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里“点香的爸爸”

    双休好爽,感觉放了一个寒暑假。两天过去有点蒙,偶尔想到明天要上课,觉得像在做梦。不过感觉是感觉,现实是现实。不早了,该睡了。

    收拾好自己,点好蚊香,就在点蚊香的时候,右手拿打火机,左手拿蚊香。打火机在下,蚊香在上,把蚊香靠近打火机,放在打火机最外层的火焰上。据说那是最热的部分,可以很快点燃想要点燃的东西。我看着蚊香末端一点点亮起来,突然就记起老爸站在堂前点香的情景。对老爸的记忆寥寥无几,除了除夕夜点鞭炮就是这日常点香了。点香的老爸或清醒严肃,或酒醉不稳,或热的撩起衣服,但他点香的姿势永远都是那样的。很多细节我没仔细看过,爸爸的言行与我就像呼吸般自然,长这么大,我还真的没有好好看过爸爸。小时候是看不到,再大一点就是不愿再看了。

    画面里,那个中年男人,进门会大喊一声家人的称呼,有时是“媳妇啊,我回来啦”,有时是“小丫头~!!叫爸爸!!”然后就是一阵旁若无人的好爽大笑,我怀疑要是离得近一点,恐怕连他的喉结都可以看得到。大叫大笑之后就会换来妈妈的一记白眼。收到妈妈的愉悦仿佛让他更愉悦,我想,那一刻,妈妈的白眼在我看来是嫌弃,落到爸爸眼里却是可爱了。

    愉悦的男人带着好心情去到客厅,先从烛台中间的台面上拿起打火机,那台面想一个碗状那样,边上是弯曲的,远看像花纹,不知道是不是用来置物的。但是它看起来让人有很想把东西丢进去的欲望,所以我们都是这么做的,一些常用的零碎的物件就是会随手放在这里面。眼下爸爸就是从这个里面拿出了打火机。点燃了烛台上插着的蜡烛的烛火,醉酒的爸爸嘴角带笑歪歪斜斜,拿起佛像旁边的香,一共三支,置于右手,放到烛火最上方点燃。待香点燃后,如果有火,就拿到面前横着左右荡两下,这样子,火灭了,香也会被彻底点燃,一举两得。点香的规矩,不可以用嘴直接吹,人的口气有浊气,被人的口气吹灭火的香,是对佛祖的不尊重。

    香被点燃后,歪歪斜斜的爸爸不再歪斜,面色身体都恭敬起来,对着菩萨拜一拜,然后认真把香插进香灰。有的时候,上完香之后,爸爸也会认真对菩萨跪拜。

    这个画面实实在在触动了我的思乡情,我在想,现在我想爸爸了,想到过年回家就可以看到他,也便安心了,这份思念也不会觉得难熬,可以先放下。可是,我在长大,爸爸在变老,万一到了我想见而不得的时候,那时候我该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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