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因为苏轼,这次福建北上时去了他的首个流放之地—黄州。
这里是他人生的低谷,却成为他创作的高峰,因此有了我们吟诵千年,脍炙人口的数篇佳作。
黄州第一站去了遗爱湖icon,踏进“苏东坡纪念馆”,便是他右手执杖左手捻须身背斗笠衣袂飘飘的雕像,从公元1080年—1084年间在黄州东坡涅槃,谪居四年多,躬耕渔樵,纵情山水,参禅悟道,厚自养炼,广交朋友,实现了从痛苦寂寞到自省超越的转变,从而以一个更加洒脱旷达、积极面对人生的"东坡居士"的形象展现在世人面前。
“东坡赤壁”是传世佳作的重要灵感所在,也是我的第二站。黄州前一天还是骄阳似火,第二天就阴雨绵绵,这对我来说再好不过,人少安静更能品味感受“东坡赤壁”的寄情山水背后的那份孤独和失意。在《二赋堂》里听导游一字一句的诵读讲解,仿佛前赤壁赋听他还在劝导他人,后赤壁赋就看到他的失意和有志难舒。尤其在有“镇馆之宝”之称的碑阁中读到,他反复提醒求文的友人要替他保密文章不外传,即使有那么多的铁粉,即使已经如此位卑人微,他所说的话,他的诗词歌赋依然被政敌所忌讳,要这般小心翼翼,不敢分享自己的作品,担心被有心之人利用再次受到迫害甚至危及性命。不由心痛却也再次被这种充满灵性文字所产生的力量所震撼,感同身受一代文豪不愿介意,却又身不由己要在意的许多无奈。
不禁感叹古往今来有多少大家才情横溢,远离故土,立志报国,生前却落得排挤陷害,颠沛流离,壮志未酬,只有在身后才殊荣加身,光芒万丈,流芳至今,难道他们所谓的实事求是,诚恳处事,直抒胸臆,就是我们今天所谓的情商不高吗?难道世间这样的大家都难逃这样的命运宿命吗?难道只有这样的苦难才能成就人生的另类财富?
这也许就是苏轼为什么会常去黄州安国寺修禅打坐的原因吧。这是我的第三站,据记载寺内“茂林修竹,陂池亭榭”,进门却闻到了呛鼻的漆味,听到了隆隆的机器作鸣,数次被毁加上现代化的管理修缮已经完全淹没了我想象中与东坡有关的痕迹,太遗憾了。出来时在寺外围的城市一角看到了四个字“灵山不远”落款—眉州东坡,也算是不虚此行吧。
黄州因为有东坡让喜爱他的人念念不忘,东坡因为有黄州让喜爱他的人更加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