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陈二狗,中学毕业,不到30,在一个建筑工地上搬砖。
在2013年之前,我一直是个农民,守着一亩三分地,家中尚有二老,每年只能赚点薄银维持家用。
刘阿怯是我们村的村花,刘老爹读过几年书,他想着村里那些个菇凉都叫啥翠花、如花,结果长的都糟蹋了花这个字。在女儿出生之前,刘老爹就想着要取个文艺洋气点的名字,既要区别于那些长残了的花,也要凸显自己是个读书人,在一个雷电交加的晚上,刘老爹在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后,给女儿取名叫刘阿怯。以至于到后来只要有人打喷嚏,阿怯都要出门看下是不是有人在寻她。
很不幸的是有一天我感冒了,打喷嚏成了我每天都要干的事,等我感冒好了以后,我居然发现我喜欢上了阿怯。
我开始关注阿怯的一举一动,真所谓情人眼里出西施,丑人眼里出眼屎,阿怯的一举一动在我眼里都是妖娆极了,我开始搜寻我读过几年书的所有词语,发现只能找到:真TMD长的跟个想要吃唐僧肉的妖精似的。
作为村里最具屌丝和高富帅气质的我陈二狗决定开始寻找我的真爱,拿下村花刘阿怯。我把压在床底下好几年的小人书翻出来,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秘籍,终于让我找到我老爹当年追我老妈遗留下来的《陈氏泡妞36计》。
我开始仔细拜读到废寝忘食,一边啃着大饼一边竖起大拇指赞叹当年陈老先生追妹子的高招。
我开始出现在阿怯回家必经的路上,拿着一束大大的狗尾巴草表达我深深的爱意;我开始出现在阿怯闺房外的窗户下,递上一封封我边抠着脚丫边写出来的鸿篇巨制般的情书;我开始出现早阿怯的家的堂屋中,提着各种甲鱼、泥鳅、大白鲨。刘老爹每次看到我来,很高兴的把我提的东西拿走了,然后很愤怒的把我从屋里踢了出来,叫我不要打阿怯的主意。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我拔光了整个后山的狗尾巴草、抠烂了整个脚丫,屁股被踹出了一个脚掌后,我发现阿怯看我的眼神都变的迷离起来。每次从我身边走过都会和她的小伙伴们捂住嘴唇笑着走开,以至于每次阿怯从我身边走过,我都觉得身体的某个部位变的膨胀起来。
我觉得是时候该用泡妞36计的终极计划了。在某个万里无云,阳光明媚的午后,我在阿怯做农活回来路上的一个池塘边旁,用力的将阿怯推到水中,等她重新站起来的时候,大叫:阿怯,你身体已经被我看光了,从此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哈哈哈哈。
还没等我说完,刘老爹就在背后一脚把我踹到水里。
第二天,我准备向刘阿怯提亲。我带着一头猪、一头牛、一只羊、一只鸡、一只鸭、一包粮食来到刘老爹家里,结果刘老爹偏要两头猪、两头牛、两只羊、两只鸡、两只鸭、两包粮食才可以娶他闺女。
可惜家境贫寒,凑不齐聘礼,为了能娶阿怯,我决定外出打工。
一个星期后,我跟着隔壁村的王二麻来到南方的一座城市当建筑工人专门搬砖。
建筑工地上都是一些大老爷们,整天光着膀子嗓门极大,吃饭的时候恨不得抠点脚丫的皮癣当作料,作为半个知识分子的我自然接受不了他们这种习惯,我只能在每次吃饭的时候端着阿怯临走时送给我的碗蹲在角落里吃着大米。
建筑工地200米外是著名的戏子街,每天晚上都是都由白炽灯变成了小红灯,几个婆娘靠在窗外,身上披着几块破布,手中还挥着手绢,当你路过还会被一双双色眯眯的眼睛看的热情澎湃,不由得的吞了吞口水,尤其听到“大爷,要不要进来坐坐”,不由得软了双脚,想来个饿虎扑食。
工友们在每天晚上喝完酒后都要叫嚣着想去尝尝鲜,可是谁都没那个勇气,你可以想象几个光着膀子的老爷们在百米外看着几个花枝招展的婆娘指手画脚,流着口水猥琐的神情。
作为一个正值青春年纪的健壮少年,在某种时候有某种身体需求是可以理解的。所以经常在深夜里可以看到工友爬起来进厕所,随后就传来严重的喘息声。
在农村信息闭塞其实对于这种事情还是蛮好奇的,经常在半夜会感到身体发热。终于在某个深夜,我从床上爬起,喝了一瓶二锅头来到工友们朝思暮想的地方。刚走进这片区,就有各种招呼的声音不绝于耳。
我鼓起勇气走进一家店了,几个抹着浓妆看上去很年轻的姑娘挽着我的手将我带到更小的房间,在我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开始了他们的服务。在身体完成最后的抽搐后,我将几片红色的薄纸扔在床上赶紧跑走,背后还传来阵阵笑声,夹杂着:小哥慢走,下次还要来哦!
我爬上工地的床上,整个心跳加速,完全不知道刚干了什么事情。连续几天厌食浑身乏力,工友们频繁询问,我却支支吾吾不敢回答。可是每次在深夜里我的脑海都会回想起那天所做的事情,它总会让我心跳加速,以至于很多晚上我都会躲在工地偷看红灯区那边的欢声笑语。
终于,我再次踏上前往红灯区的不归路,我努力让自己镇静,让自己看起来像个老手。而事实我的确做到了,我成了这儿的常客,我会和这里姑娘开起了玩笑,甚至会调戏一下,每次看到他们娇媚的遮羞我都会十分的兴奋,我再也不是那个从乡下来的只会在工地上偷看的乡下人。
我开始喜欢这种在都市灯火通明的夜晚在这个属于城市边缘的地方红灯闪烁的房间里释放自己,每当身体抽搐过后,我从未感到如此的轻松与安静,仿佛这样的生活才会让心灵得到解放,可以抛却所有在工作时的烦恼,对生活的抱怨,对命运的斥责。
我开始成为这个地方的常客,我开始介绍工友甚至周边的居民来这个地方,我开始和店主张姐谈起合作,给他介绍客源我拿提成,这样每个月有几千块钱的外块也是件很不错的事,我发现自己俨然成为一个拉皮条的并且乐在其中。
我发现我在外已经快一年多了,我发现好久没有打喷嚏了,我发现我开始似乎忘记了每当我看到就会紧张打阿怯的那个女孩子了。
有一天下班经过那个熟悉的地方,张姐忽然拉住我说,新来个姑娘,粉嫩粉嫩的,你要不要尝尝鲜,顿时一天的疲惫全部扫空,我大步的走进了红色灯光闪耀的店里。
我迅速脱光衣服与新来的姑娘赤裸相对,近一年没有打喷嚏的我忽然打了喷嚏“阿怯”,谁知那个姑娘突然起身说:“你怎么知道我小名叫阿怯”。