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年少的欢喜,喜欢的少年是你

昨天在手机上无意间看到一首歌,还没开始听,却在匆匆瞥到歌名的那一瞬便被深深吸引。张承的《你是年少的欢喜》,透着满满的单纯和美好,一张张本以为早已褪色模糊的青春画面,忽然间无比清晰地浮现在脑海里。

1

原来,那些时光,并未走远。时间也真的是有治愈功能的,原本苦涩而伤感的记忆,在经过时光的滤镜之后,变得温暖而甜蜜。

或许,每个女孩的青春记忆里都有一个这样的少年,简单的白衬衣,沉默的时候有点郁郁的,清冷的,笑起来的时候却是干净而爽朗的。

无论过去多少年,记忆中那个清瘦的身影,永远停留在十几岁的年纪,穿过浩浩荡荡的早操大军,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总能在第一时间捕捉到。

2

不知道是偶然还是刻意,无数个清晨,天微微亮,操场上吹着冷冷的风,睡眼惺忪地排队做早操,一转头就发现,隔壁班的你正站在我的身旁,伸开手臂做伸展运动,你离我,是如此的近,近得如果再微微侧身,就能触碰到你的指尖。

对,那双手,细长而纤瘦,秀气得像一个女孩子的手,握着笔的时候,手背上的骨头一根根突兀地显现出来,蜿蜒的血管清晰可见。这么多年了,印象最深的,除了你的背影,就是这双手了。

又有无数次做完早操和课间操回教室的路上,我们一前一后,或者一左一右地走过那条长长的大斜坡,走过一级又一级的台阶,直到你先我走进自己的班级。哪怕有时候你走在我的身后,我也能感知到你。我们有时候跟各自的同学聊着天,有时候干脆一路沉默,可是,即使两个人从来都不说话,我却仍然满心欢喜。

总觉得这条路太短,总希望它能够长一些,再长一些,我们可以一直这样安静地走下去。周围人声喧闹,挤满了密密麻麻的人,可天地间,却仿佛只剩下我和你,我最喜欢的你。

也许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喜欢上晴天,每天都祈祷不要下雨,这样,就可以见到你。没有一墙之隔,就那样站在我的旁边,清清楚楚、实实在在的你,不再是脑海中描绘出的轮廓。这十几分钟的早操和课间操,承载了我一整天的期许。

3

忽然记起,高二秋天的那场运动会,运动场上一片热血沸腾,欢声不断,对于一向喜欢安静地我而言,一切似乎是与自己无关的。抬头,辽阔而苍茫的碧空微微浮着几缕白云,初秋的风带着淡淡的凉意掠过发间。

我就这样坐在看台上,手里捧着一本《沧月全集》,那部《护花铃》才刚刚开启,那是阿靖与青岚的初相见,沉沙谷里,他带她越过小溪,穿过野百合和野罂粟汇成的缤纷花海。那个淡泊沉静的少年,脸上温暖的笑容,有着安定人心的作用。

那般美好的初相遇,我本看得很入迷,却不知为何好像感觉到什么,忽然间回头——果然,我喜欢的隔壁班的那个你,正站在我的身后,双手撑在微微弯曲的膝盖上,弯下腰来,正在看向我手中的书,那张熟悉的脸,就这样近在咫尺。

看惯了你的背影和侧脸的我,面对这样的对视,忽然间不知所措,有讶异,有惊喜,有羞涩,也有慌张,太多的情绪交织在一起,明明只有短短的一瞬,却又好像无比漫长。

大概你也没想到我会在这个时候回头,两个人都稍稍楞了一下,然后我快速扭过头,低头看着书,却好半天再也无法看进去,脑子里闪现的,都是那双深深的眸子。

我一遍遍地跟自己作斗争,一遍遍地问自己,要不要勇敢一点,要不要再回过头去,说出那句藏在心里已久的话语。可是,胆怯如我,连对望都没有勇气,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时间一点一点地流逝。过了很久很久,我才敢回头看,身后早已空无人影。

4

一眼万年,每当回忆起这一瞬,我所能想到的,大概也就是这个词了。许多年过去了,那一幕在记忆里怎么也抹不去。我对于那个秋天的记忆,也仿佛定格在了这一瞬,其它只是一片空白。往后回想起来,虽然有遗憾,但更多的却是感动与欣喜。

只是不知道,那个时候的你,究竟有没有一点感知到,一个女孩隐秘的心事。也不知道,当时的你,究竟有没有看到书里那段美好的相遇,我们不曾经历的不曾拥有的,书里都有。

就好像从那以后,我喜欢的人,总是如青岚一般沉静内敛、性格温和,年少时的梦,不仅要在书里弥补,也要在现实中圆满。所幸,我终于遇到了这样的一个人,终于可以一直这样安安静静地走下去。

你是年少的欢喜,喜欢的少年是你……

此刻,美好的歌词一遍遍想起,心里升腾起的都是融融的暖意。年少的你,我曾最喜欢的你,将永远留在我的记忆里。虽然早已各奔东西久未联系,但还是祝愿各自安好,祝愿有人能如当初我所想的那样,陪你走完这漫长而美好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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