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尾
艺娟在家里修整了两天，周一照常上班了。
办公室里多了几个人，邻座告诉她，那是公安局的人，因为关联公司在签订劳动合同方面出了大问题，连累本公司也被查，大家轮番进去接受讯问，不过应该没事。
“哪家公司呀？”艺娟问。
“长生公司。”
“啊。会查我吗？我跑他们的合同。”
“那样的话估计会找你问一问。”
正说着，桌上的电话响了，叫艺娟去办公室一下。
艺娟走进人事部办公室，两个看上去非常客气的警察请她坐在对面，自我介绍一个姓邓，一个姓于。邓先生负责记录，于先生负责询问，先是一些琐碎的常规问题，艺娟一一答复，双方语速都很快，因为答案大家都知道。
最后，于先生终于放慢语速问道：“你负责接洽长生公司的业务吗？”
“是的。”
“对方联系人是谁？”
“以前是乔啸声，现在换人了。”艺娟说了一个名字。
“乔啸声有没有要求你签订什么与公司业务无关的合同？”
“合同是公司的标准合同。”
“嗯。有没有除标准合同以外的什么合同？”
“没有。”
“那你们公司有没有要求你签订除劳动合同以外的什么合同？”
“没有。”
邓先生和于先生听了这个回答，表示提问结束。
艺娟倒是好奇起来了：“请问，我可以知道是什么事吗？”
邓先生和于先生相互看了一眼，于先生说道：“主要是长生公司出了点事。有员工举报公司强迫他们签订捐赠器官合同，而且有一两个签订了合同的员工意外去世了。经过我们调查，确实有这种事。一部分和长生公司有关系的供货公司的员工也为了保持合作关系签订了这样的合同。”
“那，乔啸声也签了吗？”
“签了。获得器官的公司是长生公司的上游企业，一家外国公司。这家外国公司将捐赠器官作为与长生公司订立合作关系的条件，每一年，长生公司都要保证一定的器官供应。这是长生公司长期获得源源不断的外国合同的前提。”
“这违法吗？正常吗？”
“是否违法还要看其他细节，如果是强迫的肯定违法。我们正在调查。另外，乔啸声和其他几个员工的死因现在也正在重新调查。”
“重新调查？”
“有可能长生公司为了保证器官供货而设计了一些令员工容易出意外的活动。乔啸声负责这方面的事，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他自己也在意外中去世了。总有人能幸免于坏人的设计，你就是那个幸存者吧。”
艺娟发现他们其实对自己的情况已经很了解，便没有多说，也没有多问。
看来，不用去长生公司搞情报了，事情已经差不多明白了。设计活动，弄巧成拙，为了钱，丢了命，害了别人，也害了自己，至于他们的计谋到底在哪里出了岔子，这已经不重要的，自有警察去查清楚。长生公司，恐怕很难长生了，诡异的事情以后再也不会发生，所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自作孽，不可活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