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亲家,这个许珍是许家庄的,她娘叫吴琴,她爹叫许家山。”王全爹说道。
“你说的那个吴琴是不是经常和一个叫孙财的牛行户一起去牛市跑来跑去的那个女人?”芳她娘说道。
“嗯嗯,是的,所以我才不让全要她家的闺女嘛!”
“怪不得呢,有啥娘就有啥闺女!”芳她娘气鼓鼓地说道。
“你别生气,你看这样行不行?我马上让人去找他们。如果这两天找回来了,你们若还想和我们亲戚的话,就让他们按原日子结婚。如果找不回来,彩礼钱啥的我们都不要了,我们把芳当成我的亲闺女看待。”王全爹诚恳地说道。
芳她娘看王全爹态度还不错,气稍微消了点。
“好,那你们快找去,我就等着!”
芳他娘气哼哼地走了。
“我说他娘,咱们啥也别干了,你去大闺女家,我去二闺女家,让她们也帮着一同找去!”王全爹说道。
芳她娘回到家里,越想越生气,若不是许珍横插这一杠,两家亲戚多好啊!那王全多好一个孩子,肯定是许珍那个浪货勾引的他!不行,我不能咽下这口恶气,我要把她的名声搞臭!
说干就干,芳她娘找到一个洗脸盆,又找了一个棍子出门了。
她沿着公路的村庄,一个庄一庄的喊叫下去。
到了中午时分,她来到了许家庄。
“噹…噹…噹…”正在吃午饭的许家庄人,以为干啥呢,人们都不由自主地围了过来。
大家看到一个妇女拿着洗脸盆在使劲地敲。
人们越聚越多。
“老少爷们,大家都听好了!你们庄有个许珍是个专门勾引男人的狐狸精,是个破鞋,大浪货,大家都要小心这个女人!”
“你是哪庄的?你跑到我们庄胡咧咧啥,你说,她勾引谁了?”有人问道。
“王家庄的,我可没胡说,她把我女婿王全给拐跑了!”
“你这个疯女人,你说谁是浪货,谁把你女婿拐跑了,是不是想挨打里!”马草把饭碗往地上一扔,上去拽着芳她娘的领子。
“你撒手,你是谁,我骂许珍那个浪货关你什么事?”芳她娘气呼呼地说道。
“你骂别人我不管,骂许珍就是不行,她是我媳妇儿!”
“得了吧,她是你的媳妇儿?她是你媳妇儿她在哪?你给我拉出来看看!小伙子,头上戴了绿帽子都不知道,也不嫌丢人!”
马草一听更生气了,昨天明明还看到珍挑水了嘛,怎么会跑了呢,我不信。
“你再胡说八道,可别怪我手下无情了!”马草伸出手就想打这个女人,他的手被围观的人拉住了。
“打呀,你打一个试试,自己媳妇儿跟人跑了也不嫌丢人,在这横什么横?”芳她娘叉着腰说道。
马草转身挤出人群,往西坡珍家跑去。
他上气不接下气地跑到许家,孙财抱着许孩,吴琴正在做饭。
“婶,珍呢?”马草黑着脸开口就问。
吴琴心里咯噔一下,她赶紧说道:“草,你来了,吃饭没有?”
“我问你,珍呢,在家吗?”马草的心一个劲地往下沉。
“珍啊…珍啊…对了,她去她姨家了。”吴琴支支吾吾地说道。
“去哪个姨家了?”马草追问道。
“她…她…她二姨家了!”
“婶,那王家庄有个女人说珍和一个叫王全的人跑了!”
吴琴大吃一惊,但她不愿意承认。
“她胡说八道,我去找她去!”说完吴琴撒腿就往大庄跑去。
人群还没散去,还在听芳她娘在那喊叫。
人们一看吴琴来了,纷纷让开一条道路,默默地看着她。
“你喊叫谁呢?”
“喊叫许珍那个不要脸的浪货啊!咋,碍你啥事了?”
“啪”吴琴一罢掌拍了上去。
芳她娘嗷一嗓子:“你是谁?敢打我!”
“我是许珍她娘!”
“原来你就是许珍的娘呀,你还有脸打人,怪不得呢,有不要脸的娘才会养出不要脸的浪货闺女!我和你拼了!”
说着芳她娘和吴琴撕打起来。
“你凭啥说我闺女浪骚货,你有真凭实据吗?你败坏我家闺女的名声,看我不撕烂你的破嘴!”
“要真凭实据不是?你撒手,我让你看看!”芳她娘使劲挣开后,从怀里掏出王全写的那封信。
“你睁大眼睛看看,你要不识字,让在场的老少爷们给念念!”芳她娘手里扬着信。
吴琴一把夺了过来,展开一看,瞬间,她的脸比哭还难看,转身就走。
“有种你别走啊,不要脸的东西!”芳她娘一个劲地叫骂着,可吴琴哪敢回头啊!
马草垂头丧气地回到家里,进了里屋倒头就睡。
马草爹皱着眉,坐在椅子上默默地抽着烟。
马草娘气呼呼地对他说道:“早点我说啥来着,有啥娘就会养啥闺女吧,不让寻她,你俩偏不听,还说她娘是她娘,珍是珍。这下可好了,跟人跑了,看我们的脸往哪搁啊,没法出去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