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冽中的冬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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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最后的一片银杏,在这个寒起的冬日,点点飘落。每年的这个日子里总想抓住秋的最后一刻,记录片暇。去年的那个场景,满目的金黄,风卷漫天,落英缤纷的那一刻,似乎还在眼前晃动,只可叹那里已是自己心中的一道伤心之地,从此以后再也不会在那里驻足停留,留下自己悠闲、采撷的步履。

想起很久以前的那场邂逅,银杏树下的亲吻,一次次捧起,一次次缤纷落叶,像极了这天女般的散花,一片片从自己的手心飘落,那满地的笑声,回荡于整个林间。惊飞了林中憩息的小鸟,和着那一曲清朗的伴奏,响彻于这漫山遍野的山林。似乎那是自己第一次在银杏树下的一份眷恋,甚至超过了对红枫的喜爱。从此心中烙下了那深刻的印痕,念念不忘的是那每年的秋季将上演的一道绝美的艳遇。到底是天意,今年终究不能如我所愿,数着日子,巴巴的等到了银杏黄了,却让不该有的,不该来的,全都像那淙淙的小溪水,悄悄汇集到了自己的身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银杏的叶子一片一片地飘落,枯萎,最后只是零落成泥碾作尘,离我而去。

一句来年,多么经典的台词与唱腔,不知又会让自己繁衍出怎样的一份期待与奢念。今昔来年,物是人非,我还能相信来年的那份许诺吗?还是继续等待下一个曾许诺?

错过了银杏,只能在这风中感受这样的一份清冽,冬日的风还是那般刺骨,再一次吹乱了自己的心智,皱起的波褶游离于心间,那暗香浮动的迷离该是怎样的一段心悸?是昆曲唱腔中的峰回路转,还是才子佳人的昙花一现,一个风中的悸动,一个午夜时分的梦境,应该可以解开这所有的答案了,只是早早醒来,凝眸到天明。

定是我上辈子负了你,让这辈子的你千里迢迢赶来索债,一次次悄然而来,一次次又倏尔不见,别离的不带有一点点色彩。眷恋在这一刻活生生的演义成了一个义无反顾的绽放词。

仿若前世我真的欠了你,一年年的银杏黄了,落了,见证了这一季又一季的秋日,该偿还的是否该还清了?一直在想着人世间的轮回,那下辈子的这般风光旖旎,又该是怎样的一番情景。

我心安然于这样的轮回,轻轻把这份笑意收藏于心间,到底在这个冬日感受到了这清冽的风,清清漾漾的。其实冬天亦不错,所有的绽放都在这拈花一指间舒展,还原了一个真实的自己。

原来我心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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