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irst Love

“啪”男人用打火机点燃了一支烟,坐在床头。

你闻到烟草的味道,睁开眼睛,转过身去,看见男人裸露着上身,一言不发地盯着手上的香烟。

你皱眉,起身,男人的视线随即落在你的身上,侧身按灭了烟头,伸手将手边的毯子披在你肩上,“怎么不再睡会?”

你拉下毯子,穿上浴袍,“烟味。”起身去了浴室。

你走进淋浴的空间,开着花洒调试水温,不一会就被身后人的炙热烫了个满怀,他的手伸进浴袍,在你的小腹处画圈,还有向下的趋势,“!!!”你倒吸一口冷气,“别这样。”

“怎样?”男人说着就拉下你的浴袍,在你颈间留下一个牙印。

“啊!”你吃痛躲了一下,被咬的地方却在下一秒又被舔舐。麻酥酥地触觉让你整个人都颤栗。

男人终究还是笑着放开了你,“不闹你了。”说着退了出去。

你伸手扯好衣领,看着正在照镜子的男人摇摇头,“出去。”

男人看着你潮红的脸颊,不自觉做了吞咽的动作,看着你微微发怒的眼神,也不好再久留,转了个身,带上门就出去了。

你这才呼出一口气,其实他要是硬来,你又怎么会拒绝呢。

你打起精神冲了个澡,没带衣服进来,于是又裹着浴巾出去。进卧室的时候还隐隐有些担心,但空旷的房间却有一种莫名的失落。你想他可能是走了。褪下浴巾,就去找换洗的衣服。可是翻来找去都没有,你明明记得昨晚是把衣服放在这里的。

“呐,”男人不知何时进来,手上拿着件黑色的短袖,“衣服。”

你看了眼,是他的衣服。你摇摇头,眯着眼睛看他,“我的衣服呢?”

男人的脸颊泛起丝丝红晕,别过脸去,“先穿上再说。”

你抽过他手上的短袖,直接套在身上,刚好没过你的臀部,“我衣服呢?”

男人撇你一眼,“不是在你身上穿着吗?”抬腿往客厅走。

“闵玧其!”你忍无可忍,追上他的步子,“你把我衣服又藏哪了?”

男人看着你抓着他的手,反手握住,“就在行李箱里。”反复用指肚摩擦你的皮肤,“你的手怎么这么凉啊?”

“别转移话题。”你想抽回手却没成功,“我昨天刚从行李箱里拿出来,你干嘛又给我放回去?”

男人牵着你,“我又没说在你的行李箱里。”打开冰箱,“好像没什么吃的了,我们,”看了看你,“嗯,还是点外卖吧。”

你气不打一处来,根本就没在听你说话,“闵玧其!你”

后面的字被男人吃了。

吻到你差点断气,男人才放开你,“别老叫我全名,怪别扭的。”

你支支吾吾地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男人看着你慌张的样子,不禁露出牙龈,“想吃什么?”

等待外卖的时间里,你被强制吹干了头发。你本想趁着他取外卖的时间,换上自己的衣服,却忘记这是在韩国,外卖都送到家门口。

于是,等他拿着外卖进门,你刚脱下他的短袖,甚至都还没来得及把手从短袖里拿出来。你觉得开口也不是,继续脱掉也不是,就那样呆呆地站在床边,不知所措。你看着他,他看着你。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

但是皮肤裸露在空气中,让你惊觉你还没有穿内衣。于是你就要重新套上短袖的时候,男人已经放下外卖,走进卧室,你听见锁门的声音,心里一紧,果然,男人将你推到在床上,还就着这个短袖的位置,把你的双手禁锢,放在头顶,对上你震动的瞳孔,嗓音低沉魅惑,“是你先诱惑我的。”

你正要张嘴,他的吻就落下来。只不过是亲吻,你就瘫软无力。待他给你空间呼吸,你才得以开口,“我们先吃饭好不好?”

闵玧其看着你安静吃饭的样子,没想到你刚刚会说这一句,想想也是,从你昨晚下飞机,按下他家门铃的那一刻起,他就几乎没放过你。客厅,厨房,卧室,穿衣间,书房,浴室。

你走到哪,他就跟到哪,把你放好的书插进他的书架,把你放进冰箱的小番茄拿出来,把你放在一边化妆包放到浴室,把你挂在一边的衣服混进他的衣橱……你干什么,他都要搞破坏,左动一下,右动一下。

等到你发现,无奈地把书抽出来重新整理好,把小番茄放进冰箱的时候,他又像无意识般再拿出来,要你洗给他吃。可你打开水龙头时,他就从从后面贴上来,在你耳边吹气,说要吃你,拉着你在料理台做了一次。

等你被抱着去浴室清理,抬眼就看见化妆包被搁在到处都是水的镜子前,你扭头就要问他,却被咬住了下唇,在镜子前来了一场加时赛。浴缸里的水在放着,热气升腾,镜子上都是水雾,他伸手擦干一角,就看见你因情欲而涨红的脸颊和迷离的双眼,忍不住又在浴缸里缠着你做了一次。

终于抱着你躺在床上,看着你熟睡的眼角还挂着泪,闵玧其伸手小心翼翼地为你拭去,看你不安地拱了拱,背过身去,他大气不敢出,只是小声喃昵,“跟我在一起,怎么还哭啊……”

闵玧其向来是矛盾个体的放大版。看起来是很挑食的样子,其实又什么都吃得很好。表面上对什么都无关心,其实做什么事都井井有条。看起来不怎么好相处,背地里又很会照顾人。然后,想要一个人的同时,又会把人推开。

然而,对你好像是个例外。从你们开始交往,闵玧其到哪里都会跟你说一声,一日三餐定点问候,简直把你放进了行程表,每天都计划着跟你见面,即使见不到,也会时不时跟你通话,聊聊最近的进展什么的。

在他之前,你谈过几次恋爱,但从来不知道一个人竟然可以这样有魅力,可盐可甜,你有时看着他,虽然不怎么会准备惊喜,但是把你放心里而展现出来的日常,却直击你的心脏,你觉得自己早晚要被他惯坏的。

闵玧其看着你背过身去睡,心里有点不是滋味。感情跟你做了那么多次,结果睡觉的时候还要背对着他。要不是你忘记带那只布朗熊,现在说不定还任由那只熊贴着你的胸口睡呢。切,到头来,还不如一只玩偶熊的待遇好。

闵玧其摇摇头,点燃了一支烟。其实他不抽烟,只是平时友人会来家里做客,喝酒聊天,总还是有人会想点上一支,好像麻痹神经后,才能说出平时说不出口的话题。

正是这样想着,见你翻身坐起,才意识到你可能不喜欢烟味,立刻掐了烟头,看你面无表情进了浴室,果真是如此。不想再与你有芥蒂,追上去,看到你的背影,却又忍不住伸手抱你,闻着你身上还附带着他闵玧其的香水,心情大好,冲着你的脖颈就是一口。

出了浴室,看了看时间,不想让你走。伸手就把你的衣服藏起来。看你赤身裸体地在那里找衣服,忍者忍着,还故意敲了敲门,让你意识到他的存在。把衣服递给你,结果你还不穿,只问他别的问题。难道你不知道自己正光着身子对着他吗?好声提醒你才穿上衣服。结果去拿个外卖的时间,就又把短袖脱了下来。

啧。你要是实在不想穿,那就光着吧,反正就我看。闵玧其这样想着,就已经锁了门,压你在床上。吻着你直到换气,听你软糯地说要吃饭,才意识到你已经长达十几个小时没有进食了。

但是现在看你安静地进食,闵玧其觉得有些心气不顺,因为见过你和金硕珍一起吃饭的样子,分明有说有笑的,怎么在男友面前总是这么安静。

你看闵玧其表情暗淡,以为是自己刚刚扫兴,小心翼翼地用筷子敲敲他的筷子,“你别生气,我吃快一点,你就当休息一会儿。”

“?”闵玧其看着你睁大眼睛,像极了请求原谅的宠物的表情,想想你的话,才明白你会错了意。

闵玧其伸手挠了挠你的下巴,“慢慢吃,你急什么?”露出牙龈,“时间还早着呢。”

看你脸红,才收了手,拿起筷子,夹菜给你。

“玧其呀,”你看着他给你夹的菜,“我最喜欢跟你一起吃饭了。”

“嗯?”闵玧其手一抖,看着你。

“就……”你喝了口水,看着碗,“会夹菜,会在旁边,会靠很近,不用刻意地说笑也很开心,在一起就很安心。最喜欢你了。”

闵玧其觉得心跳漏了一拍,“唔,”他拨了拨刘海,“喜欢就好。”

“嗯。”你点点头,继续吃饭,“我要吃那个。”

闵玧其拿起筷子就夹给你,“还有什么想吃的,都夹给你。”

其实你们都知道,把彼此放进心里的感情,好好去爱,才是彼此的First Lov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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