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至体育课,因病长歇,我又独自坐在教室闲着。
这是冬天,所有的迹象正通过各个感官告诉我。侧看窗外,苍黑的树犹如皲裂的老手,自然而丑陋,独特而有规律地伸展着,干枯的身躯嵌在天里,也显出几分生机。
树,早就秃了。光秃的脊架一个接一个,拍成散涣的队列,呆滞着,任凭那我叫不出名的漆黑色的鸟,肆意妄为。天冷了,我穿衣;风怒了,关门扉。只是那树,叶落尽了,我粘不回,干茎倒塌,只得作土灰。
但树啊,
到了春天,你便叶茂枝繁,获人赞叹,无穷尽的绿的生命力量将一展无遗!而等待能给我什么呢?
中国人不同意平静消失,结果和过程一样重要。我们的努力奋斗都是重要的。
但时间赋予人功绩,也同时毁灭人,使傻子万人追捧,让美丽在丑陋中消亡。最明智的人也会发疯,最伟大的人也终会倒下。
时间听不懂任何语言,最真挚的话语也无法使之感动,过去的一切都不能重演。在他自导自演的话剧里,我没有任何选择权。来从冥冥,归于冥冥,没有目标完全实现,更没有真正的幸福,改变不了的,只能学会妥协。
也许当时间再也无法给予的时候,自我终结是正是我们的终极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