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在读史铁生老师的《我与地坛》。
昨天看到《秋天的怀念》这篇,篇幅虽然不长,语言也朴实无华,但文中萦绕着浓浓的悲伤,看得我直落下泪来。
文章主要讲了作者的母亲,“思念”是对母亲的思念,在秋天由菊花引起的对母亲的思念。他双腿瘫痪后整日地对着窗户发呆。在一个秋天,母亲小心翼翼地提议推着他去看北海的菊花。
在拒绝了很多次后他终于同意了。母亲欣喜若狂,也略略放下心来,不能一直闷头呆坐在家里呀,那样更容易瞎想,更容易钻牛角尖,更容易想不开啊;出去转转,看看花多好,放松放松心情,转换一下思想,可以不老想着双腿瘫痪了这件事,想想别的美好的事儿。
可是最终却未能成行,母亲出去了却再未能回来,她其实已病入膏肓,“被人抬上车时还大口大口吐着鲜血”。作者却一直不知道母亲的病情已严重到此等地步,他沉浸在对不公命运的愤恨和悲痛中,而母亲呢,即使整宿整宿地因为病痛无法入睡,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却在儿子面前装着坚强,未曾透露半分。
她觉得儿子已经够苦了,才二十出头,风华正茂,却被不幸的命运之箭击中,落得个双腿瘫痪,永远失去了行动的自由。她小心翼翼地呵护着儿子的自尊心,对“跑”和“踩”一类的字眼儿非常敏感,不小心提到时都会马上就停止说话。更难的是,她还要照顾儿子不稳定的突然爆发的情绪。
“望着望着天上北归的雁阵,我会突然把面前的玻璃砸碎;听着听着李谷一甜美的歌声,我会猛地把手边儿东西摔向四周的墙壁。”他这样大发脾气时,母亲会悄悄地躲出去,“在我看不见的地方偷偷地听我的动静”。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劝慰他吧,命运是这样不公,没有理由不去愤怒去怨恨,没有理由不发泄自己的情绪。她为儿子感到痛苦伤心,如果可以她都情愿双腿瘫痪的是她自己,但是她不能。每当这些时候,她只能悄悄躲起来哭,心疼儿子的遭遇,心疼儿子的难以控制的坏脾气。待“一切恢复沉寂”,她才再次出现,“红红的”“眼边”透露出她对儿子的心疼,但她却从未说过什么,只是一个人默默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