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与《春秋》札记(五十六)

宣公四年春王正月,公及齐侯平莒及郯。莒人不肯。公伐莒,取向。秦伯稻卒。夏六月乙酉,郑公子归生弑其君夷。赤狄侵齐。秋,公如齐。公至自齐。冬,楚子伐郑。

鲁宣公四年春季周王历正月,鲁宣公和齐国君让莒国和郯国和平谈判。莒国不肯答应。鲁宣公讨伐莒国,攻取了向地。

秦国君稻死了。

夏季六月乙酉这一天,郑国公子归生杀了他的君王夷。这里隐含着一个食指大动的典故。就是公子归生去拜访郑灵公夷的路上食指大动,于是说,自己食指大动时一定有美食吃,结果碰上灵公夷得到一个大甲鱼,准备煮了吃,归生很高兴。谁知郑灵公知道了,偏不给归生吃,归生很生气,用食指点了一下鼎里的甲鱼汤吃了生气地走了。后来有染指的成语表示强硬参与的意思。归生最后把郑灵公杀了。唉!君臣关系不和谐,到了用美食来羞辱对方,最后发展成了杀戮。这是怎样的死结呢?怎么解决呢?也许不是臣死就是君亡?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呢?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呢?

赤狄人入侵齐国。

秋季,鲁宣公到齐国去。

鲁宣公从齐国回来。

冬季,楚国讨伐郑国。

宣公五年春,公如齐。夏,公至自齐。秋九月,齐高固来逆叔姬。叔孙得臣卒。冬,齐高固及子叔姬来。楚人伐郑。

鲁宣公五年春季,鲁宣公到齐国去。

夏季,鲁宣公从齐国回来。

秋季九月,齐国的高固来鲁国迎接叔姬。

叔孙得臣去世了。

冬季,齐国的高固和子叔姬一起来鲁国。

楚国讨伐郑国。

宣公六年春,晋赵盾、卫孙免侵陈。夏四月。秋八月,螽。冬十月。

鲁宣公六年春季,晋国的赵盾、公孙免侵略陈国。

夏季四月。

秋季八月,鲁国发生螽虫灾。

冬季十月。

宣公七年春,卫侯使孙良夫来盟。夏,公会齐侯伐莱。秋,公至自伐莱。大旱。冬,公会晋侯、宋公、卫侯、郑伯、曹伯于黑壤。

鲁宣公七年春季,卫国君派遣孙良夫来鲁国签订盟约。

夏季,鲁宣公回合齐国君讨伐莱国。

秋季,鲁宣公从讨伐莱国前线回来。

鲁国发生大旱灾。

冬季,鲁宣公在黑壤会见晋国君、宋国君、卫国君、郑国君、曹国君。

好了,天灾与人祸并起。列国会盟与战争。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我们来看看希罗多德的历史吧!

(165)当波凯亚人到达岐奥斯之后,便设法从歧奥斯人那儿购买被称为欧伊努赛的一些岛屿,可是岐奥斯人不肯卖给他们,因为他们担心波凯亚人会在那里设立市集,从而把本国的商人从当地的海上贸易中排挤出去。波凯亚人在这里既然遭到拒绝,便到库尔诺斯去,在那里,他们依照着二十年之前神托的意旨建立了一个叫阿拉里亚的城市。阿尔甘托尼欧斯在这时已经死去了。但是,在出发到这个地方之前,他们先返回了波凯亚,并把奉哈尔帕哥斯之命留驻在那里的波斯卫戍部队全部杀死。在这以后,他们又狠狠地咒骂了不和他们一齐乘船撤走而是无耻地留下的人。另外,他们又把灼热的铁块扔进海中,发誓说他们决不返回波凯亚,除非这块铁重新出现于海面。但是当他们打算航行到库尔诺斯去时,大部分的市民是这样的悲哀,是这样地眷恋他们的城市和他们的故乡生活,他们竟然违背了誓言而返回了波凯亚。那些遵从誓言的人则从欧伊努赛岛启帆出海了。

这一段记载了波凯亚人的流浪历程,部族的流浪并不幸福,也不受异地人欢迎。返回故土和流浪成了波凯亚人的两种痛苦的选择。最后又是民族的分裂。一部分留在故土,另一部分启航出海。人类总有苟且和诗与远方。于是便有了乡土情结与流浪情结。是田园与游牧的区别吗?是农业与商业的分工吗?神托与盟誓,无法改变人类心中的执着与选择。因为总有一条路需要人类去前行。

(166)当他们到达库尔诺斯之后,他们就和以前陆陆续续来到这儿的波凯亚人生活在一起,他们在那里营建了圣殿。但是,在这期间,他们却不断抢夺和蹂躏他们所有的邻人,因此最后第勒塞尼亚人和迦太基人不得不结合起来反抗他们,他们分别派出一支由六十只船组成的舰队去攻打他们的城邦。波凯亚人这方面也把他们全部的六十只船装备起来,在叫做萨地尼亚海的海面上和敌人对阵。在双方交战之后,波凯亚人取得了胜利,但是他们的胜利只是一种卡德美亚的成功(惨胜)。因为他们在战斗中折损了四十只船,而余下的二十只在战斗之后,船头的部分也已弯曲得不成样子,无法再使用了。因此波凯亚人就驶回阿拉里亚,把他们的妇女、儿童和他们的船所能装得下的所有财物载运上船,离开库尔诺斯而到列吉昂去了。

这一段记载了流浪的波凯亚人的历史,流浪的过程其实也是一段侵略和反侵略的过程。都充满了血泪。这里出现一种说法,叫做卡德美亚的成功(惨胜)。流浪,流浪,何时是一个终点,何地才是归宿。这是吉普赛人和犹太人的前奏吗?

(167)迦太基人与第勒塞尼亚人获得了被损坏的四十只船和船上的大部分人员,他们在战斗之后把这些俘虏带下了船,用石头把他们全给砸死了。以后,阿吉拉地区的绵羊、驮兽,甚至是人,只要经过这些被砸死的波凯亚人所在的地点,他们不是身体扭曲得不成样子,就是成了跛子,或是变得半身不遂。所以阿吉拉的居民便叫人到戴尔波伊去请示神托,询问神如何能宽恕他们的罪过。佩提亚的回答是要求他们执行阿吉拉人直到今天还举行的仪式:给波凯亚人的死难者举行隆重的祭仪,举行盛大的运动会和赛马会。波凯亚人当中被俘的这一部分所遭受到的命运便是这样。逃到列吉昂去的那些波凯亚人,他们又从那里离开,在欧伊诺特里亚地区获得了一个叫做叙埃雷的城邦。他们之所以殖民于这个城邦,是由于他们从一个波西多尼亚的人那里打听到,佩提亚的神托要他们建造库尔诺斯这件事的意思并不是让他们在库尔诺斯岛上建立一座城邦,而是要修造一座圣殿来祭祀英雄库尔诺斯。伊奥尼亚的波凯亚人的情况就是这样。

这一段历史记载了获胜者阿吉拉人如何残忍杀戮入侵失败波凯亚人,结果惨遭报复,这种报复非常特殊,任何生命,经过阿吉拉地区,都变得身体扭曲,或残疾,或半身不遂,这种症状很像被某种放射性元素辐射后产生的后遗症。难道波凯亚人人迁徙是因为拥有了某种放射性物质,从而不得不离开故土吗?举行盛大的运动会和赛马会能够治愈这些肢体扭曲,残疾,半身不遂的疾病吗?难道西方人强调的体育运动的根源在这里吗?最终还是回到遵照巫师集团佩提亚神托的指示。这里提到一个人物,英雄库尔诺斯。库尔诺斯似乎是丛林猎人的保护神。丛林猎人,这是一个与野生动物共存的职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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