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贺文。许先生生日快乐~
许墨x你
灵感来源于许墨朋友圈。
“我们所看到的星光,它们奔跑了几百万甚至几千万年才来到地球。可是发出光的星,或许早已凋亡。”
“正如你所不了解的我,和你所能看到的爱一样。”
感谢那些神秘而遥远的星系,让经过数十亿年旅行到达地球的光线,才能落入你的眼里,成为最璀璨的星光。
——题记
(一)
已经在门口站了有一刻钟,你犹豫再三,已经抬起的准备扣门的手却还是又一次放下了。
这已是与他失联的第十九天。几次上门拜访无人应答,研究所找不到人,发短信亦没有回复,电话打过去永远是那个熟悉的女声“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让人听了只感到烦躁与不安。
这是第一次他消失如此之久,以往只要你需要,他总会在很短的时间内回复或出现,从来不曾让你牵挂担心。然而这次他却有近三周不曾联系你,这让你不由得揪了心。
从大衣口袋里掏出手机,你漫无目的地翻动着,试图看到随时可能出现的他回复的信息。然而最近一次联系却依旧是一月前他的眼镜遗落在你包中时,你询问他时候他回你的感谢以及因此而引起的几句讨论。
“感觉你戴眼镜的话会更有‘教授’的感觉。”
“是这样吗?比起像个‘教授’,我倒是更愿意再像个‘普通人’。”
普通人哪有你这样的啊。你不由得默默腹诽,脸上却不自觉地露出了一丝微笑。
“你的眼镜好特别哦,镜架上有一个X的标记,是你的名字的意思吗?”
“没有那么简单哦,眼镜是特制的。关于它呢有一个故事,如果想听,一会见面告诉你。”
后来见面倒是见到了,还一起吃了晚饭,但是究竟是什么样的故事,你却一直没有告诉我啊。
一条条短信记录,满满的都是你与他之间的回忆,甜蜜而温馨。你看着看着,终于鼓起了勇气,决定再试一次,即使再一次的扣门结果可能依旧是无人回应的失望。
深吸一口气,你抬起了手,右手中指指节即将接触到厚重的门板时,那扇一直紧闭的门却毫无征兆地突然被推开了,门后那个身影,正是那个你近来一直牵念的人。
他在看到你的时候明显愣了一下,但很快便反应了过来,笑着望向你,声音一如既往地温柔:“是你,找我有事么?”
你抬头望向他,干净的毛衫外罩着一件黑色的长款休闲羊毛呢大衣,依旧是熟悉的面容,然而仔细看却能发现他的脸上添了几分憔悴和疲惫。他似乎比上次见面时候更瘦了一点。想到这里你的心不由得疼了一下。
你本能地伸出手,似乎想要确定眼前的人是否只是你的幻觉,手伸出去却又感到有些唐突,于是你下意识地想要将手缩回去,却不料被他一把抓住。
“许墨?”由于在外面楼道太久而被风吹的有些冰凉的手,被他的手握住的那一刹,从接触的皮肤上传来的男子的温度,让你不由得有些恍惚,近乎本能地喊出了他的名字后,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的手已被他握住,你的脸微微泛红,“你……你还好么?”
“我不好。”他温和的声音响起,“我不好,最近都没有联系你,我很想你。”
你一怔,眼睛正好撞上他的眸。那带着微微笑意的眸中,映出了你的身影,目光绵长而深情,仿佛他的眼里只剩下你。
你不由得低下头,羞红了脸。“我……这些天都没有见到你,我就是担心你,所以来看看……”你努力地向他解释着,语气中带着几分自己不曾察觉的慌乱和羞涩,“既然你没事,那我就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说着你就想抽出被他握住的手转身回走。
他的手却没放开,脸上笑意变深了。“既然来了,不如进屋来坐会儿吧。”
你看着他,那好看的笑容中仿佛有一种魔力,让本来打算看他一眼就走的你情不自禁地点了头。
(二)
坐在舒适的白色沙发上,你捧着刚沏好的茶水暖着冰凉的双手。干净的白瓷马克杯中,水色清亮,泛着微微淡绿,白毫银针的芽叶在水里浮浮沉沉,氤氲的水汽自杯中飘逸而出,显得格外轻盈。
茶香清浅,让你忍不住尝试,只是抿了一小口入喉,饱满的茶汤香气便充溢在唇齿之间。你不由得眯起了眼静静回味,以至于他来到了你的身边也未曾察觉。
“这是特级的白毫银针,”温柔的男声在耳畔响起,一丝丝温热的气息拂过你的脸颊。你循着声音向身侧看去,身影直直落入他注视着你的眸。他坐在你的身旁,笑意盈盈地注视着你,“上次朋友送的,喜欢的话,等下包好给你。”
他一边说着,一边自然地伸过手来包住你依旧有些凉意的手,“手怎么这么凉,”几不可见地皱了下眉,他默默加大了握住你手的力度,但又恰到好处的不会让你感到被紧握的束缚。
男子的温度包裹着你的双手渐渐回暖,你的脸微微泛红,低着头不敢看他。似是知道你的窘迫,他也配合地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略微挪动,离你又近了几分。
呼吸近在咫尺,你甚至能感到有温热的气息泄露在颈间,让你产生一阵酥麻。正自思忖着怎么开口才更合适,就听得他问道:“下个周末你有空么?”
“有的有的,”你急忙应答,脱口而出后发觉自己似乎显得有些急切,但心里那一点雀跃却根本按捺不住,你主动问了他,“是有什么事情吗?”
“下周日有一场双子座流星雨,”似是感到你的迫切,他弯了弯眼睛,“不知这位小姐可否赏脸,与我一起观赏流星雨呢?”
其实不用他问,你自然也是愿意的。
上周在公司加班时,听悦悦她们闲聊提起流星雨的事情,在悦悦的大呼小叫和顾梦一如既往地打趣声中,当时你的脑海中浮现出的第一个想要一起观赏的人就是他。但这些日子却始终联系不上他,因此才会几次三番地来到他家门前,想要确认他是否已经回来。
而今他主动邀约,你自是欣喜都来不及的,又怎会拒绝?
“嗯……”你点了点头,“许墨你怎么知道我找你是想一起看流星雨的?”
“我不知道,”似乎察觉到你的情绪突然变得失落了起来,他又靠近了你一些,低低的嗓音在耳畔响起。
“但是,我只想与某个小傻瓜一起分享这些美好。”
(三)
到了约定的那天,你早早地就开始做准备。
衣服挑了又选:这件红的太艳,那件蓝的穿着太臃肿,这件白的倒是合身,然而又未免太素……近一个钟头,在几乎将衣服挨个试遍后,你终于选定了一件米色的大衣,搭配一条红色的围巾,整个人看着干净利落但又不失几分俏皮。
在许墨面前,你只想展现出自己最美好的一面给他看。
对着镜子精心化了一个自觉不错的妆容,当最后一步终于完成时,看着镜中的自己,你终于满意地点了点头。然而目光不经意间落到镜中映出的挂在对面墙上的钟表时,你不由得轻呼一声“糟糕”。
方才收拾打扮地太过于专注,以至于你竟然没注意距离与许墨约好的见面时间已经迫近了。
拎起手提包,你向门外急急走去。却不料刚出门,就毫无防备地撞到了一个人怀里。
正准备道歉时,你抬头看去,却原来是你方才还在心心念念的许墨。他垂眸看向你,虽然眼里有些微的惊讶,但更多的却是笑意。
“不是说在研究所会合,然后再一起出发么?”面对突然出现在家门口的他,你既惊又喜,显得有些手足无措,脸也微微绯红,“怎么过来了?”
“研究所的事情提前忙完了,我迫不及待想要见到你,所以就来了”他看着你,眼中是满满的宠溺,“今天的你很好看。”
仿佛有一颗种子在蠢蠢欲动想要破土而出,你的心里不由自主地涌出一阵欣喜。面对他的赞美,你想要对他说些什么,但最终却只是羞红着脸,吐出两个字:谢谢。
他朝着你微笑,再自然不过地牵起了你的手。“走吧。”
(四)
开车到达郊外你们提前选好的观星地点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了。
这片城郊地区虽然因为远离城市没有建筑物遮挡视线开阔而成为附近最佳的观星地,却也因为太过偏僻而显得格外空旷与冷清。加之如今已是冬夜,四下一片寂静,远处黑黢黢的树木阴影在你眼里未免平添了几分狰狞。
从开了空调的车里出来,四周温度骤降,冬夜里郊外清冷的风扑面而来,让你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还没来得及拉紧大衣,一条薄毯就已经裹住了瑟瑟发抖的你。被冷风吹散的体温得到了回暖,待你意识到的时候,已发觉自己被许墨圈在了怀里。
“穿的这么单薄,”他看向你的眼神中有几分无奈,但更多的却是疼惜,“还好我车里备了毯子,不然今晚回去你怕是要生病了。”
你缩在许墨的怀中望向他。昏暗的夜色里,车灯柔和的光线映照着他的面庞,他的眼中满是温柔。那种因为漆黑荒凉的环境带来的不安在看着他的那一刻烟消云散,你突然便觉得莫名的心安。
借着车灯的光亮,他抬起手看了看表,“距离流星雨开始还有一段时间,外面风大,你先在车里休息一会吧。”他将后车门拉开,“流星雨快开始的时候,我会告诉你。”
你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顺从地坐到了后排。
许是今日起得过早收拾打扮睡眠不足的缘故,也或许是车内空调调节得温度恰到好处的缘故,没过多久,你便在温暖的薄毯包裹中,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你被许墨温柔的声音唤醒。
揉着惺忪的睡眼,你抬眸看向在你身前的他。他正微笑着看你,如琉璃般干净的眼眸中映出了你依旧有些迷糊的神情。
“流星雨开始了,”他探身进入车内,将还没完全回过神来的你就着薄毯抱起。你顺着他的视线向夜空望去——
漆黑的夜色为幕布,一场盛大的庆典开启。夜空之中,繁星闪烁,星光灿烂,一颗颗流星以优雅的姿态,在寒冷的夜幕中划出一道道美丽的弧线。
这一瞬间的光辉,虽然短暂,但却足以让人为之惊叹。
你在许墨的怀中痴痴地望着,原本还在纠结要不要从他怀里下来的事此刻已被抛在脑后。目光所及处,除却漫天的星辰,还有许墨干净而柔和的面容。
你的眸中有着星辰万千。
而他的眼中,却映出了你与星光璀璨。
“不许个愿么?”他看着发呆的你轻笑了一声,你才如梦初醒般地反应了过来,为着方才的失神而脸色变得绯红。慌乱地闭上双眼,你双手合十在胸前,心中默默地想着要许的心愿。
希望……你将眼睛偷偷睁开一条缝看向许墨,感觉他并未察觉到你在看他,于是安心地许下了那个在心底埋藏已久的愿望:
希望年年岁岁,陪在我身边一起看流星雨的那个人,永远是你。
岁岁年年,永远不变。
(五)
“许墨,明年我们也来一起看流星雨,好么?”
“好。”
(全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