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琳琅,是武林中令人闻风丧胆的存在,传言她不仅貌美,而且武功高强,经常杀人于无形,倒不是说她有多么高超的医术,只是说她的速度快。
传言她时常身着一袭白纱长裙,额上轻点一抹朱红,窈窕身姿,总是能吸引人的目光。但这些都只是传言,谁也没有见过她的真容,毕竟见过的,都已经不在了。
他,轩辕国的二皇子,轩辕烨,自幼遭人陷害,双腿失了知觉,至今仍未痊愈,终日坐于简装的类似轮椅的椅子上,由人推着外出。
不过,却说他虽然有腿疾,但那张脸确是真的生得俊美,立挺的五官,深邃的眉眼,让人只一眼便陷入其中。
近日,她收到了一个订单,只要取得轩辕国二皇子的首级便给她万两黄金,她心动了,虽然这笔单子很危险,但是她还是接了。
要想刺杀一个人就必须得了解这个人的生活习性,所以,她褪去了以往的装扮,乔装成一丫鬟,混入了他的府邸。
不过即便她身着粗布衣,不施粉黛却也挡不住她的风华,渐渐地她的声名传入了他的耳中,他亲自接见了她,见她略识字,便将她留到自己身边,做自己的贴身丫鬟。
她发现他似乎是个好人,这个念头刚起来就被自己反驳了,什么是好人,自己都分不清,居然还在这给他人做评价,她忽地笑了。
“你在笑什么?”突如其来的声音传入她的耳中,那温润如玉的声音立刻将她从遐想中拉回现实。
她赶忙收起笑容,低下头,“我,奴婢没有笑。”刚说完却发现自己这话说的有点不像小丫鬟的样子,索性又努力地哆嗦着身子,“奴,奴婢看到二皇子的书法实在是好,好看,所以一时震惊,扰,扰了皇子的雅兴甚是该死。”
他倒是没有在说话了,只是把那纸叠好了放她手上,便离开了。
她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明明刚刚是最好的刺杀时机,却被他那字给收服了。
眼看着约定的时间就要到了,可她却还是没有动手,甚至日夜保护着他的安全。她想她仿佛中了毒,一种叫做轩辕烨的毒,不过即便如此她也甘之如饴。
与那人约定的时间很快就到了,她第一次违约了,为了他。
她不知,这一切皆是一个阴谋,一个针对她,针对轩辕王朝的阴谋,她虽然是武林中让人闻风丧胆的存在,却终究只是一介女流之辈。
很快不知是何人放出话来,说她滥杀无辜,她成了武林中人群起攻之的一个人。
在离开他之前,她最后痴恋地看了他一眼,便借轻功离开了王府。
就在她离开后,轩辕烨就站了起来,对着空气说了句,“看顾好她,随时报告。”然后就又坐了下来,单手敲着椅背,嘴角挂一抹邪笑,“这个世道也该变一变了。”
她刚回到自己家,就发现不对劲了,有人埋伏,而且凭这气息来看,来人不在少数,她轻笑,“都出来吧,藏着,不累么?”不过令她纳闷的是,自己从未在人前显露过什么,他们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居所对了,还有一个人,“聂双双”,她会出卖自己吗?
眼下要紧的是如何应对这件事,至于其他的,结束了再说。
只是她没想到的是,居然这么多人!
只见以她为中心,周围密密麻麻地围了数层,她只是简单地扫了眼周围,恩,果然很多人,看来自己这次真的是凶多吉少了,既然这样,那就先算一下怎样能多拉几个陪葬的吧!
忽然,从人群里走出来一个衣着亮的女子,走路的时候身上还不时地传出了铃铛的声响。
“姐姐,别来无恙呀!”
“恩,确实是别来无恙啊,我倒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的小侍女居然成了众位英雄豪杰里的核心人物了!”
她的话一出,底下的众人纷纷变了脸色,却最后还是什么话也没说。
“姐姐,你也就是逞一时口快!难道你不知道你已经成为武林界通缉犯了吗?妹妹我其实也不想这样做的,谁叫你居然暗中接了那个单子,二皇子那么好的人,你也舍得下手杀他?”
“哦!”她只是淡淡地应了声,心里却转了好几个弯,到底是谁泄的密,这件事只有自己和那个人知道,自己肯定不会泄密,所以一定是那个人,那个下单之人,所以,他这是一个针对自己的阴谋!自己如果杀了二皇子,他反正不会损失什么,最后自己会被群围,如果自己没杀了那二皇子,他更不会损失什么,自己最后还是会被群围。好计策呀,好计策,只怪自己太过于自负了。也罢。
“哼,所以,为了保证二皇子的性命无忧,我们今天必须要取你性命,你,不要怪我。”
收敛了心神,她亦报了必死的决心,戴上了她的那双杀人无形的手套,弃了那碍事的外衫,穿梭人群中,与那些人缠斗,虽然她速度极快,身形闪躲矫捷,但也耐不住人多,“呲——”她的右肩处被一人偷袭成功用刀割破了她的衣服,鲜血亦涌出来,她看了一眼那伤,伸出左手食指,沾了点血放到嘴里,“你们,该死!”
她不再防守了,而是更加快速地进攻,很快地上便一片尸体,最后这里没有一处活人,她身上亦是鲜血,衣服早已看不清先前的颜色,脸上也满是血迹,分不清哪些是她的,哪些是别人的。
她伏在树旁,一手撑地,一手小心翼翼地把掉在地上的那张纸捡起来,塞到自己怀里,“你可不能丢了!”
最后她终于瘫坐在地上,陷入昏迷。
他最后赶来的时候就看到了这样的一幅场景,地上满是尸体,而她就偎在树边,双眼紧闭,没有紧蹙,浑身上下都是血迹,他的心突然震颤了一下,赶忙从哪座椅上站起来奔到她身边,探了探她的鼻息,还有救,忙脱了外衫将她包裹住,环抱胸前,一个飞身上马,临行前,吩咐他们,“处理干净,另,穿出话,就说她,已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