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段时间,夜晚睡不着,关了灯,站在窗户边,观察这个小区。
夜归的女生,进了房间、立刻洗澡,然后睡觉;喜欢在凌晨一点拉开窗帘做爱的情侣,或许是夫妻。
一直开着灯睡觉的人,紧靠在一起的窗帘整夜的透着光,也无法辨别是男是女,每晚十二点准时开车来小区,停好车就离开小区的男子。
你想,这是或许一种病;这不是你想而已,其实常规意义上这就是一种病,相对于大多数正常人的习惯而言,你猜这必然导致白天精神颓靡或者是压根在睡觉,可是无论是白天还是晚上,根本就是睡不着的。
也想跟对面十二楼的小学生一样,按时睡觉,可是自己找不到按时睡觉的理由,也没有养成那样的习惯,就算是找到,怕也是睡不着,长久以来习惯于晚上睡不着了,或者说从某段时间以后,白天晚上都睡不着了。
曾有过一段睡眠相当好的时间,可是后来却因为一些原因,再也睡得不太好,后来在一所寺庙挂单,吃过一段时间的素,那段时光倒是睡的很早,可是每天早上四点半就得起来礼佛,然后六点的早餐,每次做完这些,一个上午就昏昏睡睡;九点半的闹钟将自己吵醒,禅修,然后是午餐,往复循环,一段令人怀念的日子,因为时间这个概念消失了。
还是说说夜晚眼里的事情,看到这个光怪陆离的世界发生了些什么。
对面的楼离的很近,大概不到25米的距离,经常可以听到夫妻的争吵声,也仔细去听在吵什么,却听不懂当地的方言。
来这座城市四年了,听不懂当地方言,何况是吵架的时候的噼里啪啦,不按逻辑出牌 ,很难结合上下文的意思,前一段可能说的是你对我妈不好,后一段瞬间会变成这个月工资怎么少交了,其实特别喜欢湖南男人说堂客时候的语调,感觉就在说这是我的小宝贝;可吵架的时候画风一转,感觉就是世界末日的争吵,天崩地裂。
很多故事发生在深夜,却未必如日系的《深夜食堂》那么温情,总是见到一些平时不太常见的事情,一开始还会去猜测,后来习以为常,看到的未必是事实或是假象,也可能是事实的一部分。
在八楼楼道跟男人热吻的女孩,到了自己的楼层后,和另一个男人亲吻,相拥而眠,可能楼下的是她的弟弟,看世界的角度独特,才会有这样的猜想,当然更可能的是隔壁老王。
看书到十二点的女孩,然后拉起窗帘熄灯睡觉,或者偶尔几次书里的内容太精彩而晚睡半小时,十二点之前仿佛总是在等一个人的电话,否则可能会推迟到凌晨二三点才关灯睡。
开窗帘裸睡的男女,可能是暴露病,或者他们以为自家的窗户是不能透光,或者是他们窗帘坏了。
他们要是知道我曾这么观察过他们,应该会相当的生气;以为自己是这个小区里最晚睡的人了,其实不然,曾凌晨三点,给楼下的沙县小吃打电话,过了十分钟就将要的东西送过来了,热气腾腾;冬天吃东西的时候想透过那些眼镜上的雾气看东西,也看的不是太清楚。
其实以前也是睡的很早的,后来为什么变成了这样,这是另外的事情了,和这个小区并没有太大的关系。
另外一个故事
曾经以为走过南,闯过北,铁轨上面压过腿,化粪池里喝过水(当然我用了夸张的手法),有几十张的火车票,有十几张的飞机票,旅游景点的门票,这样觉得自己挺牛的,不过是些年少轻狂的想法。
觉得一个人这种单身状态挺好的人,看到了情侣秀恩爱,也会想如果有人陪着自己也不错,忘了之前的伤痛;总是像受伤的野兽一样,疗伤,然后再次闯进危险的爱情森林。
那时,遇见了一个少数民族的女孩子,第一眼竟然有种维吾尔族苗条少女的感觉,反正是个很漂亮的异族美女;那时信星座,觉得很激动,她是射手,我是白羊,连星座都很搭,除了地域不搭;她云南西双版纳,我福建厦门。
相处,结婚,父母原来的担心成了真;第一年父母来云南过,初五送他们上火车,一天以后也就到家了,第二年,媳妇的母亲死活不愿意去厦门,嫌太冷,然后就是我一个人回,媳妇呆在云南照顾母亲。到了第三年,这事开始吵起来了,后来折中,先是我在云南呆到初五,开车回家,初六的晚上正好到家,在亲戚家吃了几顿饭,已然没过年的感觉。第四年,坚持要回家过年,媳妇也生气了,那我妈怎么办,就一个人,去亲戚家也不好,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那我和孩子留下,你回去。
开春的时候,我俩离了婚,孩子归了他妈,偶尔父母来云南,说你俩就复婚得了,又不是什么大事情,每年在这过年得了。
转了客栈,法国留学了两年,无意跟上司讨论这个问题,上司很认真的总结说,年轻总以为什么都能,其实很多的问题,你花上一生的时间也没法解决的;这让我想起那些斯底里的争吵和句句如利剑的话语。
偶后睡了一觉,梦里哭着醒来,却又开始哭。
年轻,年轻时候多好,然后发现自己站在刚遇到的你。
认识你的那一年的那一天,将本来微笑的脸低头看着地板,让你看不到我的表情,轻松走出客栈。
医生听我说完,拿出了张纸,林熙你曾学过画画,应该可以将她的容貌画出来。
画上的少女和记忆中一模一样,那是他曾经的妻子。医生沉默不语,拉开了门,进来了一个护士,打针的时候林熙看到了自己熟悉的那张脸。“张晓容”名字应声而出,那是我记忆里妻子的模样。突然间无数的记忆涌上脑海,到底自己是谁?
“林熙,不得不说你厉害,一个小时之前你才见过她,竟然能记住并且画出她的容貌,你是失忆了,可是也得到了另外的一种天赋,强大的记忆能力和绘画能力,可是你也会沉浸在故事里,你说的这些事情,,可你并没有结过婚,更不曾离过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