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 恩公,我想当乞丐

第二十三回 正义盟不正义 李狂徒不唳狂

时间:狂徒四十五年

(hey,kids,那一年我四十五岁。)

(当时我在官道上。)

大正义盟。

淡泊致远廊下。

“干了这杯,再来几杯酒,我与你哥哥凌魏君可是金兰结义,有过命的交情。”李虎野把银杯递过去,带着盈盈笑意,这笑看着很暖、很纯、也很真,凌蜀君不敢不接。

凌蜀君道:“多谢盟主赐酒。”

李虎野年少成名称大正义盟盟主,江湖称“光明之拳”,三十一二岁,细眼剑髯,身材颀硕。

他没有兵器,他的手就是他的兵器,他的手比任何兵器都管用。

所以他才叫光明之拳。

他像一道光照亮江湖。

他像一道光照亮了乌海。

他像一道光照亮了游子归家的路。

因为凡是有困难的江湖好汉,或者是落魄的王公贵族,甚至乞丐到了大正义盟盟前都能讨到几天的裹腹钱。

所以他的“拳”前面必须要加上“光明”两个字。

所以十三省共同推举大正义盟大正义帮的“光明之拳”李虎野坐上了新派武林盟主的宝座,戴上了至高无上的“武林桂冠”。

但是李虎野甚至一件事。

这件事很重要,也很容易被忽视。

就是一个人有武功、有名望,这还远远不够。

至少还要有最忠心的下属和最不会背叛的兄弟。

这些兄弟下属也许不必多,但是一定要精。

就像三国志里刘备初出天下,只有关、张二将,但是他们却可以破黄巾、斩华雄、战温侯、胜虎牢。

这关羽、张飞,岂不是比二十个人二百个人要有用得多?

“光明之拳”李虎野李盟主也有自己的“关羽”、“张飞”。

“请我饮酒好吗”凌魏君。

“送你去死好吗”唐斩龙。

还有凌魏君的弟弟“大剑起兮龙飞翔”凌蜀君。

三人就是李虎野的“三把剑”,多年来劳苦功高,在大正义盟稳坐交椅,地位崇高。

三把剑下设“杜”“休”“生”“景”“死”五门分粥,有“剑吟”杜凯虎、“琴师”休言她、“刀霸”盛生刀、“大箫师”景龙者、“笛笛笛”狄死笛,五将为门主听候三把剑调遣。

这三剑五门在盟主李虎野的领导下,很快就把大正义盟搞成了江湖第一大派。

这和李虎野的毒辣眼光、和战略管理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他外宽內严、仁侠之名遍布天下。

可是他身边的三把剑知道,李虎野的狠辣与枭霸。

今天他就要做一件事。

一件“毒辣”的事。

一件“枭霸”的事。

就是毒死一个人。

这个人不是别人。

正是自己的心腹三把剑之一“大剑起兮龙飞翔”凌蜀君。

怎么会?

凌蜀君为了大正义盟付出自己全部心血与年华,一共二十七年。

而他从一个青葱小伙子成为了一个已近天命的男人。

他的时间、时光,全部交给了联盟。

今天他却要死了。

是盟主李虎野早已下定的主意。

李虎野一定要杀死凌蜀君。

因为凌蜀君犯了一件男人都犯的事。

他居然与自己的爱姬内田有纪通奸。

李虎野是个顶天立地的汉子。

汗珠子摔在地上会响、吐口唾沫都能砸死人,浑身钢针似的剑髯、体毛、须发。

这样一个力能扛鼎的铁汉子,更兼是天下第一大派的盟主,又是武林共主,他的显赫地位,德隆望尊,仅在大皇帝之下,是大皇帝之下第一人。

他的爱人内田有纪是日本幕府的公主,和自己青梅竹马,肝胆相照,举案齐眉,夫妻偕从十几年。

如今却被凌蜀君给撬了!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他宁愿他们去死!

李虎野见凌蜀君不敢喝,于是道:“怎么?大盟主的酒你不敢喝?”

“不不不,我喝!”凌蜀君喝了。

但是他没死。

怎么可能?

毒酒可以毒死三头大象,怎么毒不死一个人?

这时城外的管道上一黑一枣两匹健马长嘶,那马上一人独眼,断臂,却一身白衣如雪,须发飞舞。

另一人青衣,长手长脚,面色铁青。

一人正是“天下第十七”李狂徒,一人是“请我饮酒好吗”凌魏君。

此刻李狂徒已经四十五岁。

他三十一岁在尕湖海遇到了“孩子们的妈妈”。

两年后自己在草原偶遇杭州知府甄直信派来的妖祟与田粮的酒肉“朋友”来夺田粮的女人神妖姬,加上联合毒珠帮等八大派,自己力战也中了暗算“奇融大法”,之后浑身容貌改变,手臂,脚趾,眼睛都发生了变化。

那时候的“我”才知道葛琮一家是被“我”连累,甄直信派出的光头、黑胡子、和大屁股女人。

但“我”杀了他们,很干脆。

李狂徒在快死之情况下他力斩八虎,替葛琮报了灭门之仇,而自己也无颜去面对“孩子们的妈妈”了,于是选择继续飘零江湖,作一片“落叶”。

可惜他的两个孩子还是那么小,那么可爱,那么需要父爱。

李狂徒在外那么威风、那么自豪、那么自信,可是他对妻子对儿子始终有抹不去的愧疚。

惶恐滩头说惶恐,零丁洋里叹零丁。

凌魏君对李狂徒急急忙忙道:“李先生请快走,我弟弟就快死了!”

李狂徒“唉”一声,把他拉回现实。

“不必快走。”

“为什么?”

“我提前赠予过他,五马解药。”

“五马解药?传言是医圣张仲景亲手配制的九十九颗,如今数百年过去了,这世界上还流传着?”

“我只有三颗,是我身中八大派奇融大法垂死时,善恶老人所赠,一颗救命,一颗保住四肢,只有一颗我提前给了令弟凌蜀君。”

“唔,原来是善恶老人,大醉老人的师父。”

“正是。”

有大醉老人师父善恶老人的五马解药。

那么凌蜀君一定死不了。

对,一定死不了。

可是他还是死了。

被一刀剁了脑袋,什么五马、六羊、七牛解药都没用,因为不可能救活一个尸首分离的人。

李虎野的刀是随手从手下那拔来的,他只相信自己的手,从不信兵刃。

李狂徒和凌魏君穿过淡泊致远廊,一下子闯进讲茶大堂。

李虎野把凌蜀君倒挂着从胸腔子淌出血来,李虎野把他的血活着酒下肚。

李虎野的眼睛殷红似血。

“你们来了!”

凌魏君见亲弟身死,五脏俱焚。

“李盟主,你……我对大正义盟鞠躬尽瘁数十年,我弟弟也是如此,今日你居然虐杀我亲兄弟,我如果不向你索命,我还配做人吗?”

李虎野冷笑:“你弟弟淫奸主母,本应夷灭三族,如今只杀了他一个算是便宜他了!”

“那个日本婊子本来就是个人尽可夫的猪狗,她威胁逼我弟弟喝下翠青大春雷,这等媚药,铁人石人也受不了,况且我弟弟已经立即向你认错,你还要杀他!”凌魏君竹筒倒豆子一般讲出来。

“住口!”

“我叫你住口!”

内田有纪就是李虎野的禁区。

别人不能说她一句。

“你枉杀忠臣,算什么大盟主,我就要杀你!”

凌魏君拔剑耸立。

李狂徒叹息道:“李盟主,我不知道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因为七年前你还是顶天立地的铁汉子,如今却成了暴君!”

李狂徒所说的“暴君”并不是单指戕害属下,而是他变了彻底变了。

在七年前他离开的第二个月时,他就变了。

时间:狂徒三十六年

那一年李狂徒三十六岁。

对了,还有在出租房的玳瑁母猫,李狂徒前去苗寨的时候,继续寄养在铁面老头处,直到狂徒三十六年,玳瑁母猫二十岁高龄(相当于人类140岁)去世。

李狂徒看见铁面老头的来信。

又喜又悲。

时间:狂徒三十八年

李狂徒三十八周岁。

在服用下善恶老人的五马解药之后,李狂徒渐渐领悟到了很多,可是他还是没有颜面去见自己的妻女。

他的功力渐渐恢复。

他眼球失去一个。

脚趾发生了畸变。

他像个乞丐一样流落江湖。

他不敢见青春时期的故友、敌人、兄弟。

唐七州、唐定、唐玩、陈镶象、蒲津梦、孙龙班、苗寨诸葛姐妹、以及返回草原的葛琮、草原上的拔都、苏苏、神妖姬等人,甚至不敢见自己的妻子梦中女和一双儿女。

(老爸这就是你九年没回家的原因?)

(是。)

他在城北破庙生存。

乞讨饭食都会被老百姓欺负,他怎么会变成这样,他年轻时可是纵横捭阖的一代英豪,如今为了许多承诺,也为了许多责任。

居然变成了一个“怪物”。

变成了一个“乞丐”。

变成了一个“畸形儿”。

流浪流浪流浪,爱原来是一片海洋!

飘飘荡荡!我望眼欲穿。

(老爸,这是歌词吧!)

(晕!)

天何辜负?

人何辜负?

这一天他在破庙吃自己讨来的稀粥。

忽然闯进来一伙马队。

一伙子穿着镖局制服的人把一个瘦汉子如同小鸡一样摔在佛像前。

“说!虎小子,你偷的金佛在哪?”

那汉子吃痛:“赵太保,我哪里偷了什么东西?我没有啊,我真的没有!”

那马队为首一人,体格高健,虬髯耸然,一根绳子绑了块铁疙瘩在脑袋上,明显是铁石帮的招牌。

李狂徒思索这人又叫“太保”,铁石帮的龙威镖局总镖头正是“神掌太保”赵延宗,莫不正是此人?

“不说实话?老子把你大卸八块!”

瘦汉子磕头如捣蒜:“小弟纵使有不臣之心,也不敢偷到赵大爷赵太保手里啊,各位尽管搜身!”

赵延宗诡笑道:“金佛有半人之大,怎么会随身携带,必然被你藏起来了!我看你是不吃点苦头,不会说!”

瘦汉子哭咽不迭,知道自己要死了,索性拼上前去。

赵延宗手一哆嗦,单手一个“横扫千军”,瘦汉子一沾衣,右手回了一招来个“狼袭千里”,瘦汉子本躲过这一招,可是赵延宗的那对还有三五个好手。

李狂徒寻思这瘦汉子还有些胆魄,是个人才。

瘦汉子渐渐便落了下风。

瘦汉子知道自己要死了。

瘦汉子吟诵。

“凄苦飘零,天何毁我,天何独毁我一人?”

李狂徒本不插手,听到这句话,如同有人捏了自己心脏一下,如何不怒!

“赵太保,此人说了没拿,你们何苦相逼?还是你们想要监守自盗?”

赵太保见落魄乞丐,脸色一变:“臭乞丐,我看你找死!”

李狂徒二十多岁使双刀,至草原惯使单刀,如今已进入“无刀”化境。

赵太保举拳便刺。

李狂徒一个拂手,便挡开开山巨拳。

一个“振衣角”。

赵太保浑身五大穴已点了穴。

两个拂手,赵太保身旁的好手,各自左耳朵便齐刷刷掉了块耳垂。

“鬼,鬼,鬼啊!”

“阁下是什么人……为什么和我过不去?”赵延宗站着咽了几口唾沫。

李狂徒道:“你是龙威镖局的?也就是翻天大联盟下的了?”

赵延宗道:“阁下认识哪个堂主,我还曾见过唐盟主,自然是大联盟下面的镖局。”

李狂徒讽笑自己。

自己曾是十六把刀之一。

二十多岁就位极人臣。

如今年近四十,却与臭乞丐无异。

时间如流水,自己当初离帮决定是否是对的?

已经没有探寻的必要。

因为青春和英姿再也回不来了!

“你先别问我是谁?”李狂徒笑笑。

他问瘦汉子:“你见过我的本事了?”

瘦汉子道:“见过了,大爷的本事比天高,比海深!”

李狂徒道:“比赵延宗怎么样?”

赵延宗两个鼻孔喷出热气,他又不敢发作,眼前乞丐,弹指可灭自己,他怎么敢发作?

瘦汉子白了一眼赵延宗:“大爷的本事,何怕赵延宗?怕是唐定,唐玩都拍马难及。”

“你清楚很好。”

“很好什么?”

“我现在问你一句话,你生死就在这一话之间,你要是不说实话,你就死!”

瘦汉子道:“小的言无不尽,知无不言啊!”

李狂徒一字一铿:“你、到、底、偷、没、偷?”

瘦汉子道:“什么?”

“金佛?”

“没有啊!没有。”

李狂徒脚步一转,一个“空中弹指”,眨眼瞬间解开赵延宗五大穴,这才松了口气。

“我告诉你,这个人我保了!可以吗?”

赵延宗“啊”了一大惊:“这……可以……”他寻思这些人全上也不是眼前人的对手,只能先委曲求全。

李狂徒从怀里掏出一个珊瑚紫金手串:“认得此物吗?”

赵延宗大惊失色道:“这是十六把刀人才会有的,阁下请赐教!”

李狂徒叹息:“你去吧,这个人不会是贼,我不难为你,你也别难为他了。”

赵延宗道:“大侠既然是十六把刀,我自然告退!不再为难!”

龙威镖局赵延宗和几人跨马奔走。

李狂徒瘫坐着。

瘦汉子不知道做什么,手足无措。

“你叫什么?”

瘦汉子道:“我叫小老虎。”

“好。”

“什么好?”

“小老虎这个名字很好。”

“唔。”

“姓什么?”

“没姓,小老虎是百家巷里大德禅师给我取的。”

“很好。”

“恩公,你叫什么?”

“你不必知道。”

“好吧,我也知道恩公是个天大的铁汉子!我跟定恩公了!”

李狂徒心中一阵酸楚,他肮脏的衣服和脸配得上这几个字吗?也许根本不配。

“我姓李。”

小老虎道:“李恩公。”

“李狂徒。”李狂徒更正。

“李狂徒!李、狂、徒?近二十年前就是大联盟的顶级高手十六把刀之一,前前后后参与抢夺金银担、苗寨定风波、北海剑派护嫂、草原锄奸、尕海湖毙八大派高手……的李狂徒?”

“哈哈,你要是不说,我早就忘了。”

其实他怎么会忘?

他怎么能忘?

他忘不了。

他逼迫自己忘记。

可是越这样就记得越来越清楚。

小老虎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响头。

小老虎今天有姓了!

今天我就跟恩公的姓!

我也姓“李”!怎么样?

李狂徒受宠若惊:“你爱怎样就怎样。”

“我今天开始,我就叫李—虎—野—了!”

“这个名字比小老虎要响亮多了。”

李狂徒道:“你真的没偷金佛吗?”

李虎野信誓旦旦道:“我当然没有,在恩公面前怎么能丢失仁义礼智信呢?”

李狂徒道:“我信你。”

李虎野道:“我知道,这是赵老狗自己想黑吃黑,这又是他们惯用的伎俩!”

李狂徒道:“真的?”

李虎野道:“他们今夜子时就会在这里分赃!”

李狂徒道:“刚才怎么不说。”

李虎野怪笑道:“方才不敢确认恩公敌我,所以如此!做人嘛,谨慎些总是好的!”

李狂徒重复:“谨慎点总是好的!”

李狂徒发现李虎野做人圆滑,做事严谨,有胆魄有谋略,是个好后生。

龙威镖局上通翻天大联盟涉及唐七州、虽然李狂徒已隐身联盟,但是联盟有失,自己怎能坐视不管?

他如果能坐视不管!

他就不是李狂徒!

他就不是狂、徒!

他还有那一点狂?

他还是谁的信徒?

也许只有大联盟会记得。

他走过的每一步脚印会记得、

他抚摸过的每一处石墩会记得、

他感受过的每次日出花落、雨打风袭会记得!

狂风卷起武林大卷书,上面一定用怀素张旭的狂草写着五个大字。

他永远承受不起的五个大字。

他永远承受得起的五个大字。

他永远缅怀的五个大字。

他永远刻骨的五个大字。

这五大个大字就是————大、侠、李、狂、徒!

他永远存在!

子时。

城北破庙。

一哨人来到此地,马蹄卷起风尘,空气至冷,蒙着黑面的人道:“吗的,白天真他妈晦气,遇见那个乞丐,想嫁祸给那个狗日的也不成!”

那边上一猪脸肥汉道:“赵老大,咱们兄弟们耳朵都受了伤!你可要为咱们兄弟报仇啊!别长了那乞丐的气焰!还有小虎子……”

那蒙面人正是赵延宗,他真复归此地,真的是分赃吗?

破庙里赵延宗走到石像脚下,出手捏着石像的脚,手肘一抖,千斤石像的脚趾居然就被单手扯了下来一个大脚趾,赵延宗把石头脚趾放在手心一攥,再张开瞬间成了粉末。

这若是没有顶尖深厚的外家功夫,绝不可能做到化石成粉这样离谱的事!

“给我搜!看那个臭乞丐还在不在!”

“还有那个小虎子,抓到他,老子要宰了他!把他生吞活剥了!”

李虎野在黑暗里咽了口唾沫。

“先分了那东西吧,咱们兄弟等不及了!”

“没出息!少不了你们的。”

烛火下,赵延宗用板车拉进来,掀开披盖金佛闪着夺目金光,足有半人之高。

李虎野再次咽了口唾沫。

“素、素、素、素!”

空气中如断筝之音。

赵延宗和手下被手掌长的钢针钉死在石像前。

“谁!谁!是谁!”

李狂徒走出来对李虎野道:“虎野,这金佛归你了,比起他们为侠不尊,这笔不义之财,宁愿给你。”

李虎野喜出望外,对李狂徒担心道:“他们怎么办?”

李狂徒道:“明天唐老大会明白的,这是他的辖区。”

李虎野道:“是。”


仅仅两年多后,李狂徒克服心魔准备回家看望妻子儿女。

这时候他收到李虎野大正义盟的特别邀请函,他必须去,他肯定去,这是他这些年唯一的“杰作”!

雨夜擒幼龙堂。

璀璨的风,激烈的云。

一麻衣独眼断臂的中年人走上高台。

他正是李狂徒。

李姓,双字狂徒。

大殿面前阔门、紫林、貔貅吐珠,龙纹雕顶。

青城派十大铁人为护卫。

南阳派名儒诸葛父子为门童。

这派气势恢宏,和翻天大联盟有过之而有不及。

这就是李虎野的大正义联盟。

“有时候你想证明给全江湖第人看,到最后才发现只有一个人知你,懂你,这就已经足够了。”

这是李虎野的信条。

若不是李狂徒古庙相救,悉心教导武功及生存之道,自己必然就是死路一条,或者也是一个乞丐至死。

李虎野早在殿门跪拜等候着。

他惶恐、他谨慎、他唯恐做得不好。

但是他又骄傲、又豪气、又无所畏惧。

这就是李虎野。

能让李虎野跪拜之人除了李狂徒不可能有第二个人。

皇帝老子也不行!

李狂徒心中认为:“人生得一知己死而无憾,人生得一唐七州死而无憾。”

而在李虎野心里却是:“人生得一唐七州死而无憾,而我却认为人生得一李狂徒死而无憾。”

或者说李狂徒就是李虎野自己的“唐七州”。

“当我对江湖上所有事都厌倦的时候,心底的一块净土里,总住着一个人,只要想到他,我就觉得生命有了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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