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打开酒店的床头灯,这一切让他很头疼。
依稀记得前夜泡在酒吧遇到最讨厌的人,帕里和他先是在吧台上一言不发地灌威士忌,最后不胜酒力,失去坚定的立场,和帕里攀谈起来。
“金桑你今天意外反常啊,不怕我抓住你的把柄吗?”
“我去你妈的。”
脑袋里都是帕里的伪笑,多回忆一秒都可能会吐出来。
如果说这只是酒后乱性的一夜情,金可能会原谅自己,只是很可惜,大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
帕里就在一边,金看着他就像看着一个小孩,睡着的帕里没这么讨人嫌。长长的睫毛随着呼吸跳动,至少金愿意多看着两秒,一想到这个金就浑身打寒战,绝不是他的作风。
“我上辈子到底欠他什么”
此时的副会长大人看起来非常安静且无害,可以在睡梦中将他杀死。金没这么做,这赢得很卑鄙,他唾弃小人,就像唾弃帕里一样。
金起身,抽起一根烟。如果理智还在,绝对不会让帕里这个家伙进入自己,虽然性也是天性,但强烈的反胃会让他直接在帕里面前吐出来。
但事实摆在那里,那是一次优秀又迷人的体验,对象是帕里。
协会的人都恨他,金知道,协会也同样恨他。
只是帕里具有强烈的表演情结,把他的黑暗无意识地盖过去了。
金走的时候把围巾留下了,他的确是想借助某个机会和他把关系理理清楚,不管是敌是友。
其实心里都很明白,只不过迫于尊严的皮囊不得明说而已。
帕里依然熟睡,2:34A.M,犯罪和夜色并齐,鲜血与霓虹灯同等。金钻进漫长的黑暗,就像钻进帕里的意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