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名:《梅落知微霜满庭》
主角配角:周予墨 梅知微
简介:一场车祸后,周予墨“失忆”了,忘掉了相伴十三年的妻子梅知微,却爱上了救命恩人申莘语。梅知微衣不解带照顾他108天,换来的却是他的冷漠与背叛。当周予墨为讨好新欢,竟将亲生儿子推向绑匪的屠刀时,梅知微的世界彻底崩塌。然而,真相远比想象更残酷——周予墨从未失忆,一切不过是一场精心设计的骗局。痛失爱子的梅知微从地狱中爬起,誓要让负心人血债血偿。她蛰伏隐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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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周予墨发生车祸,梅知微赶到医院衣不解带的照顾了108天,
因为过劳,她的腰椎间盘突出压迫神经,右腿失去知觉,双手指节也因长期浸泡消毒水而皲裂出血。
医生说他可能醒不过来,她就握着他的手说了108夜的“求你醒过来”。
可当他终于睁开眼,目光落在她憔悴的脸上时,说的第一句话却是——“申莘语呢?我要见她。”
周予墨失忆了,他忘掉了所有人,却唯独爱上了救他出火场的申莘语。
梅知微绝望、崩溃,她给了申莘语一笔钱,求她离开周予墨。
周予墨知道后,直接把他们儿子的信息透露给绑匪,绑匪索要5000千万的赎金。
“我再问你最后一遍,莘语到底在哪儿!”
"周予墨!那是你亲儿子!"梅知微捂着心口哭到无法呼吸。
他看她的眼神冷漠得像在看陌生人:"梅知微,你赶走莘语的时候,怎么没想过后果?"
"你不是有钱吗?不是能用钱打发人吗?"他冷笑,"现在,我要你用同样的方式,把申莘语求回来。"
"如果她不回来,我一分钱都不会给绑匪。"
梅知微的呼吸滞住了。
绑匪的电话还在她口袋里,那头的男人狞笑着倒数赎金交付的时间。
而她的丈夫,她孩子的父亲,此刻正用谈判生意的语气和她谈条件。
“周予墨......”她的声音发抖,“你是不是疯了,那是你的亲生儿子!”
他忽然笑了,笑意未达眼底:“我哪来的儿子?你忘了,我失忆了,我跟那个孩子根本就没有感情,反倒是莘语,她救了我的命,你却赶她走,你就是这样报答我的救命恩人?”
“梅知微,你拿钱打发她的时候,就该想到后果。”
梅知微的膝盖一软,差点跪下去。
“你是故意的。”她盯着他,每个字都像从齿缝里挤出来的,“你故意让绑匪抓走他......”
周予墨没有否认。
他伸手拿起床头的手机,屏幕亮起,锁屏是申莘语的照片。
“还有十二个小时。”他低头划开通讯录,语气平静,“如果申莘语没出现在我面前,你就等着收尸。”
梅知微的眼前一片血红。
她抓起桌上的玻璃杯狠狠砸向墙壁,碎片四溅。
“畜生!”
周予墨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省点力气。”他淡淡地说,“你哭得再惨,我也不会心软。”
梅知微绝望的坐在地上。
她跟周予墨在一起了十三年,整整十三年,还比不上只是救他出火场的一次相遇!
那时他们挤在阴暗潮湿的地下室里创业。最穷的时候她把最后一块面包塞进他手里,自己骗他说已经吃过,从那以后她落下严重的胃病。
他红着眼睛抱住她:“知微,等我成功了,一定让你过最好的生活。”
他求婚了999次。第999次,他跪在暴雨里举着易拉罐拉环,说:“就算你一辈子不答应,我也会求到第1000次、第10000次。”
她哭着点头,雨水和泪水混在一起。
得知怀孕那天,周予墨像个疯孩子般冲出门,绕着名山跑了整整10公里,回来后浑身湿透地抱住她,声音发颤:“知微,我会是个好爸爸。”
可如今,这个曾为她拼命的人,正亲手将他们的儿子推向地狱。
“太太!申小姐的飞机被周总截停了,现在媒体全在报道!”助理冲进来喊道。
梅知微猛地惊醒,颤抖着抓起手机——距离绑匪撕票只剩一小时。
她疯狂拨打周予墨的电话,回应她的只有冰冷的机械女声:“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申莘语的电话依旧忙音。
每一秒都像刀割。
她盯着绑匪发来的最后通牒视频——儿子满脸泪痕地被按在墙角,绑匪的刀抵着他喉咙:“周太太,还剩30分钟。”
“周予墨......求你......”她对着无人接听的电话嘶吼,指甲抠进地板缝隙,指节渗出血丝。
突然,屏幕亮起。绑匪发来一条消息:时间到。
紧接着是一段视频。
梅知微的瞳孔骤然紧缩——
视频里,她的儿子睁着惊恐的眼睛,一声“妈妈”还没喊完,画面便陷入一片血红。
手机从她手中滑落,世界在那一刻崩塌。
她跪在地上,喉咙里挤出不成调的呜咽,像濒死的兽。
窗外,新闻正在播报周予墨为爱拦截飞机的轰动事件。镜头里,他搂着申莘语的腰,笑容温柔如当年求婚时的模样。
梅知微抓起儿子的照片按在胸口,终于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
“周予墨!你不得好死!!”
梅知微咳出一大口鲜血,暗红的血渍溅在儿子墓前的白菊上。
她死死攥着墓碑边缘,指尖磨出血痕。
“宝宝......妈妈对不起你......”
即使失忆,怎么能用亲生骨肉的命当赌注?
她曾一遍遍告诉他,那是他们的儿子,他曾在她的腹中鲜活跳动,出生时他亲手剪断脐带,捧在怀里哭得像个孩子。
可如今,他们的儿子变成了一捧灰,葬在这片荒凉的墓地,周予墨断了她所有的钱,她连块像样的碑都买不起。
“宝宝,妈妈对不起你......”她额头抵着冰冷的墓碑,哭到干呕,却再也流不出一滴泪。
等一切结束,她精疲力竭地回到家时,别墅灯火通明。
还未推开门,就听见申莘语甜腻的笑声:“予墨哥,你把我带回家,不怕知微姐姐生气吗?”
“那个蠢女人?”周予墨的嗓音带着熟悉的讥诮,“她到现在还以为我失忆了。只要装失忆,我做什么她都会原谅——跟十几年前一样好骗。”
梅知微僵在门外,浑身的血液瞬间凝固。
周予墨他根本没有失忆!!
那些残忍的算计、冷漠的羞辱,全都是清醒的暴行。
他假装遗忘,不过是为了名正言顺地跟申莘语勾搭在一起!
周予墨!我要你下地狱!
梅知微颤抖的手指拨通了助理的电话,"把十年前那份《婚前财产协议》找出来。"
她记得清清楚楚——周予墨在第一千次求婚时,为表忠心亲自签署过一份具有法律效力的文件。
协议明确规定:若婚姻存续期间,周予墨存在重大过错导致婚姻破裂,梅知微女士享有单方面解除婚姻关系的权利,且周予墨名下所有动产、不动产及股权将无条件过户至梅知微女士名下,无需经本人确认。
电话那头,律师谨慎提醒:"根据协议条款,财产交割和离婚程序需要30天冷静期才能生效。这期间若让对方察觉,可能会交割失败..."
"我明白。"梅知微打断道,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十三年都熬过来了,不差这最后三十天。"
挂断电话,她望向窗外——周予墨正搂着申莘语上车,男人脸上是她许久未见的温柔笑意。
梅知微缓缓闭上眼睛,将最后一丝痛楚碾碎在眼底。
周予墨,这场戏该落幕了。
2
周予墨回来得比往常都早,西装外套随意搭在臂弯,领口还沾着申莘语常用的香水味。
"莘语明天生日。"他漫不经心地扯松领带,"你亲自准备宴会,要最隆重的。"
梅知微正在插花的手顿了顿,剪刀"咔"地剪断一支玫瑰茎干。尖锐的刺扎进指腹,血珠渗出来,痛得她阵阵眩晕。
"好。"她眼底平静得像一潭死水,"需要我联系米其林主厨吗?"
周予墨皱眉打量她,似乎想从她脸上找出破绽。
但她只是温柔地替他整理领带,手指掠过他喉结时,感受到他瞬间的僵硬——这是从前他最爱的小动作。
"不用。"他最终烦躁地推开她的手,"莘语喜欢吃你做的蛋糕。"
梅知微的手指在空中僵了一瞬。
曾几何时,他也这样执拗地缠着她做蛋糕。
创业第一年他生日,她用最后一点面粉烤了个歪歪扭扭的蛋糕,他舍不得吃,硬是放在冰箱里直到发霉。后来每年儿子生日,他都会从背后环住她,下巴搁在她肩头撒娇:"知微做的蛋糕最好吃。"
而现在,他要她亲手为另一个女人做蛋糕。
心脏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像是有人攥着她的心室狠狠拧转。
"知道了。"她轻声应道,嘴角甚至扬起一个妥帖的弧度,"我会放很多糖——申小姐喜欢甜的,对吗?"
周予墨瞳孔微缩,似乎没料到她会这样平静。
宴会当天,申莘语穿着高定礼服倚在周予墨怀里,指尖点着香槟杯:"听说姐姐亲自做了蛋糕?真不好意思呢。"
梅知微端着三层蛋糕走出来,手腕上还缠着纱布,昨夜烤蛋糕时,她故意将滚烫的模具压在早已烫伤的伤口上,每走一步都像刀割,她要清醒的记着,儿子的头七还没过,他的丈夫就大肆给别的女人过生日。
"小心!"申莘语突然惊叫一声,假装绊倒,整碗热汤泼在梅知微手上。
剧痛让梅知微眼前发黑,但她只是沉默地站着,看奶油裱花在热汤里融化。
"你连端汤都不会?"周予墨冷眼旁观,顺手接过侍者递来的银刀,梅知微瞪大眼睛,那把刀是他们儿子周岁时定制的,刀柄刻着一家三口的名字!
他竟然敢拿来切蛋糕!
"别碰那把刀!"她突然扑上去,发疯似的要夺回银刀,却被周予墨一把攥住手腕。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落在她脸上。
梅知微踉跄着后退,嘴角渗出血丝。
周予墨贴近她耳边,声音压得极低:"你要清楚,要不是我最后打了钱,儿子早就死了。"
他掐着她的下巴强迫她看向二楼,"如果不想儿子后面还有生命危险,就给我老老实实跪下。"
梅知微浑身发抖,他居然不知道儿子已经死了!他以为那笔赎金真的救了孩子,以为儿子此刻正安全地待在儿童房......
"跪下。"周予墨加重了力道,指甲几乎陷进她的皮肉。
宾客们的目光如针般刺来。
申莘语坐在主位,晃着红酒杯,眼里闪着恶毒的快意。
梅知微的膝盖重重砸在大理石地面上。
"对不起,申小姐。"她机械地重复着,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是我没端好汤。"
申莘语娇笑着伸出脚:"我的鞋脏了。"
满堂寂静中,梅知微缓缓俯下身,用被烫伤的手去擦申莘语的高跟鞋。奶油从她溃烂的伤口蹭进去,钻心的疼。
周予墨就站在一旁,用那把银刀慢条斯理地切着蛋糕。
刀锋划过瓷盘的声响,像极了那天视频里绑匪磨刀的声音。
宾客们的窃窃私语潮水般涌来:
"周太太怎么像个佣人似的..."
"听说周总失忆后只认申小姐..."
“那周家的夫人是不是要换人了?”
梅知微再也忍受不了冲进了厕所,洗手间的镜子前,梅知微突然弯腰呕出一大口血。
倒影里,她看见自己手机屏幕亮起,锁屏是儿子笑着吃蛋糕的照片,日期停在去年今日。
"宝宝,妈妈真的好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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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梅知微在洗手间吐尽最后一口血,用冷水拍打着脸颊。镜中的女人面色惨白如纸,唯有唇边残留的血迹红得刺目。
她刚推开门,就被两名保镖架住双臂。
"周总吩咐,请您立刻去一趟医院。"
VIP病房外,周予墨正烦躁地扯着领带。看见梅知微,他一把拽过她的手腕:"莘语贫血了需要输血,你去输血,你们血型相同。"
梅知微望向病房,申莘语额角贴着纱布,正娇弱地冲她微笑。那笑容像淬了毒的蛛丝,缓缓缠上她的咽喉。
"我拒绝。"她声音嘶哑,“周予墨你能不能有点常识,谁说贫血是需要输血的?她多吃点补气血的药就没事了!”
周予墨猛地掐住她后颈,力道大得几乎捏碎脊椎:"你以为我在和你商量?由不得你。”
他拖着她往采血室走,力气大的根本挣脱不开。
护士举着针管犹豫:"周总,梅女士血小板不达标,再抽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抽。"周予墨打断她,强行将梅知微的手递过去,"抽到够用为止。"
针头刺入血管的瞬间,梅知微痛得皱眉,上一次输血,是她难产大出血时,周予墨跪在手术室外求医生抽他的血。那时他哭得像个孩子,说要是她死了,他绝不独活。
而现在,同一根血管里的血,正源源不断流向仇人。
400毫升...600毫升...
梅知微的视线开始模糊,耳边响起尖锐的耳鸣。恍惚间,她听见护士惊呼:"血压降到60了!"
"继续。"周予墨的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传来,"莘语需要。"
梅知微再也忍受不住,痛晕了过去,等他在剧痛中醒来时,病房电视正播放着娱乐新闻。
惊!周氏集团总裁失忆后疑似当众求婚,为车祸受伤的申小姐戴上10克拉钻戒
豪门太太或将地位不保!
画面里周予墨单膝跪地,姿态虔诚如最忠诚的信徒。而申莘语捧着钻戒笑颜如花,那只手上戴着的钻戒,是他曾经在儿子百日宴上承诺要传给儿媳的家传宝物。
"醒了?"护士推门进来,瞥了眼悬挂的输血袋,"周总说您醒了就再抽200毫升备用。"
梅知微看向输血袋标签:自愿捐赠,后果自负。
落款是她被伪造的签名。
梅知微发了疯一样把抽血管打碎,刚刚抽出的血浆也被倒在一地,她看向护士。
“告诉周予墨,要是不想我放出申莘语知三当三的消息跟她撕起来,就给我滚!”
4
梅知微刚拔掉针头,病房门就被猛地踹开。
周予墨裹挟着一身寒气逼近,眼底翻涌着暴怒:"谁给你的胆子摔血浆?"
他一把掐住她脖颈,拇指按在她跳动的动脉上,"莘语现在需要输血,你知不知道?"
梅知微仰头看他,忽然笑了:"周总好大的威风。"她指向电视里仍在循环播放的求婚画面,"不如先解释下,我儿子的传家宝怎么戴在了杀人凶手手上?"
周予墨瞳孔骤缩,手上力道加重:"闭嘴!什么杀人凶手!再敢污蔑莘语,我就把你和儿子的——"
"予墨哥......"一道柔弱的嗓音从门口传来。
申莘语扶着门框,脸色苍白如纸,眼底蓄着泪,"我、我还是先走吧......媒体要是拍到我们三个在一起,对你影响不好,大家都觉得你是因为失忆才爱上我的......到时候又得说我是小三了......"
她说着就要转身,脚步虚浮得像是随时会晕倒。
周予墨立刻松开梅知微,一把将申莘语搂进怀里:"胡闹!你伤还没好,乱跑什么?"
“不管我失不失忆,我爱的都是你!”
他说的掷地有声,梅知微的眼里全是嘲讽。
申莘语靠在他胸前,怯生生地看了眼梅知微:"可是姐姐好像很生气......"
"她算什么东西?"周予墨冷笑,目光如刀般剜向梅知微,"一个抽血的工具罢了。"
梅知微坐在病床上,手臂上的血痕还未干涸,却低低地笑了起来。
"周总!"助理慌张打断,"商会晚宴还有半小时开始,申小姐说...说她怕媒体乱写......到时候再把她曝光,她没脸见人了......她说,她在二楼看着您和夫人一起就行......”
周予墨拧眉,他目光死死盯着梅知微,突然,甩手将一条礼服裙扔到梅知微脸上:"换上。今晚你替莘语出席。"
周予墨讥讽地勾起嘴角,"这不是你最想要的?让别人都知道你是周太太。"
梅知微本不想去,她转念想到儿子最喜欢吃这家酒店的水蜜 桃蛋糕,可是她太笨了一直没有复刻出来......她想去找厨师再学习一遍。她爬起来要穿礼服。
"我去。"
申莘语突然惊呼:"予墨哥!姐姐手臂上还有血......"
周予墨连看都没看一眼:"死不了。"
他搂着申莘语往外走,语气温柔得不可思议,"你去二楼好好休息,晚宴结束我就回来陪你。"
宴会厅水晶灯刺得梅知微眼睛生疼。
她攥紧手中的香槟杯,指甲几乎嵌进掌心,他趁着周予墨在跟别人应酬,转身想出去找厨师。
"周太太,我敬您。"
陌生男人递来一杯猩红的液体,挡住她要离开的路,"周总说我们今晚都得给你敬酒,您不会不给面子吧?"
梅知微猛地抬头,却见周予墨眼底闪着恶意的光。
她察觉不妙,想要离开,却被那人直接灌进嘴里。
第二杯、第三杯...
世界开始天旋地转。
梅知微踉跄着扶住长桌,却听见此起彼伏的惊呼:
"快看!周太太在脱衣服!"
她的手指不受控制地扯开礼服从肩带,雪白肌肤暴露在镁光灯下。
四周响起吹口哨的声音,猥琐的调笑:
“真大啊,不知道揉起来怎么样?”
"装什么清高?穿成这样子不就是为了勾引男人..."
"听说周总要离婚了,这是急着找下家吧?"
梅知微抓起玻璃杯狠狠砸向地面,碎片飞溅中,她将最锋利的一片扎进手臂——剧痛换来片刻清明。
二楼包厢传来熟悉的笑声。
申莘语正倚在周予墨怀里,举着手机拍摄她的丑态。
而他们身后的巨幕投影上,她和周予墨的婚纱照被P成了申莘语的脸。
"学乖了吗?"周予墨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后,西装外套"温柔"地披在她肩上。
他指尖碾过她流血的伤口,声音轻得像情话:"再敢说莘语是小三,下次被拍的就不止这些了。"
梅知微浑身发抖,胃里翻涌起一阵恶心:"你就为了替申莘语出气,给我下药,让我在所有人面前脱衣服?”
"梅知微,别拿以前的回忆绑架我,你要知道在我这儿你连莘语的头发丝都比不上!”
他掏出手机,照片是她在宴会上脱衣服的照片,眼神迷 离,像是在求欢。
"你要是再学不乖,这些照片,就会出现在各大媒体的头条。"他松开手,慢条斯理地整理袖口,"标题我都想好了——周氏集团夫人酒后失态,当众发疯。"
梅知微死死攥紧拳头,再忍三十天,她就可以彻底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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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予墨见梅知微沉默,唇角勾起一丝讥讽的弧度:"儿子呢?"他慢条斯理地整理袖扣,语气轻佻,"该不会又躲在哪里哭哭啼啼,给我丢人现眼吧?"
梅知微的指甲猛地掐进掌心,在他眼里,他们的儿子永远都是个笑话。是扶不上墙的烂泥,是上不得台面的耻辱。
她缓缓抬眸,眼底淬着冰冷的毒:"周总现在倒是想起来他是你儿子了?"她轻笑一声,"你让绑匪撕票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他流着你的血,是你的亲生儿子呢?"
“儿子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你,你有多远滚多远!”
周予墨脸色骤变,一把掐住她的下巴:"梅知微,你找死?"
"我找死?"她仰头直视他,笑得凄厉,"周予墨,你最好祈祷自己永远别想起来。"
她盯着周予墨的眼睛一字一顿,"你亲手杀了自己的种。"
周予墨瞳孔紧缩,猛地将她甩开:"疯子!"
他摔门而去,背影仓皇如逃。
梅知微站在儿童房里,指尖轻轻抚过儿子的小书包。
"宝宝,你看......"她对着空气轻声说,仿佛那个小小的身影还蹲在身边,眼睛亮晶晶地望着她,"妈妈买了你一直想要的变形金刚,还有会发光的恐龙蛋......"
她的声音哽咽了一下。
窗外的阳光透过纱帘洒进来,照在堆满礼物的桌上。
"宝宝......"她轻声呢喃,"妈妈带你过生日。"
他生前总念叨着想和朋友们一起过生日,可周予墨从来不许,嫌那群孩子家境普通,不配进周家的门。
"太太,都准备好了。"管家站在门口,欲言又止,"但是......"
"我知道。"梅知微打断他,轻轻擦掉眼角的水光,"别让周予墨发现。"
她亲自开车来到游乐园,在儿子最喜欢的恐龙主题区布置好一切。
气球是剑龙形状的,蛋糕是她亲手做的,跟他喜欢的那个厨师学了好久好久才做出来。
"阿姨,小宝真的生病了吗?"一个小男孩拽着她的衣角问道,手里还拿着准备送给"生病好友"的自制贺卡。
梅知微蹲下身,强撑着微笑:"嗯,但他很想你们......"她的手指微微发抖,"今天大家玩的开心,就是给他最好的礼物,好不好?"
当孩子们围坐在恐龙蛋糕前,梅知微点燃了蜡烛。六根。儿子永远停留在六岁了。
她给每个小朋友都准备了礼物,每一个礼物盒都用儿子最喜欢的恐龙包装,里面装着他曾经眼馋却不敢要的玩具。
可当孩子们兴奋地拆开礼物——
"啊!这是什么!"一个小女孩尖叫着扔出盒子,里面滚出不堪入目的成 人玩具。
梅知微愣在原地。
"下贱!"一个家长冲上来,狠狠扇了她一耳光,"你儿子是个小变态,你就是个老娼妇!"
"不是......"她仓皇摇头,"我准备的明明是恐龙啊——"
梅知微慌乱地抓起另一个礼盒撕开——里面是更加露骨的情 趣玩具。一个、两个、三个......所有礼物都被调包了。
"啪!"又一记耳光甩来。
她们捂住自己孩子的眼睛,带着自己的小孩骂骂咧咧离开。
梅知微的嘴角渗出血丝,眼睁睁看着那些人将儿子最爱的恐龙蛋糕踩得稀烂,奶油混着泥土,像极了墓地里腐烂的白菊。
"活该你儿子生病!有你这样的妈,肯定是个短命鬼!"有人咒骂。
梅知微浑身发抖,却看见角落里的申莘语,她倚在墙边,手里晃着红酒杯,嘴角噙着笑,仿佛在欣赏一场好戏。
她冲过去,抓住申莘语的肩膀:“是你!是你把我准备的玩具换掉的!”
申莘语笑了,红唇贴近她的耳畔:"玩具?"她嗤笑一声,"梅知微,你怎么还是这么天真啊......"
她的手指抚过梅知微惨白的脸:"你以为只是玩具被调包了?"
梅知微的瞳孔骤然紧缩。
"那些绑匪......"申莘语的红唇一张一合,吐出最恶毒的字眼,"是我安排的。"
世界在那一刻静止。
梅知微的耳膜嗡嗡作响,她看见申莘语的嘴还在动,却听不清声音,直到——
"不管周予墨转不转账,你儿子都活不了。"申莘语笑得甜美,"我特意嘱咐他们,要当着你的面把孩子给杀了......"
"啊啊啊——!"
梅知微的尖叫撕破空气,她猛地扑向申莘语,手指成爪狠狠抓向那张精致的脸。
"去死!你去死!"
鲜血从申莘语脸颊迸溅而出,梅知微的指甲里嵌着皮肉,却还在疯狂地抓挠,仿佛要将这个恶毒的女人撕成碎片。
"救命!予墨哥——"
申莘语凄厉的哭喊终于引来了周予墨。
6
周予墨一把抓起梅知微的头发,狠狠将她砸向墙壁。
"砰——!"
梅知微的额头撞在冰冷的墙面上,鲜血顺着眉骨滑落,模糊了她的视线。
她艰难地抬起头,看见周予墨将申莘语紧紧搂在怀里,手指轻柔地抚过她脸上被抓出的血痕,眼底的心疼几乎要溢出来。
"予墨哥,知微姐姐她疯了......"申莘语缩在他怀里啜泣,声音娇弱得像是随时会晕过去,"她突然扑过来抓我的脸,还说......还说是我害死了你们的儿子......可是孩子不是好好的吗......我们昨天才看过孩子睡觉的视频......"
“那是AI合成的!”
梅知微忍不住嘶吼!
周予墨的眼神骤然阴冷。
他松开申莘语,一步一步走向梅知微。
"梅知微。"他蹲下身,掐住她的下巴,声音冷到骨子里,"看来是我对你太仁慈了。"
梅知微的瞳孔微微收缩。
下一秒,周予墨猛地拽起她的头发,强迫她看向申莘语:"给莘语道歉。"
梅知微笑了,嘴角的血迹让她看起来格外狰狞:"道歉?"她盯着申莘语,一字一顿,"我恨不得吃她的肉,喝她的血——"
"啪!"
周予墨的巴掌狠狠甩在她脸上,力道大得让她整个人歪倒在地。
"既然你疯了,"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她,声音冰冷,"那我就送你去该去的地方。"
三天后,梅知微被绑在精神病院的电击床上。
"周总吩咐了,每天三次电击治疗。"医生推了推眼镜,对护士说道,"直到她清醒为止。"
梅知微的四肢被皮带死死固定,嘴里塞着防止咬舌的橡胶块。
她拼命挣扎,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医生将电极贴片按在她的太阳穴上。
"开始。"
"唔——!"
电流穿透大脑的瞬间,梅知微的身体剧烈抽搐起来。
剧痛像是千万根钢针同时扎进神经,她的眼前一片血红,耳边只剩下尖锐的嗡鸣。
恍惚中,她仿佛听见儿子的哭声。
"妈妈......救我......"
"宝宝......"她的眼泪混着口水流下,却发不出完整的声音。
电击结束后,梅知微像破布娃娃一样被扔回病房。
她蜷缩在角落,浑身发抖,嘴里全是血腥味。
这样的折磨持续了一周。
直到某天夜里,病房门被推开。
申莘语踩着高跟鞋走进来,手里拎着一个精致的食盒。
"知微姐姐,"她甜甜地笑着,"我来看你了。"
梅知微死死盯着她,喉咙里发出野兽 般的低吼。
"别这么凶嘛。"申莘语蹲下身,打开食盒,里面是一块精致的蛋糕,"我给你带了礼物哦。"
她将蛋糕推到梅知微面前:"尝尝?这可是用你儿子最喜欢的模具做的呢。"
梅知微的瞳孔骤然紧缩。
"哦,对了,"申莘语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掩唇轻笑,"你还不知道吧?我买下了你儿子墓地所在的那块地。"
梅知微的身体猛地僵住。
"现在那里是个垃圾场了。"申莘语的声音轻快得像在讨论天气,"每天都有成吨的垃圾倒进去,腐烂的菜叶、用过的避 孕 套、死老鼠......"她凑近梅知微的耳边,"你猜,你儿子的骨灰,现在和什么混在一起?"
"啊啊啊——!"
梅知微突然暴起,一把掐住申莘语的脖子,将她狠狠按在地上。
"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申莘语却笑了,即使被掐得脸色发青,她的声音依然甜蜜:"你......逃不出去的......"
门外传来脚步声,梅知微猛地松开手,在医护人员冲进来之前,她撞开窗户,从二楼跳了下去。
7
梅知微从二楼窗台纵身跃下时,右腿传来"咔嚓"一声脆响。剧痛瞬间窜上脊背,她却死死咬住嘴唇没发出半点声音。
她拖着断腿爬过带刺的铁丝网,尖锐的铁钩撕开她后背的皮肉。冰凉的雨水浇在伤口上,反而让灼烧般的疼痛更加清晰。
——不能停。
——宝宝在等她。
梅知微折断一根树枝当拐杖,一瘸一拐地钻进树林。
精神病院的警报声在身后响起,探照灯像魔鬼的眼睛扫过树丛。她扑进恶臭的排水沟,蛆虫钻进她溃烂的伤口,老鼠从她手背上踩过。
三天。
她靠喝雨水和偷便利店过期面包活了下来。
右腿的肿 胀已经蔓延到膝盖,每走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可当垃圾场的腐臭味飘来时,梅知微突然跑了起来——
断骨刺穿皮肉,鲜血浸透裤管。
"宝宝......"
她扑进堆积如山的垃圾里,腐烂的菜叶黏在脸上,医用针头扎进掌心。
第一天,她找到了儿子生前最爱的恐龙水杯,杯身上还沾着干涸的血迹。
"妈妈在这儿......"
第二天,暴雨冲垮了垃圾堆,梅知微被埋在下面整整六小时。醒来时,她的左手无名指以一种诡异的角度弯折着。
"别怕......"
第三天,她挖到一个变形的铁盒。骨灰盒的碎片静静躺在里面,上面还残留着儿子名字的金漆。梅知微颤抖着去捧,却发现碎片下的骨灰早已和污水、腐肉、医用废料凝结成黑色的硬块。
她徒劳地抠着那些污垢,指甲翻裂,指尖露出森森白骨。
"梅小姐!"
恍惚中有人抓住她的手腕。
梅知微条件反射地抓起来人手臂狠咬,直到血腥味充满口腔。
"是我!您的代理律师!"律师跪在垃圾堆里任她撕咬,"离婚协议生效了,您现在拥有周氏集团52%的股份!"
梅知微空洞的眼睛缓缓聚焦。
律师的声音在雨中格外清晰:"您自由了。"
她低头看着怀里肮脏的铁盒,突然低笑起来。
笑着笑着,一口鲜血喷在律师雪白的衬衫上。
"好。"
这是她昏迷前说的最后一个字。
从今往后,十三年的错付,到此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