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田士中早早的起床,让俞月给他准备好衣服,然后精心的梳洗打扮。
俞月问:“你今天是不是要去找李黎?”
钱士中:“当然是了,这可是我的一个大金主,我可不能放过去,想什么办法也要抓住他不放。”
俞月说:“做生意的人那么多,你为什么非要找他不可呢?咱可以有别的客户啊,要不然咱们少挣一些钱也是可以的,反正现在挣的也够多的了,难道我们离了李黎就不能过了吗?”
钱士中鄙夷的说:“你这个女人真是没劲,别人的女人都是盼着男人多挣点钱,你却盼着我少挣点钱。钱多了咬手吗?真是头发长见识短,和你这样的女人过日子真没劲。”
俞月低下头,喃喃的说:“不是,我看着李黎这个人,可不像是个好人,我见了他不舒服。”
田士中:“你们女人家就是事多,什么是舒服,没钱你能舒服吗?整天穷哈哈,为了吃穿发愁,你就舒服了?李黎这个人我也不喜欢,可是人家有钱啊!人家能让我挣到钱啊,如果和他长期做生意,钱就像流水似的流进自己的腰包时候,那感觉就舒服了。”
俞月有些惭愧地低下头,她知道自己太感性了一些,毕竟一个女人家,是不能理解男人的冷酷与心机。
田士中开着自己的车,来到李黎的住所,他对自己的这辆车可谓爱不失手,虽然是市场上最便宜的那种,但是这是他拥有的第一辆汽车。开上它在村子里,按着喇叭扬长而过,身后扬起的尘土,像一条长长的尾巴翻滚,有时还引来被尘土迷的睁不开眼睛的人的咒骂,田士中就觉得很风光,很有面子,就会坏笑着把汽车开的更快。
这让他的那些同行们都很是羡慕,因为他们都还没有达到田士中这样的地步,他们还买不起这样的车,还在用摩托车还有三马车做代步工具,还有运输工具。
李黎起床没有多久,正在梳洗,他问:“哥怎么来的这么早?”
田士中说:“我和兄弟谈得很是投机,有说不完的话,所以我想过来和你说说话。兄弟,没有吃饭吧,我们去吃早饭,然后我带你去澡堂子洗澡好不好,那里有很多漂亮的小姐,让他们好好的给我们搓一搓澡,好好的玩一玩。”
李黎说:“行啊!那就去吧。”
李黎这一段时间被父母拘着,被妻子管着,早就浑身不自在了。今天田士中开了个头,他当然高兴,于是就兴兴头头地随着田士中去了洗澡中心。
澡堂子里有很多服务员,有男的也有女的。男的靓,女的俏,个个打扮穿戴时尚,衣着光鲜洗,既赏心悦目,眼花缭乱。
两人完了澡接着按摩,李黎和田士中当然点了女的服务员,这些服务员环肥燕瘦,莺声燕语的,围绕在身边让人一时忘了世上的种种烦恼,此时只想很是让人放浪形骸,虚度光阴。沉浸在这种温柔乡里不想返回世俗
可是今天的气氛却没有让李黎像以前那样兴致盎然。不管今天的女服务员们是多么的千娇百媚,风情万种。李黎总有些索然无味,因为他的脑子里总是浮现俞月的身影。自从他看见了俞月的那一尘封的思念就像树一样的疯长,越长越高,越长体积越大,直至覆盖了李黎的整个天空。
他不知道为什么,对俞月还是念念不忘。是因为愧疚吗?不是的,他愧对的人多了,不在乎俞月这一个,可是那些人他都早已忘到脑后了,只有俞月,在没有见到她的时候还感觉不到什么,可是自从见到俞月之后,以前的点点滴滴都浮现在他的脑子里。
他忍不住问:“哥,你出来偷偷享乐,难道就有嫂子一个人在家里打点?”
田士中说:“女人不就是干这个的吗?男人跑外,女主内。不过你这个嫂子进门的时间不长,她还不是很熟悉业务,我还是有些不放心的。”
李黎说:“我看嫂子这个人挺能干的,样子也不错,哥哥真是有福气。”
田士中说:“嗨,别提了,什么福气不福气的,女人嘛,时间长了还不都是一样。你嫂子好是好,就是什么助力也没有,也没有一个兄弟姐妹,她父母又老老实实的,别说给办点儿事儿,连个话都说不圆乎。”
李黎说:“假以时日,嫂子还是能够磨练出来的,说不定到时候不比你差。”
田士中嗤之以鼻:“一个家里人能有什么强不强的,又没有文化,只不过就是一个样子还说的过去罢了!”
李黎不知道说什么好,在他的心里俞月还是很有能力的,不像田士中说的那么不堪。但是俞月却总有一些不切实际,不谙世事,她是天真与淳朴的,对生活有着一种天然的热情,对,也许就是俞月的这种对生活的天真与热情感染了李黎,致使李黎对她念念不忘。但是现在看来,俞月好像失去了这种热情,虽然她还是天真的,也许经历了岁月的残酷磨砺,最后连天真都要失去吧。这个世界的规则。对于像俞月这样淳朴而天真的人来说,除了打击还是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