哪怕在海角,你一直在我的身旁。
5
是什么时候就有了爱一个人的冲动,相要保护一个人的念头。世间最美的爱情不是凄苦,是懂得相依相伴。
假期里,我们是早出晚归,一起玩耍,一起回住的地方。
有天凌晨,他在我耳边哼着说:亲爱的,我们去天安门看升旗吧,不过外面有点冷。
好啊,我一个点头的表情应允了。到广场的时候,天气冷的如一缩冰冻的空气,十月份的北京城凌晨很冷,等啊等啊,他睡得像一个孩子,我脱了外套,搂着他的肩膀,一直看着他睡。
太阳升起,我们看到了升旗,他走的有点累了,我掏出书包里的水给他解渴。下午两点,我们又一块去了故宫,见证了里面的浩瀚雄伟。
要不看一下比赛吧,你不是挺喜欢的吗,正好北京体育广场正在举行。随后,我们又冒着不买票的危险看了中网公开赛。
那天我真的像掉进了蜜罐子,开心,兴奋,快乐。一年后,在打开电脑里和他遇见点滴的照片,莫名地扎心痛。我不想要增加太多负累,只是觉得各自安好才是最好的结局。
6
我捧花,摘花,献花,只为路过你的青春和后来。
那天,我们吵了一架,他很生气,原因就是一个没落的小巷让我们迷失了方向,一路兜兜转转,不停地走啊,跑啊,错过火车,我又把火车票改签,在酒店里过了一夜,第二天早上,他送我去火车站。
喜欢一个人,你就是觉得他不完美也是好的,从十一见面后,我三两天给他写一封情书,或许爱上了他的一切,就想保护他一生一世。
2015.11.24日,他生日,我从遥远的学校去北京给他过生日,在蛋糕店看到小王子蛋糕就定下了,随后用蓝色玫瑰,蓝色蔷薇,蓝色绣球做了坐了礼盒,把手机里的备注给成了小王子,
认识半年后,我告诉他:我们会结婚的,时机成熟了会向父母摊明出柜,但我的想法太遥远了。我要照顾他,给他一个像样的家。
我在日记里写到:住一起,养猫,还想领养狗,每天做早饭给他吃,一起出门一块上班,下班去超市买菜,那怕他吃肉我吃菜都可以,不嫌弃,吃饭后遛狗刷碗,晚上看电影,看书,周末骑车郊游,节假日一块去旅游人多的景点郊游,我想要过上这样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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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厌烦一个人顶多是无奈,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用情至深顶多是累了。
2016年初,我刚刚实习,房租不够没有向家里人倾诉难处,以为他会伸手帮我一把,血淋淋的现实像一张碎纸拍在了我脸上。一个电话在凌晨深夜打来:小北,我前任借了钱买了iphone6,我想帮帮他,你现在有工作了,可以养活我了。
当时的我,又气又火。他以各种理由推脱,拒绝我的电话,懒得听我的声音,拒绝视频和要照片,以社团忙,上课忙,想着要送出去我生日买给他的永生花礼盒,送他的书阅了三分之一剩下的想要送人。
2016年2月,我们在自己的小家安居下来,这一次的遇见他对我的态度冷淡了,去超市买菜问他家乡菜的做法,一句炖肉满不理睬和嫌弃,有次下班回家,天气冷的零下好几度,我给他煮奶茶,做过手术,腿也疼的厉害,拿了正山小种加牛奶,炼乳慢慢煮,煮好了过滤,拿给他的时候:他恼火地说了一句:你除了没日没夜赚钱只会做这些,你考虑过我一个人独处的冰冷感觉么。
那次后,我们发生了矛盾。
2016年4月初,我第一次夜晚回家看到他在和别的男人聊,我讪笑道:你是不是另有新欢了,他跪下打脸说:对不起,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不犯错了,一个拥抱又回归如初。
有一天晚上回家地铁站播了奶茶的《我们没有在一起》,意料之外的是,他一天天地和一个陌生人聊得特开心,微信里把这个人标成了宝贝,亲爱的,甚至更恶心。
2016年4月底,我们分手,积累了300天的感情,成碎片。他说过要陪我买蛋糕,写生日祝福,晚上给我说故事,都不会实现了。这天,他搬着行李,告别了我们暧昧的小屋。
2016年5月底,我带着喂养的小猫绝育,走到楼下刚刚听到山丘,好久不见,下一个天亮。此时为了纪念我们的300天,分手一个月,我在河边放了孔明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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啸北说尹峰是他的命,他曾经出去骑车问路指错方向,举车过齐腰深的河,天黑也没有到达住宿的地方,他也可以从玩时滚下山涧,跳入溪流一个人继续爬呀,骑啊,也可以遇到有人的地方就会过去,当遇到海拔5000多米的山,冰雹,大雪湿透了也会渡过。
和尹峰分手对他来说是心口上的伤,要用长久的思念来麻痹自己才可以戒掉最初的感觉。坐公交,搭汽车都会想到他们还在一起。
前段时间,啸北告诉我说:11号要去参加一场马拉松,之后会喝醉两场,死撑两天,彻底忘记这段感情。毕业后救助站也要面临重大的困境了,猫也要养,不能继续迷茫了。
啸北给我讲完这个故事是八号晚上十点,我听完后整个人都酥了。想要小心翼翼地维持一段恋情不易啊。我走遍山水,也找不到人海中的你为何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