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坐于窗,一片枯枝甚是碍眼,不过看久了,那株株结杆疏密折弯,颇有错落有致之感,于是我便仔细观察起来,那一节一折的枝条,转的恰到好处,淡淡散出似成相识的意味,只是顶端的些许弯曲,让人感到美中不足,惋惜之情未致,忽又觉这点不足好似又给其添加了几分特别之感,更应说是怪异,一枝枝上扬的枝条,在末端的小弯,直挺挺的活像一只只向外伸出的手臂,而顶端的弯曲犹如侧看的手掌,甚是一惊,可要把其画下,那树上长出的手真是让人觉得意味声长啊,若再加上怪异的背景颜色,那真有些热血沸腾。
大家一定觉得不可思议,可能更有甚者觉得那简直就是怪异,但我却想大声对他们说,林子可大了,当然什么人都有咯。可对于绘画,我的雕虫小技只能临摹一些可见之物,要我创作,只能退于其次了,在科班美术教育中,要画尽万物,熟记于心,并应用自如,才能开始创作之路,有了技,还得有一颗为画而沸腾的痴,这还不考虑财米油盐的负担,所以要成为一个靠画画吃饭的人是极其困难的,而能成为一名画工精湛的画家,那只能是凤毛麟角。
其实想想做什么事都不容易啊,我一路走来,那踏下的水潭也沾湿了我多少衣襟啊,从刚开始的语句不通,到一个会写些给人惊喜的小文章,虽然是刚开始的第一步,但我已是气喘吁吁了,其实一切事物都有其共通之处,只要努力,只要喜欢,和必要的坚持,再加上时间的孕育,有时就会产生化学反应,得到让人意想不到的结果。
而我只喜欢坐在电脑前,把我的全部,幻化成那一个个真实的文字,变成一段段有质的段落,最后组成那一篇篇有着我独特性格的文章,坐在窗边,望着窗外之景,我会坐上一整天,看看别人的喜怒哀乐,然后用自己的心情把他们一股脑儿的全记下来,这也算是活着的一种方式吧。
写多了,我便下定决心我这辈子就只愿,让这小小的文字在手中游走了。有时也觉得自己挺没出息的,竟在这小小的文字上折了腰。再看看那一支支枯枝断结,心里好像又平衡了些,每年每天都有多少枝折了呢,我折一次又怎样呢,我并不在乎我的折腰可以有多少价值,我在乎只是在折腰过程中,心里的那些异乎寻常的平静,可能大家认为,写作只是我减压的一种方式吧,上不了台面,可人不就是需要些存在感吗,就像爸爸说的一样,我只是在其中寻找一种畏忌罢了。
我文曾书,在茫茫人海中,我小的看也看不见,但我只愿在这几千年的文化与时间里,留下只属于自己存在过的痕迹,可能它只是城市的一粒灰尘,再说,那时间的文化长河奔流不息,连绵不绝,哪放得下我的小心思呢。
轻轻的捋了捋头发,只因几根发丝不听话的滑落脸庞,我只是让他们回到原来的地方,而我的原点,就是那千变万化的窗外,而我的笔只为记录下这季节变化,人来人往,和那微不足道的花开花落。
承载梦想的小船在心中游走,不知下一次又会在哪里停留呢。静静的坐着,再瞅瞅那枯枝,它仍在那儿插着,突来一阵微风,竟有一种怜香惜玉之感,在那枝节间,一个在瑟瑟发抖的小花苞处在那里。原来它竟是一株梅花树,一种意外的惊喜,更是一种惭愧,在心里散出。
我责怪自己把这梅描述的如此怪异,可这颗梅花开的也太晚了吧,我真是看走了眼,想象着它将有满树黄花,再想想刚才的自以为是,真是雾里看花花无语,水中望月月不明。哎,真是措手不及。一切还是留给老天来决定吧,而我这辈子,唯一喜欢做的事,就是用笔记下这多变的世界与心情。
阴阴天宇,雀鸟喳喳,坐于船中,不知飘向何方。茫茫人海,悠悠我心,站于人中,只为一席微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