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男生之间一直都喜欢拉帮结派,没事还打打群架。
初三那时候周六下午才放学,周一一早就又要回学校。
就这么一天半都不到的时间。
他总能每周一都向我炫耀他的伤口,从手指到膝盖。
他说的时候总是乐此不疲,描述的场面之宏大,和金庸先生笔下的武侠小说有的一拼。
但是我一直都知道,他们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就是不打女生。
我们班上有一个女生,坐在非洲的后面,挺惹人烦的,大概就是每个班上都会有的一个比较“茶”
的女生,整天哭哭啼啼。
但是“茶”的也没有很成功。
有一次非洲传作业给她的时候,她没拿稳,掉在地上了。
但是她非要说是非洲弄得,非要非洲捡起来。估计非洲当时也有点火大,就是不捡,然后她就开始踢非洲的凳子。
于是两个人就这么吵了起来。
最后非洲撂下一句“你等着”,就没再转回去和她说话了。
我以为,这件事情就这么结束了。
下午最后一节课的时候,非洲说他身体不舒服,跟老师请了假回家。
班上就开始有传言说非洲晚上要来收拾她。
但我是不太相信的,因为毕竟人家是女生。
到了放学的时候,我早就已经把这件事情忘得干干净净了,和我闺蜜聊着天走出校门。
抬头就看见一个人,穿着黑色卫衣,戴着卫衣帽子,脸上蒙着黑色的口罩,裤子因为当时人实在是太多了,没有看清楚。
他拿着一根甩棍,手一挥,所有原本收缩在里面的棍子都一节一节的“喷涌而出”。
万幸,没有打到那个女生。
棍子的最长端刚刚指在她的鼻尖,
周围特别吵,我听不清非洲有没有说话。
只是知道,他们站在人群的最中间。
他的身后还停着两张鬼火,另外一辆车上还坐了另外一个和他穿着一样的人。
最后,这件事情,用警察介入解决,给非洲在初三下学期的时候记了一个大过。
从此之后,他就像是变了一个人。
每天自己写作业,课后不会的题还会来问我。
我有一次开玩笑问他:“非洲,怎么开始努力了?”
他笑着说:“总是要考一个高中的嘛。”
他的成绩还真的是突飞猛进,一个月的时间,从倒数第一到了班级中游。
我们物理老师,据他自己说,年轻时候是和非洲他们一样的人,所以看他们总是有一种亲切的感觉。
有一节课上他说:‘’想想这个世界还真的是有点不公平,用的人努力了三年,被别人努力一个月就超过了。”
后来,去学校填报志愿的那天碰上了他,我问他:“考上了吗?”
他笑着说:“考上了,考上了。”
那天阳光特别好,是我觉得这个世界最公平的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