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时,班里有个女生。
面容清秀,廋高消瘦 。
十指如笋,腕似白藕。
着装简单,黑白俩色 。
有着一头让人的视线足以第一时间集中的披肩发。
在那个高中都没人会打扮的年龄。
这样的女生足以成为每个人心中的女神。
当然我也不例外。
讲话吴侬软语 ,让人酥到骨子里的声音,一个北方人却有着南方人一般的柔弱 。
总是不漏齿淡笑着跟你讲话,每个人对她都是印象极好的。
举手投足之间却会给你带来一种大家闺秀的端庄气质 ,真想知道她父母是这样的人,是怎样的家庭环境才可以培养出如此尤物 。
我们推测她的原生家庭非富即贵。
她是转学来到我们学校的。
可能是相处时间太短之因,有意无意之,总感觉她有点疏离。
下课会一起聊天,会一起分零食吃,可以给你讲题,但那种若即若离的疏离一直存在。
在你贴近她的时候,会不经意的挪下身位。
她的笑很好看,但仔细看的话似对每个人笑都一样。
似对着镜子仔细练习的笑容然后一直挂在脸上。
自从她转学过来之后老师再也不说你们是我带过最差的一届了。
每逢老师上课提问卡壳,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便转头提问她。
她不紧不慢的站起来,在老师满意的眼神中,回答问题。
坐下,真是个乖巧的学生。
理所当然的成为了课代表。
我与她交际不多,我本性木纳。
只在收作业的时候,她会问我写完了吗 。
我说没有,并要一份抄的时候。
才有交谈的机会。
我一直以为她是那么的完美。
人间尤物都不足矣形容她,她简直不属于人间。
直到一天,国庆假期我跟几个朋友去KTV 通宵唱歌,庆祝生日。
我们推杯换盏好不快活,喝到兴头上,不知谁大声提了个意见,不如我们叫个陪酒小姐吧 。
气氛沉默了一下,马上吵闹了起来。
“来呀 ,谁怂谁是狗。”
“草 ,你还是老处男,你敢叫吗?”
“老子一夜七次郎怕这个小场面?”
“叫叫叫,老子还没叫过小姐呢。”
一些低俗不堪的话语从几个半大小伙嘴中不停的蹦出,并充斥着整个包间。
我也插在其中不停的起哄。
不知是谁摇的铃,一个西服衬衫打着领带像是经理带着 ,四五个肥环燕瘦走了进来。
几个兄弟好像也有点愣住了,毕竟都是第一次经历这种场面,不知道要怎样处理。
我正扫视着,打算装出老手的样子 。
我的视线突然聚焦在一人身上。
浓妆淡抹,性感的吊带短裙。在ktv杂乱的灯光闪烁之下,一副风尘女子的样子 。
是她 。
我愣住了,不知该怎么面对。
我一直认为她不属于人间,但我从没过到她属于天上人间。
反观她,脸上毫无波澜,眼神没有飘忽不定。
眼神在我身上停留三秒。
却没有接下来一步表示。
正当我大脑因运行过快处于死机的时候的时候,一个发小抬起手指指向她。
“就她了,其她的下去吧。”
“ 砰 ”。
关门声将我从思绪的海洋里拉出来。
她缓步坐到发小旁边,仿佛根本没有看见我的存在。
似一个敬业的陪酒小姐一般,解开他的衬衫扣子。
坐在他怀里随着音乐扭动着自己的腰肢。
用嘴渡酒 。
她微张红唇放在舍友的耳朵,脖子,锁骨。
一路向下亲吻着。一副香艳的画面印在我眼帘。
我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个突发情况。
叫小姐叫到自己的女神。
眼睁睁的看着女神在服务我最好的发小。
发小眼睛微闭,头后仰,脸上漏出舒服的表情。
我突然特别羡慕他。
包间里其他人看到这幅香艳的画面,更加大声的起哄。
“脱裤子,脱裤子。”
“脱,脱他裤子。”
“太刺激了。”
唯独我楞在原地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随后我便看见她,轻门熟路的拉开发小的拉链,脱下裤子,扯下内裤。
从小包取出一掌湿巾仔细的擦拭着。那温柔且专注的样子真的很难让人联系到她在做什么。
擦拭完过后,微张红唇,头埋了下去。
我在发小的对面,我看不见她的表情。
从我的视角,只能看见她那不停上下吞吐的头。
原本被认为是女神的披肩发,随着头颅上下吞吐 ,散发出一种另类的美。
发小可能第一次经历这种场面,脸上表情愈加的扭曲。
手上的动作,也开始粗暴的提住她的头发不停的上下的晃动。
随着发小身体一阵抽搐。
手上剧烈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
她咽下去之后,开始用舌头清理残局,跟往常一样的专注且温柔。
年轻气盛的年纪,发小很快又雄赳赳起来了,趴在她耳边说了什么。
我没有听见。
“不可以,这个不可以。”
这是我在包间里第一次看见她讲话。
我无法继续忍受,跑过去帮她整理好衣衫拉。
起她的手跑到了凌晨俩点半的大街上。
浑浑噩噩微醺的头脑,被俩点半的夜风吹醒,脑子里面原本准备的质问。
再也讲不出口。
俩个人陷入了无边的沉默。
在马路边上无轨迹的流动着。
她拉我走到一个公园座椅上,我以为她要跟我讲什么话,便乖乖做好。
当我坐好,她开始解我皮带,我知道她的意图,没有去制止。
不知道是性欲充头的缘故还是某种邪恶的想法,我没有推开她,顺其自然了。
时不时脑海里面会出现她学校的样子,我实在无法将冰清玉洁的仙子跟风尘小姐联系在一起。
那一晚。我们在公园座椅上不停的花烛,我听着她的娇喘。
看着她娇躯在我身下不停蠕动,事后我才回忆起,她脸上好像带着泪痕。
我粗暴的不像平时的自己,仿佛是要发泄点什么。
一点没有怜香惜玉。
心里充满了一种罪恶的满足感。
任你平时冰清玉洁,还不是在我身下淫态浪言,娇哼低喘。
疲软,结束,大汗淋漓,依旧无话。
我们在座椅上相拥而眠。
第二天,天色微亮。
我被冷风吹醒。
她人早已不见。
只有座椅上有着微量凝固的血斑。
我在一群大爷大妈异样的眼神中,匆匆整理好衣衫逃离了这里。
假期很快结束,忙碌紧张的俩点一线。
我在学校路上看见她时。她脸上没有一点不自然 。
微微一笑,一点头,一颔首。
依旧素颜清秀,廋高黑白 。
一笑一颦依旧带着大家闺秀的气质。
我恍惚了下,前几天发生的事情是错觉吗?
还是这是她的卵生姐妹?
离高考只有7个月了,学习生涯愈来愈紧张, 让人无心去向其他的事情。
生活逐渐的归于平静,跟往常一样。
直到一件事情打破了宁静。
我们从老师的口中得知,她跳楼了。
18楼。
没有给自己留一点余地。
班上组织了人去参加她的葬礼。
送她最后一程 。
在葬礼上我们看见她的父母,衣装朴实,面带憔悴。
典型的农村小房子。
除了我们,根本没有什么其它亲戚。
葬礼举行在她家祠堂里,一个破破烂烂小房子,勉强满足了遮风避雨。
黑白的她看起来依旧笑如花开带着一丝苦味。
给充满死气的房子带来一丝不明的味道。
照片前燃着香,猩红的一点,灰色的烟。
自杀的原因无从得知。
她为什么去做陪酒小姐,可能是想为家里减轻负担,也可能是其他,这个问题我们可能永远也不得知了。
通过她父母跟老师的交谈,隐约听见她葬在房子后面的树下面,家里没有地,家庭开源收入全靠农活季去帮忙,平时打零工。
根本办不起葬礼,也买不起骨灰盒。
生而为人,真是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