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就是每个人口中复述
1.早晨与哥们出行上班,他说:“今天小年儿了呀!”我没有抬头,回应着:“是吗?那今晚你可以和爸爸妈妈一起过节啦!”之后就是闪念去回忆小年儿的概念,但是记忆很模糊,自己没有过这个节很多年了吧。
2.去公司楼下的便利店购买早餐,收银员问我今天不放假吗?我笑了笑,回答说今天不属于法定假日的,她嘀咕着说今天自己少煮了玉米和没有准备很多早餐,因为觉得很多人放假了,园区工作的人不会很多。
3.同事背着大大的电脑包,我们问这是要干嘛去,“晚上去姐姐家,未来的公婆来我们家,一起过个小年儿”。
4.公司贴近城市的外环,不属于禁止烟花炮竹的区域,于是整个早晨,时不时听见了外面的礼炮声。
聚,就是记忆里的年味儿
6岁时我还是个小不点,年三十外面的炮竹响震天,妈妈给我穿上厚衣,爸爸抱起我放到老房子的外面窗台上,我们不需要自家去准备鞭炮或者烟花,只要抬抬头,就看见前上方别人家的烟花表演,空气里面是硫磺的气味,回到屋里就是年夜饭的味道,热腾腾的饺子。
9岁那年,姥爷推着他喜欢的被蹭得锃明瓦亮的永久自行车,载着我逛大集,县中心大市场的必经道路,被商家横纵交替的摊位占据后变成了年货步行街,熙熙攘攘的人群簇拥着,我们要离开的时候,自己想要一挂最便宜的五毛钱的鞭炮,姥爷带着我折返去买,奇怪得是当时有人故意挤向姥爷,到了鞭炮的摊位,姥爷准备取钱发现上衣兜的五元纸币已经丢失,于是我悻悻地回家,我小手指着姥爷的上衣,告诉有人是如何贴上和似乎做出掏自己兜的动作,最终实施偷窃行为的,姥爷告诉我以后不会再把钱放到上衣外侧,一觉醒来,他又重新给我买好了鞭炮。
15岁时,姐姐和爸爸因为琐事吵架,刚刚贴好的福字对联,就被他们爷俩撕得粉碎,姐姐哭,爸爸骂,妈妈劝,我听不懂,看不明白。
2019年疫情的第一年,我们在一个紧凑的长方桌上吃年夜饭,姐姐、姐夫路途遥远,年末没有什么积蓄为了节省就不来回折腾,家中五双碗筷,因为桌子不大并不显得空旷,姥爷跟前是我们不断递过去拔好皮的一碗大虾,但他因为年纪大听力变差视力也不太好,爸爸开始在旁边高声提醒,前面是什么菜,我草草吃完就去写东西了,总觉得不是圆桌吃饭就不够圆满。
2021年,因为疫情反复,老家属于已去,没有回成家。
寻,面对我们角色的转换
或许年味儿就存在孩子的记忆力,因为那时父母年轻,老一辈还没衰老,孩子懵懂,因为简单的快乐,一桌好菜可以团聚就感觉幸福。
到了过年,朋友圈里面除了祝福的转发,还有周期性出现的“年味”的自言自语,很多朋友感慨“怎么就没有年的味道了”。
如何将这份美好延续?寻找到的答案,也许就是我们角色的转换:我们每一个人的身份,从当初作为孩子,到为人父母,爸妈不知不觉已经成为了老一代,而孩子的眼中,我们正年富力强,想要寻找的,其实是重新认识我们的生活,做好新的角色。
今年公司休假从过去的10天减少到了7天,自己作为跨地区需要参与春运的人,行程就要耽搁小两日,与另一个城市的父母可能相处的时间更加缩短,提前购票,外加核酸,年假提前被耗费掉近半,星光照耀回家的路,能有多长的陪伴就要尽量多相聚,平安喜乐之间,能在家人身边才有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