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宁宁说:“哇,薛部长,原来你还真有两把刷子,还真不是浪得虚名!怪不得你那么能招蜂引蝶呢?原来真是事出有因啊!”
我说:“怎么说话呢你?敢情你以为随随便便就可以坐这个位置吗?”
袁宁宁说:“原来我就单纯的以为是你骚!撩完这个撩那个,就没个消停的时候。”
我说:“你可真是什么都敢说,以前从来没人敢跟我这么说话。”
袁宁宁说:“这有什么呢?这说明我这个人真诚坦荡,有什么说什么,从来不藏着掖着,没有什么心机。”
我说:“你可真是坦荡了,坦荡得让我猝不及防!我在你的心目当中就那么不堪吗?”
袁宁宁说:“不单单是我心里这么看,很多女生都是这么看的。”
我说:“不会吧,还有这种操作?不会是你故意编出来刺激我吧?”
袁宁宁说:“至于吗?说这种得罪人的话。我这可是看在你真心实意帮我的份上,才实话实说告诉你的。”
我说:“你可真看得起我,还不如不告诉我呢。”
袁宁宁说:“怎么了?我告诉你你还不高兴了?别人我还懒得跟他说呢。”
我说:“这倒还成了你有理了。”
袁宁宁说:“真的薛部长,你以前交往了那么多女朋友,你都是怎么把人家追到手的?你能跟我说说吗?”
我说:“过分了啊……本来我是不想帮你忙的。刚才要不是看你那么可怜的份上才给你出个主意。结果你现在蹬鼻子上脸,还打听起我的私生活来了!”
袁宁宁说:“薛部长,你看我是这么想的——很多人都不理解你,是因为他们不了解你。而我是真诚的想要了解你!
而你呢,却偏又不给我了解你的机会!如果你给我机会让我了解你,那我就会向我身边的女同学们澄清你给大家造成的误会、还原你本来的面貌,不至于让你继续蒙受冤屈和误解。”
我说:“按照你这么说的话,我还应该要感谢你了,是不是?”
袁宁宁说:“那是自然!你想一想薛部长,哪里有一个女孩子这么低三下四的想要帮助你,而你还不领人家的情!
现在有耐心的女孩子可不多了,尤其是像我这种人畜无害的类型——为了咱们文艺部的工作操心劳力的文艺委员,你打着灯笼也没地方找!”
我说:“不对呀,我怎么越来越听着你这是在拐着弯儿的夸你自己啊!你到底想干什么呢?”
袁宁宁说:“薛部长,我想干什么你难道还不知道吗?来,看着我的眼睛,不要眨眼。你看到什么没有?好好看看!”
我说:“看不懂,没看到,什么也看不出来。”
袁宁宁说:“你没看到我满脸写的都是真诚吗?是一心为了把咱们文艺部的工作搞好!这么简单、这么明显,你竟然都看不出来?”
我心想:“袁宁宁这个女孩子可真狡猾,不停的给我挖坑,等着我自己往里跳。”
有句话说,“如果你凝视深渊,那么深渊亦凝视你。”
如果你近距离观察一个女孩子的话,你看到的不光是她的外貌,你还会根据她的衣着打扮和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香水味道综合起来,影响你大脑的判断。
这时我已经隐隐的感觉到袁宁宁绝对不简单。但是要我准确的说出她到底厉害在什么地方,我还真说不出来。
她有一种平静的力量,一种在平静的表面下涌动着的一种极为强悍的活力。就像一座表面平静的火山,但是它的内里暗流涌动、岩浆奔腾。
甚至在她平静的火山口上,还凝聚了一池深而碧绿的火山湖。让你惊叹于她的平静之美,而忽略了她内在涌动的力量。
现在想想,当时的袁宁宁就有一种内在的坚韧和执着之美。在平静温柔的外表之下,包含着一颗坚韧不拔的心。
她还有一种超乎寻常的自信,这种自信不光源自于她对自身能力的把握,还可以掌握到整个局势的发展。包括我的情绪波动都在她的计算范围之内。在我这一生中,从袁宁宁往后我再也没有碰到过一个对局势发展能够估计和控制的如此完美的女孩子。
虽然说相同年龄的女孩子往往比男孩子要更加的成熟和早熟,但袁宁宁所表现出来的可远远不是成熟这么简单。
我说:“袁宁宁,你看今天你给我提的好几个问题我都答复你了。就连我不应该告诉你的,也告诉你了。怎么样,我够意思吧!
那么相对应的,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你不要说你热爱学校、热爱集体、热爱文艺部这些官样文章来搪塞我。
就是说除了咱们学校的公务之外,你有什么其他的想法,你告诉我。因为我从来没有发现有一个班级的文艺委员像你这样超乎寻常的勤奋和努力,我感到很好奇。”
袁宁宁说:“薛部长,你也是学生会的老干部,思想政治觉悟也应该很高。你怎么也像别的同学那样八卦?你难道就不能允许咱们学校有一个像你一样热爱文艺工作的同学存在吗?
就兴你堂堂文艺部长为了咱们学校的文艺工作废寝忘食、尽心竭力,就不允许我这个小小的文艺委员为咱们学校的文艺工作添砖加瓦吗?
再说了薛部长,你也不要揣着明白装糊涂,你心里比谁都明白,但是你自己却偏偏要骗自己,你只是不敢承认而已。”
我说:袁宁宁啊袁宁宁……以前我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内秀呢?!你怎么这么会说话呢?!你的口才怎么这么好呢?!
这么长时间都没发现你如此优秀,看来真是委屈你了,我只是替咱们学校和学生会感到惋惜,怎么早没发现你这个人才呀!”
袁宁宁说:“薛部长,我有没有才华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我想说的是——并不是每一个优秀的同学都想费尽心思钻到学生会里面,也并不是每一个同学都想耗尽心血只是为了从学校拿到一张党票。
每个人的人生规划不尽相同,追求也不尽相同,而他们将来的人生之路也必定会大相径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