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志摩:微微,许我一个未来可好?

1

四月的微风轻拂在脸上,不知怎么,让我想起林微因这位民国的奇女子。有人说,每个女孩对初恋都是难忘的,而她第一次的心动,给了那位帅气浪漫的诗人,徐志摩。


那年,他23岁,早已是个有家室的男子,她16岁,只是个情窦未开的女孩。像是命运开了个玩笑般,如果说林微因和梁思成是日久生情,那此刻两个相属的灵魂碰撞,就且说他们是一见钟情吧。


异国他乡,这位浪漫的诗人遵循自己的内心,忘却了还在家中等待他毕业归来的结发妻子,拉起那双稚嫩的小手,深情又小心翼翼询问:“微微,许我一个未来可好?”


不好,一点都不好。


很多时候,爱情里的出场顺序很重要。你可知道,你钟情的微微是个倔强又理智的女孩?你是个成了婚的人,有着傲气和志向的她不会就这样许你未来的,可懂?


而在多年后,林微因也曾对自己的儿女说:“徐志摩当初爱的并不是真正的我,而是他用诗人的浪漫情绪想象出来的林微因,而事实上我并不是那样的人。”


你看看,自己深爱的女孩当时不过才17岁,你只是轻轻戳破了她爱情的壳,但她早熟得发展成一颗历经沧桑的心,对你给她的情早已透彻明了。所以那之后,她跟着父亲回国,逃离你。即使你最后拿着离婚书昭告天下,她也不要你。


2


再遇,你还是同样迷恋她。


泰戈尔访华,你和微因都在接待的队伍中。那日活动结束后,你还是不甘心地拉起她的手,哀求地出声问:“微微,我们还有可能吗?”


你瞧瞧,我都为你离婚了……


但微微在等待你的岁月里,是梁思成与她朝夕相伴而过的。你又可知女人是有多么怕寂寞?哦,你怎么会明白?连你都数不清把自己的妻子抛弃在家中,在异国有多少个年头了……


你感觉手里抽了一道空,那位知性的女孩歉疚地回答你:“对不起,原谅我……”


你想一见钟情的谈情爱,但微微想日久生情的过日子。道不同不相为谋,所以,你们分道扬镳。你只身陪同泰戈尔去了日本,她则与未婚夫相伴离国深造。


王小波说:“一见钟情这种事浪漫,但不一定长久。日久生情这种事很难,却难分开。一见钟情永远和外貌相关,日久生情永远和习惯有关。越缓慢地爱上一个人,就爱得越长久。爱情可以有一瞬间,但真情需要用时间浇灌。”


也许,这便是你心爱的微微所思所想的吧。


3


时隔四年再相见,你有陆小曼,她有梁思成。我们不能给彼此一个未来,但我们也都会有各自的未来。

 

后来的他们会相见说笑,会谈话聊天,但曾经没结果的那段情却很有默契地深埋在自己心里,徐志摩这样,林微因也是。因为大家都知道,那段康桥之恋再也回不去了。


不能相爱,那便相伴。而能维持这样的关系,成为朋友最好不过了。从次,恋爱未满,友情之上。

 

那天,微因邀请你来听她的演讲会,从来没想过那是永远。她知道你不愿错过,所以事后就越内疚,那床头上的飞机残片便是她余生对你的感情寄托。


其实,我更愿意相信微因作的《你是人间四月天》是为了纪念你而写的,以回赠你放下了对她执念的《再别康桥》。


4


康桥之上。


“微微,许我一个未来可好?”你深情款款地执起女孩的手,扯出磁性的嗓音。


“好。”你透过镜片望着她娇羞的模样,兴喜若狂。


牵绊你一生的微微,终于答应你了。


这是你在坠落高空时想的最后一个场景,不知能不能通过飞机残片也传到那位女孩的梦里?


又是一年四月,春风轻轻地刮开了某扇窗户,把系上床头上的飞机残壳吹得一阵响,床上,微因在梦乡里不知道见了谁,竟笑得这样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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