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克鲁在序言中说:这是雨果晚年的重要作品,这是他的最后一部小说。
至此, 我需要看的雨果代表作系列也告终了。
《巴黎圣母院》—— 美丑善恶之争
《悲惨世界》—— 痛诉制度的腐败与社会人民的悲惨
《海上劳工》—— 人性无私的奉献
《笑面人》—— 社会的扭曲与人性的圣洁
《九三年》—— 阶级斗争
上面系列我看得最慢当然是悲惨世界,最快的可能是九三年,两个星期左右就看完了, 当然也是平时硬生生挤出来的碎片时间。我们从上面的排列可以看出, 雨果的作品向来承重且关乎社会,制度,人性,在他的作品里头,充满了大善和大恶。但在九三年里头, 却没有一个绝对的恶,有的只有人性。
《九三年》这部小说是围绕着朗特纳克侯爵(保皇党),戈万子爵(革命党),以及西穆尔丹教士(革命党)三个主要人物进行。《九三年》的故事性不强,也不浩大,所有情节似乎都是为了塑造这三个人物的关系和心理价值观变化而存在。结局的镜头出人意料却在情理之中:朗特纳克冒着被逮捕的危险回来救了三个小孩,戈万却放走了朗特纳克,西穆尔丹不念师生之情斩首了戈万,却在戈万人头落地那刻,他也扣响了对准自己脑袋的枪。结局人性不断地绽放开花结果,不知道这样的安排合常理还是不合常理呢?
如果大家对世界历史稍微了解的话, 1793年对法国而言也是很重要的一年, 它是自1789年法国大革命后的高潮发展, 以罗伯斯庇尔为首的雅各宾派政变取代了吉伦特党人。不过因为雅各宾派施行的也是严酷的专政, 很快也倒台了, 由后来的督政府掌权,再后来就是督政府中冒出的世界军事奇才拿破仑了。此书就是在这样的背景下发生的故事。
《九三年》更符合历史真实——没有绝对坏的封建制度,没有绝对进步的革命,无论你忠于哪个党,最后你要忠于的是你的良心——我们称之为人性中残存的一丝余辉吧。
《九三年》开始描述的炮弹撞击轮船描述很精彩, 但是电影化时代的今天, 全息化的视觉冲击感受已经是小说文字没办法做到了, 虽然描述精彩,却稍显冗长。
《九三年》最为描述细致的当然是最后高潮部分—— 高塔攻坚战, 这又像极了《悲惨世界》里的巷战,又像《海上劳工》的在海中捕捞,或许你还会想到海明威《老人与海》中的人与自然的搏斗,这些种种都是每本书的高潮和精华所在,相信也是作者布局最广,最为费心思的章节内容。这跟电影的高潮燃血画面,跟音乐的副歌高潮,其实都有异曲同工之妙,人们习惯和享受于每个故事的抛物线发展——低起,高走,低落。
另外,在过去雨果每本书的序言中,常常看到雨果在写每一本书前总是做了大量的资源收集,深入了解每个故事里需要的素材的细节背景。可见,一部好的作品的呈现, 绝非是坐在桌子前凭空想象,无边乱造,生搬硬凑,敷衍了事,这也是经典为何为经典。这让我想起,好的演员在接戏后,总是第一时间去体验融入自己角色而进行必要的刻苦训练。好的作品永远都是这样, 想赢得掌声和肯定,你必然要付出为这件事百分百的努力。
不过,我还是认为,全息化的现代艺术当中,所有绘画,小说等传统艺术,它们不会死去消失,而是成为了辅助。现代艺术最高体验应是电影——绘画,小说,音乐,科技等全部成为这个最高艺术的必要组成部分。这是从《九三年》说开了聊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