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刘长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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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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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曾子曰：“十目所视，十手所指，其严乎？”富润屋，德润身，心广体胖，故君子必诚其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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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目所视，十手所指，其严乎！”是门人引曾子平日的言语，进一步阐发前文的文意。“十”指数量众多；“严”指可畏，侧重指心有敬畏，要引起足够重视，与轻视是相反的意思。君子能做到诚意不自欺，必然是内外表里如一的，心稍有松懈，表现出来的具体行为必然就会有所偏离。行为是摸得着看得见的，必然会被众人知晓，被众人指摘，这是无可避免的事情。对此要心有敬畏，必须引起足够的重视。想通过掩饰作伪的方式避免这样的事情发生，是行不通的。必须从“慎独”处时刻仔细小心，不可有丝毫懈怠放松，要有如履薄冰如临深渊的不敢轻不敢慢才可以。

注意，这个地方不能在文意中过分穿凿，如果把“十目所视，十手所指”理解为外在的监督，君子修身的事情就会被曲解成在外部压力下的不得不如此，这就背离了心性功夫向内求的最基本原则，堕入了他律的范畴，连“困知勉行”都算不上了。

“富润屋，德润身，心广体胖”是说能做到“慎独”的好处。

“润”是“修饰，使之有光彩”，“富润屋”指有钱了就会装修房子，让房子看起来更华美，居住起来更舒适。

同样的道理，人如果有德，自然会“诚于中而形于外”。修德在心，心是身的主宰，人的德必然会彰显在具体行为中。德有多高，行就必然有多高，这是常识。君子进德修业，德必先滋润其身，扩充开来，便是润泽天下，即齐家治国平天下之用，所谓事业只是德散为用而已。

“广”是“宽大”；“胖”是“舒展”。“心广体胖”指有德之人心中廓然大公，宽大广远，能载物化物；在身体上彰显出来的自然是从容舒展的气象，这就是“德润身”的最直接表现。

修德从诚意中来，所以君子修身必须先真正做到“诚意”，好善如好好色，恶恶如恶恶臭，只有这样才能有“修德润身”的效果。本章是儒家心性功夫最关键的地方，所以此处再次强调“必诚其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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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长志

儒学学者、阳明心学践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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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长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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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长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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